陈露吸了口气,满脸都写着烦死了:“又是江应星,她是不是带头排挤我?”
王萤萤急忙给江应星正名:“不会的,江应星不是这样的人,她也没告诉我。”
陈露:“呵,你还帮她说话?看着你们关系很好,连这种大事都不告诉你,你得意什么?”
田甜默默听着,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一副愁苦之色:“你们别骂江姐姐,都怪我不好,江姐姐都说了,要是说出来会打草惊蛇。”
陈露:“那你还往外说?!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田甜:“……”
“行了。”张伟呵斥住她们几个。
三个女人一台戏,光是陈露自己的聒噪声,就比得上二百只鸭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臂受伤,失血过多,张伟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心烦意乱。
甚至有些焦虑不安。
他一把扯住赵一清的头发:“快点把手表打开!”
赵一清满脸的惶恐,吓得面无血色。
陈露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着平时人模狗样,好像多高贵一样,现在不还是吓成这样?”
张伟偏过头:“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陈露一怔,终于明白赵一清为什么会吓成这个样子了。
张伟此刻额头青筋鼓起,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着细密冷汗,双眼爬满了红血丝,怒目圆睁。
这表情就像山林中的野兽,与二喜子有些相似。
王萤萤也是同样惊讶:“张哥,你怎么了?”
张伟没回答她,而是掏出军用三棱刺,尖端抵住赵一清的脖子:“不打开也行,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不管你是不是内鬼,先杀了你再说!”
“不、不要……呜呜呜……”赵一清哭了出来,疯狂摇着脑袋,黑长直的发丝粘在她脸上,宛如被人蹂躏的清冷莲花,“我说,我说呜呜……”
因为摇头的动作,她脖子上被军用三棱刺扎破了,鲜红的血珠顺着白皙的皮肤滚路下来。
张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从未觉得血液如此吸引人。
赵一清完全不敢看张伟的面貌:“我、我是……”
“啊?果然是你呀赵姐姐!”田甜‘惊讶’的站起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悲怒交加,“怎么会是你呢?赵姐姐,明明你是个很好的人啊,咱们经历羊头人的时候,你都没有说几句话,一直听从张哥安排,我觉得你很顾全大局,可是你……”
“那是因为……因为内鬼的身份不能暴露……陈露又……”又咋咋呼呼的,比她像内鬼,如果内鬼的事情被发现了,第一个被怀疑的绝对是陈露。
为了在这种情况发生时,能够将陈露的罪名坐死,所以她才用陈露的耳钉去陷害江应星。
因为江应星实在是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明明是一个还没进过社会的小姑娘,眼光毒辣到叫人害怕。
当时那种情况,大家都想毁掉院子里的守护,陈露已经快疯了,并且对她出手,让她受了很多伤,她还是固执己见,不毁假人。
赵一清就知道,江应星这个人不好搞。
她和她表现出来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她是内鬼,那些黑色人形怪物是不会伤害她的,所以当陈露慌里慌张的从自己面前挪位置的时候,她耳钉刚好掉在自己脚面上。
赵一清毫不犹豫的捡起来丢向灶台后。
陈露气得破马张飞,几步跳上炕,啪的一声狠狠甩了陈露一个大耳刮子:“那耳钉的事,也是你陷害我!”
赵一清头发还被张伟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捂住立马红肿起来的脸颊,嘤嘤哭泣。
陈露冷笑:“陷害我,当内鬼,想杀掉江应星,都没见你有多愧疚,现在哭成这样给谁看?”
空气静默了几秒钟,田甜悠悠的声音传来:“可能……赵姐姐哭泣,不是因为这个吧?”
陈露:“什么意思?意思是她陷害了我,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田甜面上愁苦,心里都快对陈露嫌弃死了,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还在意这样的事。
她这种一点心机都没有的人,根本就不配活下来!
田甜:“陈姐姐,我也不知道,我不是赵姐姐,不清楚她的想法呀,可是我觉得……赵姐姐哭,应该是因为晶晶姐吧?”
陈露:“?”
话说完,赵一清抽泣的更厉害了。
陈露嘴角抽了抽,头也不回的对着田甜的方向竖起一个大拇指:“还真让你说中了,可王晶晶都死这么长时间了,你内鬼的身份都被拆穿了,还有空为她哭?”
赵一清隐忍的声线里,充满了悔恨:“不是的……”
她头顶沉默不语的张伟,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当时就觉得奇怪。”
陈露:“什么?”
张伟:“电话的听筒在电话的左侧,而王晶晶的脑袋被开的是右前方位置,明显是有人趁她不注意转过身来时,面对面砸上去的。”
他的意思是,王晶晶不是因为支线任务被杀死的,而是被人杀的?
被赵一清杀的?
陈露眼睛瞪得像灯笼,再看向赵一清的时候就像看见了魔鬼一样,往后退了好几步,指着赵一清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
她居然会杀人?!
赵一清的悲怆已经满溢出来:“王晶晶是我好朋友,我也是第一次杀人,我才……”
张伟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什么狗屁朋友,做内鬼,等到院子里的人都死了,触摸他们的手表,就能得到他们所有积分,要是杀了我们所有人,这次任务之后,你至少能得到两万的积分吧?”
“两万?!”
张伟瞪了陈露一眼:“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陈露不解的摆着双手:“可是,那赵一清也该对你们院子的人下手啊,她杀自己朋友干什么?”
赵一清:“因为二喜子威胁我,我本不想做这个内鬼任务,是不是内鬼,得不得那么多积分都无所谓,可他已经被祝奇正他们发现了,他让我跟他合作,不然就……”
田甜:“不然就什么?”
赵一清:“不然就要强迫我……呜呜呜……他当时已经异变了,他告诉我,异变是通过体液传染的,如果我被他……也会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