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星从b室复活,与此同时,手表里传来一道播报音:“恭喜所有乘客,触发支线任务,寻找‘他们’的母亲,完成支线任务获得积分【1000】分,提前完成支线任务,奖励积分【5000】分。”
江应星:“?”
这是第一次,提前完成支线任务,还有奖励?
又发现了一道新机制。
是不是说,如果以后缺积分了,可以各个方向各种闯,如果运气好碰见了支线任务,就可以获得大额奖励?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凌乱地响起来了。
其中还夹杂着毛然的声音:“你虚逼?挺大个男人,就搬那么几个箱子?”
柳青河:“哈……讨厌。”
毛然:“别发骚,我说刘铭生呢。”
刘铭生:“……”
祝奇正:“快快快,再给我头上放两个。”
柳青河:“看看我们小祝,好棒哦~”
张伟:“别废话了,还有五个小时,那披风男就回来了,抓紧时间,田甜也能搬多少搬多少。”
田甜:“好的。”
江应星立马出去帮忙,没有例外,再次在众人眼前出现的时候,还是引起一段时间的死寂。
从祝奇正身边交错而过时……
两个人……
目不斜视,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好似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
如果能忽略两个人通红的耳朵的话。
本就不到三分之一的货物了,再加上放在走廊里,各个房间里,省下一段路。
四个半小时后,众人气喘吁吁的靠着墙壁滑坐下来,擦汗的擦汗,喝水的喝水。
A室的门依旧被砸得乒乓响,这声音震得江应星对声音已经不敏感了。
不得不说,这次的任务,脑力上没有怎么累,但体力上非常累。
一坐下就不想起来了。
“恭喜各位乘客完成主线任务,请前往公交站点,坐上返程大巴。”
播报音结束,张伟抬头,眼下乌青,眼袋也大了一圈,人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面颊凹陷:“公交站点?”
“应该是孙启志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地方。”祝奇正一边说一边拉起江应星。
江应星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的骨头都快软了。
众人来到下水道口处,即便之前有恩怨,但现在不得不合作。
搭了人梯,先让张伟上去,由他拽着绳子,众人一个个往上爬。
王萤萤是祝奇正背上去的,王小宝是柳青河背上去的。
江应星是毛然背上去的……
田甜自己爬了半天,最后实在上不去了,张伟让她把绳子绑在腰上,直接把她拉上去的。
光是上去,就已经将众人的体力,又耗费得快要空了。
只能沉默不语的跟着祝奇正和江应星往前走。
拨开茂密的野草,深一脚浅一脚的终于到了公路上,正好大巴车到来。
江应星上车,一坐下就感觉自己要睡过去了,但是还撑着眼皮。
因为‘别让自己犯错’的账号,又发来了消息。
毛然在后面吐槽,声音沙哑至极:“都上车了,居然还没完?”
紧接着,毛然的声音就像被谁捏住了一样。
江应星就觉得自己靠着的椅背上,不知道被谁安了一个震动器。
看清表盘上的文字时,不用猜也知道是毛然激动得发癫了。
‘孙启志将孙黎带出了地下室。’
‘他将孙黎送到医院后,便选择了报警,警察很快来到这里。’
‘他们的恶行终将被揭露。’
‘父亲被判死刑。’
‘四兄弟有精神疾病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附近的小区,更有好心人为流浪动物募捐,建立救助站。’
‘而在狱里,父亲因为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以及伦理的混乱,精神压力巨大,死刑执行前便撞墙自杀。’
‘四兄弟在精神病院里,攻击性太强,是极其危险的病人。’
‘只能不断加大药量。’
‘一天天精神萎靡下去,又因嗜好得不到满足。’
‘侏儒选择了跳楼。’
‘失去左眼的,偷偷跑到厨房里,用菜刀将自己分尸,以寻求快感,最终只剩下一具躯干和左手。’
‘只有一只手的,见两个兄弟已经死亡,突然开始害怕,他决定好好听话,好好接受治疗,可遇见了一位新来的实习护士,输错了药,心力衰竭而死。’
‘事情败露,那名护士赔偿了最后一位兄弟后,被调到了偏远的沣水镇医院,值守大厅。’
江应星一怔,她还记得那名护士。
沣水镇医院不是简单的地方,恐怕她能只用赔偿的方式,就逃脱罪责,恐怕还有那些人的手笔……
“啧,这个世界真小。”祝奇正吐槽了一句,语气中的一言难尽表达的清清楚楚。
江应星继续往下看。
‘最后一名兄弟,失去了所有亲人,好好接受治疗后,精神状态逐渐恢复正常。’
‘他孤苦无依,只有一条腿,劣迹斑斑,没有了父亲也没有生存技能。’
‘出院后白天睡垃圾堆,晚上睡巷子里,路过的野猫野狗也会往他身上排泄。’
‘最终在一个夜晚,变态杀人狂出来寻找猎物之时,选中了他,再次被找到已经出现在了新闻上。’
‘分尸。’
‘而孙黎却怀孕了,因为遭受得折磨足够让她崩溃,他的父亲选择拿出全部积蓄,让她去遥远的城市重新来过。’
文字跳动结束。
后面的事情他们就都知道了。
车站没有去成,还被齐大远等人……
江应星闭了闭眼,神经已经突破了最后一道底线,反而失去了睡意。
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似是悲壮,又似是快感,更多的却是平静。
前者是因为这家人的实在作恶多端,知道了他们的结果,共情力叫她产生这种复杂的感觉。
而后者……更多的是因为在中转空间待久了。
不多时,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袭来。
江应星闭眼之前,习惯性看向窗外,那道鲜红的瘦削影子,就站在草丛里。
孤零零的。
漆黑的长发挡住了没有皮的脸。
面对着大巴的方向,宛如一座没有生息的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