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早已习惯常挽月随性的想法。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前提是,你能知道孟彦在哪里?”司君澈喝了口茶。
“不用孟彦,我也能让皇上,知道张丞相府的欺君罔上。”常挽月意味深长地笑道。
“什么?”司君澈一时间未反应过来。
常挽月上前一步,从后面搂住他的肩膀:“夫君不是说,鸿胪寺每外派人出去办事,无论官职大小,都会登记造册吗?”
“你是想从鸿胪寺的外派人员登记册上下手,看看张毕垣究竟是派谁来了青州府,又是谁去了原本该去的漠北?”司君澈忽然反应过来。
“按理说,几个月前,大哥才来过青州府巡查,这么短的时间,皇上不会再派其他人前来。”
司君澈接话:“唯一的解释,便是有外派权利的张毕垣,在登记册上做了手脚。”
“嗯,夫君所言甚是。”常挽月换了个姿势,搂住了司君澈的脖子。
“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做吧!”司君澈拍拍她的手背。
“夫君可是担心我做不好?”
听着常挽月忽然变得娇滴滴的声音,司君澈唇角一弯:“注意安全,别玩儿的太久。”
“夫君放心。”
夜深人静的时候,常挽月通过传送门去了鸿胪寺。
在仓库的记账房里,找到了外派人员登记册,并看到了孟彦的名字。
但是,登记册上写着的,是孟彦去漠北处理一些突发事件,只字未提青州府。
常挽月暂时合上登记册放回原处,随即,离开了鸿胪寺,转而去了张丞相府。
夜深沉,清冷的夜光笼罩着丞相府,巡逻的侍卫奏折一成不变的步伐,逡巡于府邸的回廊之间。
夜风猎猎,吹得树木要不停摇曳,沙沙作响,寒冷的气息弥漫于各个角落。
常挽月按照地形图所示,很容易找到了张毕垣的卧室。
张毕垣躺在软卧上睡得深沉。
月光透过在窗纸,斜射下来,将张毕垣牢牢地笼罩着,更显其脸色苍白。
常挽月暗道:瞧着就一副死人样!
话落,一把药粉不经意地扑到了张毕垣的脸上。
与此同时,给卧房隔离了屏障,外界看不到也听不到屋内的任何动静。
这时,轻微的急促呼吸声过后,张毕垣张了张嘴。
常挽月给探过呼吸和脉搏,确认张毕垣此时是药物正起作用的时候。
“孟彦在哪儿?”常挽月试探着问了一声。
“青州府。”张毕垣不省人事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说道。
常挽月面色一喜:这个新发明的迷魂药,果然管用!
于是,她继续问道:“他去青州府做什么?”
张毕垣连连呼吸:“为太子,处理重要的事。”
常挽月眉头一紧:果然是跟太子有关。
“按照登记册上所写,他不是应该去漠北吗?难道,是太子在青州府有什么急事要处理?”
张毕垣皱皱眉,似是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拉拢吴江国那边的权势,为日后做准备。”
常挽月眼眸一紧:“边关国家不在少数,为何偏要拉拢吴江国?”
“对付司君澈。”张毕垣紧闭着眼摇摇头,似乎在挣扎。
常挽月冷笑:“因为司君澈,他们达成了统一战线?”
其实联想起来,司君澈算是太子司君华和吴江国共同的敌人。
难道就为了这个,就去联络异域势力?
她该说司君华狠毒,还是蠢笨呢?
回过神,见张毕垣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回应她那个问题。
“孟彦在青州府的落脚点......”
“他说,每次都是最容易与吴江国联络的地方。”
常挽月眸光深沉。
这时,张毕垣已经逐渐冲破迷药的包围,努力地清醒过来。
常挽月见状,连忙启动空间离开了。
常挽月前才走,紧接着张毕垣就醒了过来。
他觉得嘴巴很干,似乎说了好多话。
想及此,他‘腾!’地坐了起来:“来人!”
常挽月临走时,撤了屏障,听到这么一喊,侍卫以为出了什么紧急事,便迅速小冲进来。
“丞相大人!”
房间门,顿时灯火通明。
张毕垣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下眼睛:“方才,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
侍卫们互相对望一眼,便摇摇头:“卑职等一直在您的院里防守,没见有可疑人影。”
这时,管家听闻动静也赶了过来,被问及可疑人影时,也是说没看见
“老爷,今日府上,一切如常。”
张毕垣只觉得头隐隐作痛,习惯性地抬手揉着太阳穴。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此时,常挽月已经回了洛西村的家,径直去了书房。
司君澈依旧等在书房中,守着灯火看公文。
“看夫人这般,是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