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看着原主云宴一脸懵的样子,继续说着。
虽然只是在她自己的脑海里,但是也给她这个古代人造成了不小的震惊。
“很抱歉,也高兴这几个月占用了你的身体。我来自未来,是一个科技发达,思想开明并且人人平等的世界。相信如果你去,也会深深爱上这个世界的。”
“我原本是一名诡辩神医,按你们这儿的话说,就是很厉害的大夫。所以刚才那个人想让你治病。”
“怪不得。”云宴听了她的话,答道。
“你晕倒之后,我意外的穿进了你的身体里。与乔怀瑜、时明珠等人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
云宴恨不得将这几个月所有发生的事都和原主云宴讲个清楚,也想到了如果自己之后不在这具身体里了,回忆符合不上怎么办?
云宴静静的等着命运的审判,可是想象中的消失没有出现,随之而来的是,原主云宴的灵魂彻底取代了她。
云宴有些怀疑,怎么这次她没有再次穿越到别人的身体,而是就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好像在等着下一次回到原主云宴身体里。
“吱呀”一声,房间门被推开了。
云宴定睛一瞧,是原先陪过他的月嬷嬷,她一见到月嬷嬷泪就绷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月嬷嬷身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嬷嬷,我怕!”
这才是云宴真实的反应,她本就是古代的大家小姐,哪里会有二十二世纪的云宴那么镇定与冷静。
“不怕哦不怕!”月嬷嬷轻轻摸着云宴的墨丝,见云宴抽泣,忍不住眼圈一红。
云宴是楚安长公主唯一的女儿,也是长公主在这世间最后的一点点记忆了。她是楚安长公主的乳母,如何不对这个小丫头有着一丝眷恋?
“多亏了外面那位救命恩人,否则你就要葬身火海了。”
“阿宴已经谢过他了,不过我并不想再回到王府里了。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况且我也本就不喜欢世子,听人说王府里已经挂满了白花和悼念我的东西,那么就让这件事情一锤定音吧。”
“从前的云宴已经死了,如今我是…”云宴思考了一下,想给自己换一个名字。
“楚元霜。”云宴冷静的看着月嬷嬷。
月嬷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也觉得云宴在王府里面每日都会受欺负,倒不如改名换姓逃离那里。
况且云宴现在在世人的眼中已经葬身火海,如果现在回去可能也会当作鬼神来对待,何必呢?
月嬷嬷也不想让云宴遭受这样的罪了。
“你那两个小丫头现在还晕倒着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想去东关。”云宴答道。
东关是月清国与霓裳国交界的地方,也是乔怀瑜上次被纪霓裳打败没收复回来的城池。
也因为云宴机敏过人,上次宴会上纪霓裳签下的字据后,东关就成为了月清国的地盘。
云宴刚刚听22世纪的云宴描述,对那里有了自己的向往。虽然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但是她还是想要去一探究竟。
这时,燕辛夷推门走了进来。
“你要离开?”燕辛夷问道。
云宴一愣,没有想到这人居然会听墙角。
“对,想去看一看。”
“但是你这张脸和你这几个侍女的脸,早晚会被发现。”燕辛夷直截了当地说着,给云宴当头一棒。
对啊,她倒可以伪装伪装,可她这身边这三个人奴婢目标极大。
“主子,桃夭和灼华醒了。”月嬷嬷推开门,对云宴说道。
大火吞噬,烧坏了桃夭的脸,云宴一瞧也心疼不已。忽然脑海中有了之前那些医学的记忆,她忽然想起来那段记忆中的云宴是个会医术的。
难道他们两个记忆合并了?就连带着不属于她的22世纪的那些医学记忆。
云宴瞥着这两个丫鬟,迟迟没有开口。她的记忆里只是知道这两个人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叫什么,与自己关系怎么样。
“小姐,可算能见到你了。呜呜,奴婢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灼华在火场里本想要救云宴,可是失去了最佳的时机就晕了过去。
“我…我晕了后有点失去记忆了。”云宴扶额,懊恼地说了句。
这话她跌落山崖之后也曾经跟桃夭和灼华说过,所以他们两个也见怪不怪了。
“奴婢是桃夭,她唤灼华。奴婢两个都是太后娘娘赐给小姐的,往后任凭小姐调遣。”桃夭和灼华双双跪了下来,云宴对她们两个极好,所以她们也愿意继续侍奉云宴。
可云宴不这么想,她从前在国公府就只有月嬷嬷一个,也不知道这两个丫鬟脾气秉性如何。
“你们刚刚醒来,也不知道如今情况。”云宴朝月嬷嬷抬了抬下巴,月嬷嬷会意,讲起了今日发生的变故。
云宴并不想回京城,也不想回到康定王府,而是想去东关。
“小姐想去东关瞧一瞧,而且她现在已然是死去的人,加上我们目标太大。”
月嬷嬷言辞恳切,可桃夭灼华一听这话顿时眼圈微红,没有想到小姐这么快就不要她们两个了。
“小姐,别不要我们。呜呜…”
见她们两个开始哭了起来,云宴也没办法,甚至有点头疼,她最烦的就是女儿家哭哭啼啼了。
“行了,带上你们。只是在路上你们并不是奴婢,而是我的合作伙伴,明白了吗?”云宴蹙蹙眉,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桃夭和灼华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好主意。
“可…你们的脸……”云宴扫了一眼他们三个,忽然想起来自己会易容术,不对,不应该是她会,而是之前那个云宴会。
云宴从燕辛夷那儿借来了猪皮,又用了蜂蜜等物,按照她们的脸型,做了几张人皮面具。
“你们瞧瞧。”云宴将几张人皮面具贴到了她们脸上,顿时她们就改头换面起来。
云宴满意地点点头,又从铜镜里看了看自己,又做了张不一样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