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基本的责任心还是有的,即便组建新家庭也会将两个孩子未来的事安排妥当。
至少让他们在社会上有立身之本。
“得嘞,等我出师就搬回来孝敬您。”
何雨柱也不客气,欣然应下。
何家目前就两个孩子,往后何雨水要是远嫁,何大清身边都没个人照顾。
何雨柱当然希望跟父亲住近点,方便照料。
何玉柱缺点很多,一根筋好面子,容易被忽悠,但心性还是善良孝顺的。
“难得你回来,今晚就不做饭了,咱们一家出去吃吧。”
事先不知道儿子要回来,何大清都没准备什么好菜。
一家人难得团聚,出去下馆子也不错。
“诶呦喂,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啥时候有这待遇。”
何玉柱一脸惊奇地嚎道。
往常何大清对何雨柱都是放养,饿不死也不会喂得太饱。
没成想今天这么给面子,专程看在他的份上出去吃大餐。
“不就一顿饭吗,看把你能的。
今儿个去全聚德吃烤鸭。
收拾一下,赶紧的。”
作为一名厨师,不仅要会做,更要会吃,何大清早就想去四九城有名的馆子里增长经验了。
“好耶,去吃烤鸭啰。”
何雨水一听说要吃烤鸭,红润的小脸乐开了花。
这年头最开心的事莫过于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好吃的。
回屋换了身衣服,何大清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全聚德。
此时的福聚德并非多大的买卖,老北京一般称其为鸭子楼,只是烤鸭出名,但能做的炒菜很少。
还是公私合营过后,国家为了外交和统战工作,在技术力量上对其进行了大力扶持,全聚德才成了名副其实的大饭庄。
何大清点了一只烤鸭,再加上几个小菜,还有一瓶汾酒,共花了不到五万块。
在月均工资二十来块的50年代,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何大清家底厚实,消费得起。
这些钱,两天打卡奖励就能补回来。
烤鸭师傅将弄好的鸭胚端上桌,请何大清笔墨伺候。
就是让客人检查过后,用毛笔蘸饴糖在鸭胚上做记号,防止后厨掉包。
“爸,您连小学都没读完,会写字吗?
不如让雨水来写吧。”
何雨柱别的还好,就是多了张嘴,一说话总膈应人。
“谁说我不会写字了?
你以为像你,平日里有空都不知道好好学习。
好好瞧着吧。”
何大清拿起毛笔,蘸些饴糖,熟练地在碗边捋顺笔尖,不紧不慢地在鸭胚上写下一个端正的“何”字。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何大清的基础素质还是很扎实的。
先不说书法技艺怎么样,写的字至少让人能看清楚。
“爸,没想到您是深藏不露啊。”
何雨柱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舞文弄墨的。
“你爸的本事多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何大清呵呵一笑,让服务员把鸭胚端下去。
烤鸭还需要等一段时间,几个小菜和汾酒先上桌。
何大清三人边吃边聊,悠闲快活。
“雨水,留着点肚子,鸭子还没上呢。”
何大清看着闷头干饭的闺女笑道。
“柱子,最近手艺学得怎么样了?
没给你师傅惹麻烦吧。”
何玉柱拜在鸿宾楼主厨吴大海门下。
说起吴大海,他跟何大清算是同门师兄弟,两人交情深厚,何雨柱才有机会去拜师学艺。
“我天天在后厨呆着,能惹什么麻烦。
至于厨艺,师傅说我学了七八成,还欠缺些火候,出师不成问题。”
何雨柱是厨师家庭出身,从小耳濡目染,厨艺天分很高。
未来能得贵人器重,跟一手厨艺脱不开关系。
“四年多能学成这样,很不错。
不过,学无止境,不可自满。
得继续练习,精进技艺。
还要学会推陈出新,不能停滞不前。”
何大清耐心教导道。
各人有各人的天赋造化,何雨柱精通厨艺,这是他的立身之本。
只要做好菜,他就能在社会上混下去。
分心别处,反而容易出问题。
“爸,你这是怎么了?
说话一套一套的,像是在交代后……”
何雨柱说到这里顿时停住,随后低声问道:“您该不会真的要不好了吧。”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爸好得很。
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哼!”
虽然知道何雨柱是在关心自己,何大清还是很不爽。
这孩子说话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哦,原来是何大清教的,那就没事了。
没过多久,烤鸭终于上桌了。
整只鸭子色泽红润透亮,品相极佳,师傅拿刀连皮带肉,均匀地片成一百零八片。
剩下的鸭架一半椒盐,一半炖汤,一点都不浪费。
“还等什么,赶紧吃啊。”
何大清夹起一块带皮的烤鸭,轻轻放在荷叶饼上,加上小料整齐地卷起来,蘸上甜面酱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荷叶饼的清香,烤鸭外皮酥脆,肉质鲜嫩,口感醇厚,再加上酱料的搭配,味道没得说。
能在四九城混出名头的馆子都手艺了得,用的是真材实料,不弄虚作假。
没有那么多后世糊弄顾客的伎俩。
“这烤鸭不错。”
饶是何大清这种挑剔的食客,也不得不说全聚德的烤鸭都几把刷子。
何雨柱跟何雨水两兄妹甩开了腮帮子,大嚼特嚼,甚至没工夫品鉴。
一顿烤鸭吃得扎实,三人打着饱嗝,腿儿着慢慢往四合院走。
刚一进门,前院的阎埠贵就循声而至。
“大清,你今晚去哪下馆子了?”
阎埠贵目不转睛地盯着何大清手里拎着的鸭架,眼中满是渴望。
“没什么,就是带孩子们去全聚德吃了顿烤鸭。
老阎,有啥事啊。”
鸭架是吃剩的,煮汤都凑合,何大清倒不是吝啬这点东西。
不过前天阎埠贵弄得何大清有些不爽,这点好处他不想给。
“大清,贾张氏跟姚敏的事出结果了。
两边都硬咬着不放,最后易忠海还是赔了贾家一半的医药费。
你不知道易忠海回来的时候脸色有多难看。”
阎埠贵说出院内的最新情报。
“还真是能闹腾啊。”
何大清淡淡说道。
贾张氏干出这种事也在情理之中。
贾东旭成功转正,对易忠海的依赖度下降。
贾张氏这个短视的蠢货只会看到眼前的利益,可不管后面的事情。
“大清,你看……”
阎埠贵笑着提醒道。
“这有点鸭架,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