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何大清跟易忠海两家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
可惜后来因为贾家的事,两人逐渐走向对立面。
现在大年三十,贾旭东都没回来,以后看来是再回不来了。
易忠海只得放弃最后一丝幻想,接受现实,开始重新经营院里的关系。
“年三十,柱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今晚我们爷俩要好好喝几杯。
聚会的事我们就不参加了。
你去找老刘他们聚吧。”
何大清今晚早有计划,一家人在自己家舒舒服服的,为什么要跑别人家里折腾。
“行,那打扰了。”
对于何大清的拒绝易忠海早有心理准备。
阖家团圆的时候,确实没必要跟外人搅在一起。
不过答不答应是何大清的事,邀不邀请是易忠海的事。
主要就是释放一个态度,缓和两家之间的关系。
望着易忠海远去的背影,何大清脸色渐渐缓和。
易忠海只要不在帮养老的事情上作妖,两家人倒没什么利益冲突。
何大清乐得过清闲的日子,邻居们都安生些最好不过。
回到屋里,何大清开始做年夜饭。
为庆祝这一年来的丰硕成果,何大清可是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除去厂里发动五花肉和骨头外,何大清还提前买了一只鸡、一斤牛肉,还有一条大鲤鱼。
红烧肉、糖醋鲤鱼、牛肉丸子……
每一道都是实打实的硬菜。
光闻着香味就能下几大碗米饭。
何雨水坐在凳子上,贪婪地嗅着菜肴的香味,小手放在桌子上跃跃欲试,只等父亲宣布开饭。
“菜都齐了,还等什么,赶紧吃啊。”
何大清拿出一瓶茅苔还有两个杯子,笑着对闺女说道。
雨水收到指令,立马动筷扑向红烧肉,不消片刻便将腮帮子给填满了。
“慢慢吃,不着急,没人跟你抢。”
一家人看着雨水的吃相,不由得笑出声来。
何雨柱熟练地将酒瓶打开,先给父亲的杯子满上,再自己倒一杯酒。
“爸,我敬您一杯。
祝您工作顺利,步步高升。”
父亲今年事业有成,升职主任,何雨柱很高兴,说的话十分应景。
“来干杯。”
“柱子,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出师了。
想好以后在哪里工作了吗?”
何大清吃了口菜,淡淡问道。
时间不早,何雨柱是该做职业规划了。
无论在哪里工作,都得提前打点好。
不然真等到找工作的时候再安排可就晚了。
“师傅收到朋友的邀请,明年准备去魔都发展。
我不想离开四九城,一个人待在鸿宾楼没意思。
所以想回张钢厂上班。”
何雨柱经过认真考量,还是决定去轧钢厂任职。
反正以后要住在四合院,去轧钢厂上班十分方便,还能陪着父亲和妹妹,一举多得。
再说,师父终归没有爹亲。
还是选择听从何大清的安排比较妥当。
“没问题,轧钢厂明年扩张,准备开办三食堂。
你就去三食堂做大厨吧。”
以何雨柱的厨艺再加上何大清的布置,三食堂大厨的工作可谓是板上钉钉的事。
“三食堂?
爸,您不是在二食堂当主任吗?
怎么安排我去三食堂干活。”
何雨柱有些不解地问道。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按何雨柱的想法,他们父子应该蹲一个战壕才对。
“当然是去三食堂。
二食堂有我在,你有什么发挥的机会?
一直在我的庇护下,你就没办法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大厨。
要自己出去闯荡,增加阅历,得到感悟,才能走出自己的路来。
一味缩在我的影子下,只会让你的厨艺停滞不前。”
该教的厨艺,吴大春都教得差不多了。
何雨柱所欠缺的东西只能靠自己领悟,别人是教不了的。
何大清所能做的就是为何雨柱提供更好的舞台,让他能尽快走上轨道。
“爸,我明白了。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感受到父亲的殷切希望,何雨柱心中一暖,目光更加坚定。
“等你再磨砺几年,轧钢厂的小灶也要交给你去做。
爸能给你的东西不多。
其中最重要的不是房子,也不是票子,而是教你厨艺,领你入厨师这个行当。
有这一身本事在,不说将来大富大贵,至少不会饿着。”
几杯酒下肚,何大清渐渐进入微醺状态,无数话语如同豆子般噼里啪啦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未来你们俩的弟弟妹妹要是愿意学厨,我会尽心尽力教他们。
不想学厨也会尽量帮他们找个能吃饱饭的营生。
你爸只是个厨子,不是什么大官巨富,给不了你们金山银山。
不过还是会尽可能为你们谋划。
这就是当爹的责任,等你结婚就会知道了。
还有啊,等你们以后都长大了,我也不求你们有多兄友弟恭,多恭谦孝顺。
能别相互掐架,给我添麻烦,我就知足了。”
上一世何大清见过不少亲人相互倾轧的惨剧。
因此何大清决定提早立好规矩,将利益划分清楚,省得以后不得安生。
“爸,瞧你说的。
我有这么不堪吗?
以后要是有弟弟妹妹,我这个当大哥的还不得罩着他们。
哪能跟他们打架啊。”
何雨柱急忙出言辩解。
“你这小子,有时候聪明得不行,有时候蠢得离谱。
真到以后,谁罩着谁还不一定呢。”
原时空何雨柱接济起贾家可是无穷无尽。
坑惨了雨水,连带亲儿子也要被吸血,简直是一塌糊涂。
不过有何大清在,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要是何雨柱敢执迷不悟,何大清一定会抄起棍子打断他的腿。
“大过年的,说这些做什么。
赶紧吃菜,一会儿该凉了。”
秦淮茹往丈夫碗里夹了块鱼肉,轻声说道。
这种喜庆的日子里,还是别说太沉重的话题。
“好,好,好。
淮茹,别光顾着我们,你也吃啊。”
何大清同样贴心地给妻子夹了块鱼。
“中午吃得有点饱,我现在不是很饿。”
“呕。”
秦淮茹刚夹起鱼,突然感到一阵反胃。
“淮茹,你怎么了?”
何大清急忙扶住妻子的娇躯,轻抚她的脊背。
“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何大清立即想到某种可能。
忙活这么几个月,种下去的种子也该生根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