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哥,阎家孩子这两天怎么总是在院里乱晃悠?”
秦淮茹忙着照顾两个孩子,平日很少出小院。
不过,隔着门还是能看到院里的动静。
阎解成的反常举动,秦淮茹看得很清楚。
“还不是阎埠贵太抠门,不肯给几个孩子吃饱。
阎家孩子太饿了,出来想蹭吃的呗。”
何大清摇头淡淡说道。
“他们自有父母管教,咱们不用多理会。”
该帮的忙何大清都帮了,再进一步的事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阎解成他们就是饿出个好歹,那也是阎埠贵的问题。
阎埠贵都不心疼自家孩子,院里邻居们更不会瞎操心。
自己家里的事还没捋清呢。
“一个个瘦成皮包骨,村里只有饥荒灾年才会那样。
阎埠贵怎么这么狠心啊。”
阎家的情况秦淮茹有所了解。
阎家还远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
“谁知道他呢。
各家有各家的过法。
随他们折腾去吧。”
何大清贴近妻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对了,我今天弄回来一些好东西。
今晚做给你尝尝鲜。”
“什么好东西?”
秦淮茹有些好奇。
嫁进何家两年多,她吃过的好东西不少,见识比以前广多了。
“等晚饭你就知道了。”
何大清在妻子额头上浅浅亲一口,转身前往厨房准备饭菜。
厨房烟囱升起袅袅炊烟,淡淡的香味混杂其中,不多时一顿丰盛的饭菜便制作完成。
秦淮茹来到厨房时,只见餐桌中间摆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菜。
鸡蛋、青椒还有一些颜色鲜亮的肉片混合在一起,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让人一闻就口水直流。
“爸,没想到您今天居然做了火腿炒青椒。”
何雨柱进厨房一闻便知底细。
“嗯,刚好从老朋友那儿弄到一条火腿。
冬天到了,做些好吃的,给你们补补油水。”
何大清在四九城里有不少关系,能搞到很多稀有食材。
如今日子越来越富裕,伙食水平也提升上去。
“这火腿,金华的?”
何雨柱接着问道。
国内有特色的火腿不少,其中以金华产的火腿最为知名,价格也十分昂贵。
“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只管吃就是了。
出去别话多。”
何大清拍拍何雨柱的脑袋笑骂道。
这的确是金华火腿。
在粮本落实下来前,何大清打算储存更多物资。
不只是主食,还有很多耐存放的腌制肉类。
空间和地窖都快被装满了。
何大清最近在考虑,要不要扩建地窖。
“都坐下,赶紧吃吧。
不然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何大清一边将剩下的菜端上桌,一边催促道。
大冷天,没什么比吃一顿热乎饭补充能量更让人开心的。
几人落座,拿起筷子开始品尝起何大清的手艺。
滑嫩的鸡蛋,鲜辣的青椒,再加上浓郁醇厚的火腿,所有食材的味道调和在一起,合奏出一曲美妙的乐章。
让人一口下去就停不下来。
吃完饭,一家人正坐在桌前休息聊天,享受休闲时光。
外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清,不好了,不好了!”
听到动静的何大清立即起身,出去查看。
“老易,有什么事?”
何大清对着小院外的易忠海淡淡说道。
近段时间易忠海还算安分,没整出什么篓子。
何大清一时间猜不出他的来意。
“阎解成出事了,正在前院嚎着呢。
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易忠海急切地说道。
何大清是四合院的主心骨。
一出大事,邻居们第一时间都会想到他。
“行,我马上过去。”
何大清不含糊,跟着易忠海前往前院。
前院中心的空地上,一众邻居围成一圈,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圈内,阎解成的哀嚎声接连不断。
“都让开,都让开!”
何大清撇开人群,进入圈内。
蹲在地上的阎埠贵见到何大清,急忙起身,焦急地说道。
“大清,你赶紧过来看看。
解成到底怎么了?”
“嗨呀。”
何大清望着地上,腹部隆起,不断打滚的阎解成,责备道。
“都疼成这样了,还不赶紧找板车,送他去医院看看?”
何大清不是医生,身体有恙他可解决不了。
“送去医院?
那得花多少钱啊。”
阎埠贵一脸为难地说道。
“大清,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要不你……”
在他看来,阎解成不过是跑出去偷吃。
一次性吃得太多,吃坏了肚子。
忍忍就能过去,哪里需要小题大做,花钱去医院呢。
“躺地上的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
要是出什么问题,跟我没关系。
救不救随你便。”
何大清直接拒绝。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想算计,阎埠贵简直太过分了。
“疼……疼死我了……
救命……救命啊……”
阎解成在地上不住哀嚎,双眼含泪凝望着父亲。
“大清,你可是院里的一大爷,怎么能不管呢。
我身上真没钱,你先垫着吧。
等过段时间一定还你。”
阎埠贵还是不死心。
家里存的钱可是阎埠贵的老本,不到要命的时候是绝不能拿出来的。
“我是一大爷,你还是二大爷呢。
连自己儿子都不舍得救,还好意思说我?
这事我反正是管不了了。
你们谁爱管谁管吧。”
何大清后退几步,站到人群中作壁上观。
阎埠贵见状,转头望向另一边的易忠海。
易忠海平日里倒是乐善好施,喜欢帮邻居们的忙。
感受到目光的易忠海赶忙转过头,退到后边。
现在易忠海家里有两个孩子要养,可没有余钱借出去。
何大清这个一大爷都不帮把手,其他人亦是选择后退,无视阎埠贵渴求的眼神。
阎埠贵心中暗叹,院里人心真是凉薄,竟一个肯帮忙的都没有。
看来他只能破费,将阎解成这个死孩子送去医院看看了。
“愕啊!”
阎埠贵犹豫间,阎解成突然发出一声呜咽。
随后,阎解成捂着肚子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煮熟的大虾,躬成一团,彻底昏死过去。
“解成!”
见到儿子吐血,阎埠贵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慌忙起身,冲周围邻居喊道。
“快去叫板车,快去叫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