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大爷得由全院邻居一起选,我说的不算。
时间不早,我该做饭了。
你们回去吧。”
何大清没收礼物,也没答应许富贵的请求。
现在的局面,无论谁上位都不会对何大清造成太大影响。
只要易忠海跟刘海中的矛盾没化解,他们俩就会一直干下去。
二人将会在争斗中耗尽大部分精力,没空给何大清找麻烦。
何大清没必要下场蹚浑水。
作壁上观,稳坐钓鱼台就赢了。
没送成里礼,许富贵父子只得悻悻离去。
不过好在何大清没有为难小辈的意思。
这一趟倒不算毫无收获。
……
次日,许富贵夫妇按照计划开始搬出四合院,将房子腾出来给儿子居住。
许大茂不小了,再过两三年同样到谈婚论嫁的年纪。
要是连间房子都没有,很难讨到老婆。
为了孩子的未来,他们只能委屈一下自个儿了。
同日,许大茂入职轧钢厂,跟易忠海在同一车间做钳工。
许大茂有股子机灵劲,心里蔑视易忠海,脸上却显出一副尊敬的模样。
一边派烟,一边说好话,使劲讨好易忠海,希望能拜师学艺。
易忠海混迹多年,哪能看不清许大茂的心思。
有贾东旭这个失败的例子在前,易忠海不敢轻易收徒。
只是教授许大茂一些常规技巧,真本事都死死攥在手里,不肯给出去。
许大茂初来轧钢厂,人生地不熟,没有根基,不敢反抗易忠海。
貌合神离的二人就这样在厂里凑合度日。
许富贵一走,三大爷的位置空出,院里最高兴的要属刘海中。
等候多时,机会又来了。
这次为选上管事大爷,刘海中下足了本钱。
竞选前就给院里邻居送鸡蛋面粉,争取大伙的支持,为自己拉票。
易忠海见状同样行动起来,送礼拉票。
二人一顿操作,院里各家得了不少好处。
收东西的时候,邻居们都信誓旦旦表示支持。
至于是否真支持,就得看投票当天的表现了。
何大清坐在小院里,静静看着二人的表演。
对二人的拉拢不做任何表示。
说实话,一个管事大爷的位置,真不至于这般折腾。
闹得那么凶,还是夹带了私人恩怨。
易忠海跟刘海中都想争口气,压过对方,不肯服软认输。
激烈的争端没有持续太久,三大爷的位置很快便有了结果。
一心追求上进的刘海中,以区区一票之差败给了易忠海。
再次与管事大爷的位置失之交臂。
落选的刘海中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提不起精神。
甚至没等易忠海发表感言就带了老婆儿子跑回后院缩起来。
仿佛唯有后院这块不大的地盘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
“大茂,在后院要是碰到什么麻烦,尽管跟三大爷说。
三大爷一定帮你主持公道。
有些人就不能太惯着。
你一惯着就容易出毛病。”
当上管事大爷当晚,易忠海摆了一桌,请何大清、李胜利,以及许大茂喝酒。
忍耐多时,易忠海总算掐住刘海中的头,可不能轻易放过。
今天易忠海就要扶持许大茂作为桥头堡,在后院狠狠打击刘海中。
“老易啊,大家伙都是邻居,要好好和谐相处。
哪里有那么多麻烦?
来,咱们干一杯。”
何大清出言打岔。
不管他们怎么明争暗斗,何大清还是得维持住表面上的秩序。
街道办的人下来发现院里一团乱糟,何大清这个一大爷是要负责任的。
“一大爷说得对。
今天高兴,咱们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
许大茂连忙举起酒杯附喝。
他不是个傻蛋。
虽然许大茂确实跟刘海中不对付,但也不会平白给人当枪使。
想让许大茂帮忙可以,易忠海得拿出些真材实料才行。
“说得好,干一杯。”
易忠海识趣地没有再去挑唆许大茂。
刚当上管事大爷,他确实有些飘了。
凡事要循序渐进,现在就想让许大茂跟刘海中干架,确实太急了。
几人连干数杯,酒气上头,聊得正热烈。
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大爷,前院出事了,赶紧过去看看啊!”
屋内几人纷纷抬起头,望向门外。
光听声音,何大清就知道来者是谁。
起身开门,放阎埠贵进屋,何大清呼出一口酒气,淡淡问道。
“阎埠贵,有啥事啊?”
晚上,各家都开始休息了。
不知有什么麻烦突然找上门。
“贾……贾东旭回来了……”
一脸惊恐的阎埠贵喘着粗气说道。
“贾什么?!”
反应过来的易忠海失声惊呼。
没想到失踪两年多的徒弟居然跑回四九城了。
“贾东旭。
老易,就是你徒弟贾东旭啊。
他现在正在院外敲门呢。
我没敢放他进来,先过来找你们了。”
阎埠贵急促说道。
贾张氏逐出四合院,贾家房子没收。
大家都快忘记有贾家这户人了。
没想到时隔多日居然诈尸了。
“走,咱们出去看看。”
何大清招呼众人一起出去查看。
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有问题就得解决问题。
这种时候不能逃避。
屋内几人没有犹豫,跟在何大清后边,过去查看。
来到前院,只听见外边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叫嚷声。
“开门,开门啊!
我是贾东旭,给我开门啊!
阎埠贵,你这个混蛋,快开门啊!”
三位管事大爷齐齐望向阎埠贵。
阎埠贵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你们都听到了。
外边人脑子看起来不正常,我可不敢开门。”
“咱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赶紧开门。”
何大清示意阎埠贵将门打开。
阎埠贵硬着头皮来到门前,缓缓将大门插销挪开,随后飞快退到一边。
大门轰然打开,一个漆黑的身影扑进院内,滚了几圈躺在地上。
何大清借着月光定睛一看。
只见一个身形瘦削,衣衫破败的,头发枯槁凌乱的男子正在地上呻吟。
“你是贾东旭?”
眼前的人身上散发着恶臭,模样比街上的乞丐还要邋遢。
完全看不出贾东旭的影子。
何大清都不禁怀疑,这会不会是个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