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送给亲家的菜肴打包好,何家家宴正式开始。
看着满座的稀罕物,馋得流口水的何雨亭、何雨轩两兄弟一时竟不知该从何处下嘴。
没办法,鲍鱼、海参等名贵食材只有少部分人能负担得起。
他们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不知道该怎么食用。
看着不知所措的两兄弟,何大清跟何雨柱不禁失笑。
“二弟、三弟,这些菜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夹起来吃就好。
不过,这些菜都很补,你们年纪小每道菜吃一点就好,可别吃太多。
免得流鼻血。”
很多食材之所以名贵,一是稀少难得,物以稀为贵,二是带有一定的滋补功效,具备药用价值。
拿海参来说,就具备补肾益精,养血润燥的功效,是上等的补品。
补品虽好,但必须注意分量。
特别是小孩子,身体比较虚弱,一次性食用太多,容易造成虚不受补的情况,反倒对身体有害。
“听到没有,不可以贪吃。”
秦淮茹认真教育道。
两兄弟平日里比较贪吃,每逢宴席总是胡吃海塞,非吃到撑才肯停下。
这次的宴席与以往不同,秦淮茹不得不给他们提个醒。
“我们知道了。”
两兄弟十分乖巧地应道。
由于从小营养充足,两兄弟的身量比同龄人高不少,估计再过几年都要高过母亲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在母亲面前造次。
“这些菜肴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你们要慢慢品尝,可别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一股脑全吞下去。”
何大清用餐刀切开鲍鱼,均匀地分到孩子们的餐盘中。
一家人开始享用起这桌地道的谭家菜。
……
何大清家里其乐融融,四合院内却是另一副光景。
邻居们正吃着晚饭,突然就被通知要召开全院大会。
“大茂,怎么这个点开会啊?”
王小红舔干净嘴唇边的苞米粒,疑惑地看向许大茂。
院里经常开会,王小红习惯了,见怪不怪。
但一般开会时间都在晚饭之后,绝不会掐着点,打扰邻居们吃饭。
不知今天有什么大事,竟催得那么急。
“管他什么事,先吃饱再说。
天塌下来,咱们也不能饿着肚子。”
许大茂慢慢咀嚼着窝窝头,显得浑不在意。
三年困难时期都熬过来,还能有什么更恐怖的事?
“行,你先吃着。
我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王小红一口将碗里剩下的苞米粥喝干净,放下碗筷便转身出去。
结婚这么长时间,许大茂还是没能放下心中的芥蒂,两人徒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更别指望能有孩子。
进门这么长时间,王小红没能给许家留后,许富贵夫妇对这个儿媳妇意见不小,甚至想过给许大茂换个老婆。
然而,每次都被许大茂拒绝。
不是许大茂不想要个漂亮媳妇,而是他清楚,苦难时期已经过去,以他自身的条件真找不到更好的人。
王小红不嫌弃他就不错了。
对于许大茂的排斥,王小红倒没什么不舒服。
嫁进许家本就是为混口饭吃,现在工资上去,每个月吃饱饭还能存下一些,已经很知足了。
而且,许大茂不闹事,她也不介意养着对方。
就这样,两人一直维持着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相互扶持度日。
虽然免不了一些风言风语,日子过得倒还算安稳平静。
王小红出去后,许大茂三两口将窝窝头吃完,拄着拐杖收拾起碗筷。
将东西放回原位,许大茂一步步朝外面挪动,与妻子汇合,一起前往中院。
来到中院时,邻居们已经聚齐。
这次的全院大会气氛明显比以往严峻,会场中间连八仙桌都没摆,取而代之的是两伙对峙的人。
阎埠贵全家出动,以阎埠贵夫妇为首,怒气冲冲地瞪着刘光齐。
被保护在中间的阎解成耷拉着脑袋,青肿的脸上尽显颓势,与家人显得格格不入。
阎解成挨了顿打,回到院里没吃上一口饭,就被拉来开会,都快饿晕了,根本提不起精神。
另一边,易忠海带着两个儿子,皆抬头挺胸,一副昂然姿态。
人虽然没有阎家多,气势上却是完胜。
李胜利站在两伙人中间,表情清冷,非但不着急,反而有些想笑。
他等这场狗咬狗的好戏很久了。
阎埠贵和易忠海这两个狗东西干起来,无论谁赢谁输,李胜利都高兴。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为了解决阎解成和刘光齐之间的纠纷。
刘光齐,阎解成说你故意打人,这是真的吗?”
李胜利一开口就是拱火,完全没有劝架的意思。
“三大爷,阎解成偷我东西的事,派出所已经给出结论,没什么好议论的。
他要是不服,只管去派出所告我就是,在这里费什么话?”
刘光齐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阎解成,你刚在派出所里受教育,又想在院里做检讨了?”
在派出所失利后,阎埠贵还不死心,想在院里把场子找回来,顺便逼迫刘光齐赔偿医药费。
刘光齐当然不会答应,是非对错已有公论,凭什么要他低头。
就凭阎解成肿成猪头吗?
“刘光齐,你别胡说八道。
我儿子只是不小心捡了点废品,谁知你那么狠毒,不顾同院的交情,把他打成重伤。”
阎埠贵敢在院里发难,自然是有所依仗。
全院大会可不是个讲理的地方。
唯有拿捏住邻居们的心理,得到他们的认可,才能成为赢家。
因此,阎埠贵开始卖惨,大打感情牌。
“各位,咱们四合院讲求团结友爱,互帮互助。
刘光齐为一点小事,就对我儿子大打出手。
可见他就是个十足的暴力分子。
别忘了,他亲爹刘海中手上可是有人命案的,咱们不得不防啊。”
派出所的民警比较理性,能明断是非,院里的邻居们就不一样,他们更加情绪化,更容易被人挑唆。
阎埠贵刚说完,围成一圈的人群中间就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
显然,支持他的人不在少数。
“阎埠贵,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坏蛋。
光齐念及同院邻居的情谊,没有继续追究把阎解成关进监狱里。
你倒好,不感激我们手下留情,反而还诋毁起光齐来了。
有你这么当管是大爷的吗?”
易忠海面色不善地看着阎埠贵。
院里是生活的地方,不比外面。
敢在院里掀桌子,撕破脸,两家就非得分出个高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