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这边有我们看着就行,你先回去吧。”
手术室外,易忠海面色阴沉,眼中担忧之色渐浓。
算上阎解成,这已经是近段时间以来第三起重大流血事故。
联想何大清与马卫国相继搬出四合院,易忠海有些怀疑院里的风水是不是出了问题。
若非如此,怎么这么多事故。
“行,那我先回去了。”
要不是阎埠贵家的事耽搁,何雨柱早就回去了。
“哎,何雨柱,你等等。”
在手术室门前踱步的阎埠贵急忙叫住何雨柱。
“我家里的存款都不见了。
你能不能先借我一些,以后我一定还你。”
挨了一顿痛揍的阎解旷到现在还是不肯交代钱的去向,现在阎埠贵身无分文,急需钱救急。
院里邻居们什么德性阎埠贵很清楚,要他们掏钱实在太困难,还不如向何雨柱求助。
何雨柱家里不缺钱,看在往日情分上,应该会帮忙。
“我出来没带钱,刚刚叫板车的钱还是易大爷垫付的呢。
你去问问他吧。”
何雨柱不是不想帮,只是他身上确实没货。
“那你就不能……”
阎埠贵正要继续追要,许大茂用拐杖敲击地面,打断他的话。
“傻柱,时间不早,你赶紧回去吧。
有我们三位管事大爷在,不会有事的。”
许大茂不希望死对头被阎埠贵赖上。
跟何雨柱纠缠不休的人,只能是他许大茂!
“那我先走了,有事再喊我。”
身上没带钱,被阎埠贵这么一问,何雨柱感觉有些窘迫,一抓到机会便迅速离场。
何雨柱离开后,阎埠贵一脸怨愤地瞪着许大茂。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阎埠贵不知道为什么许大茂一定要坏他的好事。
“三大爷,解放的手术费还没着落呢。
您这么仗义,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吸不到何雨柱的血,阎埠贵将目标转向许大茂。
谁让刚才许大茂多事的。
“我没工作,更没钱,你去问别人吧。”
许大茂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他一个残疾人,不去讹别人钱就不错了,阎埠贵居然敢打他的主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许大茂以前就不是个好人,现在也一样。他可不会被道德绑架。
“你……”
阎埠贵指着许大茂,眼中的怒火几乎要满溢出来。
恼火半天,碍于许大茂的特殊身份,阎埠贵只得冷哼一声,袖手作罢。
两人交锋过后没一会儿,手术室的大门轰然打开,一位医生走出来,对着众人询问道。
“谁是阎解放的家属?”
“我是,我是他爸阎埠贵。
解放怎么样了?!”
阎埠贵举起手激动地喊道。
见此情形,在一旁观看的易忠海三人脑海中冒起同一个念头。
这画面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见到过。
紧接着,医生的一句话便消除了他们的疑惑。
“阎解放颅骨破裂,脑内出血,身体休克,最终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
阎埠贵抿着嘴,脑中闪过一道霹雳,身体惊得不住后退几步,待稳住身形,他眼神恍惚地确认道。
“你刚才说什么?”
“抱歉,阎解放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医生重复一遍后,趁阎埠贵没反应过来,急忙转身离开。
患者家属在碰到这种事的时候很难保持理智,他可不想摊上医患纠纷。
消息确认,阎埠贵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单手支撑着身体,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阎埠贵耷拉脑袋,看着地面,口中喃喃自语。
院里很多邻居都亲眼目睹阎埠贵的惊天一击,这次他是再难推脱罪责。
阎解放就是被他一棍子给打死的。
阎埠贵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哪怕是误杀,这份罪行也足以将他的后半生彻底毁掉。
站在一旁的易忠海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到现在他们才反应过来,接受了阎解放的死讯。
世事难料,真没想到一起简单的财物丢失案,最终会闹出人命来。
阎解放已死,说再多话也没用。
易忠海他们脑中一片混沌,不知是该出去报警,还是该上前安慰阎埠贵。
几人在手术室门口僵持一阵,还是阎埠贵先缓过劲来。
只见阎埠贵单手撑地,额头上青筋暴动,眼神空洞,恍若从地狱爬出的恶鬼,狠厉的目光直射易忠海。
“易忠海,这一切全是你设计好的,是你害死了解放!
要不是你躲开,那棍子根本不会打到解放身上,他根本就不会死!”
阎埠贵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双手握爪,直冲易忠海扑去。
“你还我儿子命来!”
面对突然来袭的阎埠贵,易忠海大吃一惊,身体在本能驱使下向侧方闪身,躲开对方的一扑。
“阎埠贵,你发什么疯!
我什么都没走,那棍子是你自己敲下去的,是你误杀了阎解成,怎么能怪到我身上!”
害死阎解放的锅易忠海可不背。
在场那么多人看得明白,阎埠贵就算喊得再厉害,也不能颠倒黑白。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拿命来!”
一击不成,阎埠贵再次调整姿态攻向易忠海。
阎埠贵打心底不想承认自己杀死儿子的事实。
为此,他必须要找一个人来承担责任。
当时离阎解放最近的易忠海就是他所选定的人。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见阎埠贵不依不饶得寸进尺,易忠海也升起火气。
阎埠贵扑上来的时候,易忠海不再躲避,抬腿就是一脚蹬在他胸口上,直接将他撂翻在地。
放倒阎埠贵,易忠海没有停歇,转身便去寻医院保卫科的人员,将其控制住,而后再去派出所通知民警过来解决后续事宜。
人命关天,即便阎埠贵是误杀,一样罪责难逃,必须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就在派出所的民警将阎埠贵铐上,准备带回去时,杨瑞华急匆匆从院里跑来。
“老阎,找到了,钱找到了。
钱是被阎解娣这死丫头偷藏起来了。
不是阎解放和阎解旷他们偷的。”
杨瑞华双手扶着膝盖急声喊道。
“什么?!”
惊闻真相的阎埠贵气血上涌,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