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楠清被迫噤了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正在凶猛啃咬着自己唇瓣的男人。
他的眼里闪着耀眼的光,带着想要将她吞吃入腹的疯狂与炙热。
许楠清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反被他抱得更紧,她只能被迫仰视着他,瞧见他慢慢放轻动作,无比虔诚地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房间里开着暖气,其实一点都不冷,只是当衣服全数被褪下的时候,许楠清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陆牧州便将她抱得更紧,刚要继续刚才的动作,却被她推了推。
“爷爷还在门口呢,你应他一声。”
陆牧州这才如梦初醒般的看向门口,刚准备应声,就看着身下的小姑娘想要溜走。
他赶紧抓住她,然后一把扛在肩上,而后走到门口,回应了老爷子一句,只说是东西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让他别担心。
老爷子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却还是离开了。
等他一走,陆牧州便大步走到了房间里,将她一把扔在了床上。
许楠清被柔软的床榻弹起的那一刻,便飞快地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然后钻到了床上的一个角落。
陆牧州走到她身边来,刚要将她的被子掀开,却被她紧紧地抱住了。
“牧州哥哥,可不可以告诉我,在遇到我之前,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小姑娘的声音很轻,眼里除了探寻外,更多的是心疼。
陆牧州心里的那股子旖旎的心思在此刻也全数散去了,他把脑袋轻轻放在她的头顶,闻着她的发香,情绪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一直都跟着父母住在国外。陆家是京市的豪门,资产数不胜数,但是父亲没有得到一分。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在一家企业坐到了总经理的位置,我们一家三口虽然过得辛苦,但是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后来,陆家老太太装病,把他骗了回去,让他帮着陆长河打理公司的事务,但是她不给他任何的职位,长此以往,父亲终于心灰意冷,决定与陆家断绝关系,也带着我们搬了出去。只是,我们刚搬出去一个月,就发生了那场车祸,他们拼死保护了我,自己却不在了。”
他说起这些时称得上是冷静,只是许楠清却能感受到他的悲伤,特别是提起那场车祸时。
她知道,那是他永远的痛。
亲眼看着至亲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这是常人所不能接受的,这个噩梦也因此一直缠绕着他,折磨着他。
她抱紧他的腰,感受着他这难得的脆弱时刻,甚至轻轻地抚着他的背,想要让他从痛苦的回忆中挣脱出来。
陆牧州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在哄他,也十分受用,先前见到那一家人的郁气也消散了大半,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顶,语气又轻又缓。
“阿喃,早在十七年前,我就把你和爷爷当成了我的亲人,往后的几十年,一辈子,都不会变。我只有你们,也只要你们。”
他难得露出这样柔软脆弱的眼神,许楠清只觉得格外心疼,她主动地把被子掀开,然后窝到了他的怀里。
“我要问题问完啦,你现在可以拆礼物啦!”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只让陆牧州只觉得心中愈发炙热,他俯下身来,一只手托住她的脖子,然后缓缓印下深吻。
他知道那家人没那么容易放弃,此次他们来找他,定然是和十七年前找到父亲时那样,是陆氏遭遇了什么危机。
陆家老太太痴了心地守着那个草包大儿子,却总是要跟在他身后帮他擦屁股,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只是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不是父亲,对她们更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只是想到许楠清,他还是耐心叮嘱了一番。
“阿喃,你日后如果再见到他们,不必小心问候,他们此次前来定然是带着目的的,等我查出他们的目的,我们就有了拿捏他们的方法,到时候,他们必定只能灰溜溜地回去。”
许楠清抬起一双水雾般的眼睛,懵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呜”了一声,又扑进了他的怀里。
陆牧州的心里顿时愈发柔软,他感受着她不断地往自己怀里拱着,只觉得心都软成了一片。
他的嘴角不知何时带上了笑,那耀眼的笑意勾得许楠清放下了心,也惹得她想去亲一亲。
只是她刚仰起头,就被他摁了下去,她面露不满,却很快就被被子盖住,紧接着,一具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
天已逐渐黑了下来,空气中慢慢有了凉意,房间里却是热浪翻滚,云雨共赴。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许楠清被他抱在怀里,可以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
她全身疲累本不想动弹,无奈肚子饿得厉害,便伸手推了推他,要他将自己放开。
陆牧州看着时候不早了,想着楼下的人都已经在等着他们了,于是便把她抱着坐在床上,帮她穿好衣服后才放她下去。
许楠清一走出房间,就看到了远处一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瞧着这边。
许楠清快步走过去,然后一把揪住了她衣服的帽子。
“你在看什么呢?”
唐茵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谁,小声的回答着她。
“我看看阿喃什么时候才出来。”
许楠清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唐茵这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去,只见她正笑着看向她。
她没有一点偷看被抓包的心虚感,只是飞快地拉着她走到一边去。
“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陆牧州的家人来找他了?”
许楠清毫不意外她听到了风声,只是此刻心里比起之前已经平静了许多。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只有血缘上的关系。陆牧州的爸爸,在十七年前,就和陆家人断绝关系了,而这之后的十七年间,陆家人对牧州哥哥不闻不问,若说他们一直在找他,到如今才找到,我是怎么都不信的。”
唐茵听了只觉得十分有理,“对哦,北城到京市也不是十万八千里,陆牧州声望这么大,还数次上过电视新闻,而且他从未更改过姓名,那家人如果真想找他,早就来了,肯定不会等到现在。”
许楠清点点头,然后示意她小声一点,紧接着就拉着她下了楼。
“这些话我们不要在牧州哥哥面前说,在餐桌上也不要提起,这毕竟是牧州哥哥的伤心事。只是那家人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我会先查清楚他们现在的境遇,摸清楚他们的真实来意,这样才能见招拆招。”
唐茵对她的话颇为赞同,眼里甚至露出一丝钦佩。
“阿喃,我觉得你结婚之后变得越来越成熟了,我觉得我都快追不上你了……”
看着她这一脸遗憾懊恼的样子,许楠清的视线望向楼下的陆风,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道,“要不……你也结个婚?”
唐茵瞬间炸毛,“许楠清,说什么呢你,我连恋爱都没谈过,结什么婚,和谁结婚啊,你快收回,收回!”
说着她就要去捂她的嘴,许楠清看着陆风看过来的视线,却是慢慢的拨开了她的手。
“你急什么,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人选吗?”
唐茵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只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然后就气冲冲地往下走。
老爷子一走进来,便发现唐茵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得奇怪。
“阿喃,你怎么惹茵茵生气了?”
许楠清笑着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保密。”
老爷子看着她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看着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男人,忍不住问他,“牧州怎么样,你安抚好了吗?”
许楠清颇为骄傲地拍了下胸脯,“爷爷你还不相信我嘛,我一出马,哪有平不了的事情!”
“那你倒是很了不起哟!”
唐茵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然后许楠清就看着自己衣服的领口被她往上提了提。
“不过下次还是要遮一遮,毕竟家里还有小孩子的嘛,你们作为长辈,要做个榜样的嘛!”
许楠清这才发现许容时也来了,心中一喜,刚准备走过去牵他的手,却见他一脸认真地看向唐茵。
“茵茵姐姐,我马上就要上初中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这一年长得很快,虽然还是有些清瘦,但是个子窜得快,如今看着竟比唐茵还高了一些。
许楠清有些惋惜,只觉得当年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屁孩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只是他一看见她,面上却还是十分的乖巧,并且很快就走到了她的身边。
唐茵捶胸顿足,只恨自己没有弟弟来给自己打擂台。
大家伙此刻都往餐厅走了,陆风看着她还站着,以为她是有些生气,于是也停下了脚步。
“真和一个小屁孩置上气了?”
唐茵顿时又急又气,伸手就要去打他,眼看着他眼疾手快地躲过了,顿时更加郁闷。
“你懂什么!”
陆风耸了耸肩,像是对她这个反应十分无奈,唐茵气急了,追着他就要打他。
陆风自然不会乖乖站着让她打,于是两人就围着客厅跑了起来,你追我赶的,双方都涨红了脸。
“你站住!”唐茵跑了好几圈后有些累了,气喘吁吁地扶着沙发。
“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站住让你打啊,想得美。”陆风一脸欠揍的表情,对于她这气愤又无奈的表情像是十分受用。m.qqxsnew
其他人听到动静都走了出来,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一幕,给陆牧州使了个眼色。
他便走到了陆风的身后看,给唐茵使了个眼色后,便装模作样的给陆风安排起了工作。
陆风虽然有些不解他为什么现在给他安排工作,只是作为一个矜矜业业的打工人,还是一脸认真的记着,只是没一会儿,背后忽然就传来一阵很大的力道,他一下子没站稳,直直的往前面扑去。
“陆总救我!”
陆牧州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本想抓着他以此稳住自己的身体,没想到他却是面无表情的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