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炎惊讶的看着唐玉铭。
她知道唐玉铭傻,没想到能傻得这么彻底。
这种事情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她不得不佩服唐玉铭的勇气。
唐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你说什么?你竟然帮着唐玉菁这个外人夺你兄长的气运?”
唐玉铭被唐老夫人的怒火给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反驳:“祖母,菁菁怎么能是外人?”
唐玉河呆呆的看着唐玉铭,这么些年不见,唐玉铭怎么变成这样了?
唐玉铭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唐玉铭说完了,也意识到自己在意的地方不对,赶忙的补充道:“祖母,那有什么了?”
“我也把自己的气运给了菁菁啊。只要菁菁可以早日康复,这算得了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就应该互相帮衬吗?”
唐老夫人气得冷笑连连:“气运这种东西,哪里有说给就给的?若是以后你倒霉,你要怎么办?”
“就算是我倒霉了,可以让菁菁早日摆脱病痛折磨,那也值了。”唐玉铭说得是掷地有声。
唐老夫人气得黑脸:“好!你有这个心,那是你的事情。以后,少把借气运的主意打到其他人的身上。”
“你们三房怎么闹腾,是你们的事情。要是牵连到其他人,你们全都给我搬出去!”唐老夫人严厉的目光扎在了唐嘉锦的身上,“老三,你要是想分家,就尽管说。”
唐嘉锦慌忙起身行礼:“母亲,儿子没这个意思。”
唐嘉锦赔完罪之后,转身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唐玉铭的脸上,大骂道:“畜生,谁让你去借什么气运的?”
“爹,你打我干什么?”唐玉铭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的脸,委屈的盯着自己父亲,“平日里菁菁也经常给家里人祈福啊。”
“她总是跟佛祖许愿,宁可自己折寿,也希望祖母安康,大伯二伯两家平安。”
“玉铭,闭嘴!”唐玉晟呵斥道,祖母明显就是站在大伯一家那边,唐玉铭说什么,也落不得好。
唐玉铭愤愤不平的咬牙道:“我先回去了,祖母大伯大娘,你们慢用。”
说完,唐玉铭转身就跑走了。
唐嘉锦叫了一嗓子:“站住!”
只可惜唐玉铭压根就没理会。
唐嘉锦气得要死:“孽障、真是孽障啊!”
“大哥大嫂,抱歉,我不知道玉铭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玉山玉河,以后玉铭再找你们做这种事情,你们千万不要答应了。”
唐大夫人笑吟吟的接口:“三弟说的是。你们两个臭小子听到了吗?可不能辜负你们三叔的一片苦心,千万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不然你们三叔要愧疚死了。”
唐玉山跟唐玉河立马应着:“知道了,娘。”
唐嘉锦:“……”
唐馨炎心中暗笑,大娘真的是蛮有意思,一番话直接砸实了唐玉铭唐玉菁伤害了唐玉山唐玉河两兄弟,让唐嘉锦辩无可辩。
她喜欢大娘。
这一顿团圆饭,吃得真的是各怀心思。
草草的吃完了之后,唐三夫人回到了自己房中,气得要死:“大嫂是什么意思?”
“明日大哥进宫,就会承爵。你现在在家里说话小心一点儿,这个家不是我说了算。”唐嘉锦心情不好。
他的爵位没了,他看到自己大哥要是能开心,才奇了怪了。
“就算是大哥承爵了又怎么样?”唐三夫人得意的笑了起来,“咱们有铺子可以赚钱,日子过得好,就算是没有爵位也无所谓。”
“大哥有爵位又如何?侯府没钱,成了个空壳子,也是没用!”
不是她吹牛,实在是侯府铺子的生意远不如他们三房的铺子。
难道大哥就靠着那些俸禄来养家吗?
俸禄养家是没问题,但是,想要支撑这么大的侯府,想维持住侯府的体面,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老爷,只要手里握住了银子,这个侯府啊,还是要靠着咱们三房。”唐三夫人自信的说道。
唐嘉锦听到这里,这才心里舒服了几分:“菁菁倒是咱们家的福星。”
“那是当然了。”唐三夫人提到自己宝贝女儿的时候,那是满脸的骄傲,“菁菁这么好的孩子,偏偏的他们不知道珍惜,反倒捧着那个冷心冷肺的扫把星。”
“有他们后悔的时候。等到侯府入不敷出啊,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来求咱们!”
唐嘉锦没有直白的说什么,但是,他笑了。
显然,他也是赞同自己夫人的。
反正马上他们三房的铺子就会生意火爆起来,看大哥他们会不会眼热。
次日,唐嘉鸿进宫面圣,直接的承爵,成为了新的长宁侯。
唐嘉鸿在边关多年,曾经在京城的好友也是不少的,一一拜会实在是太多了,索性,直接的办了一个小宴。
唐玉山唐玉河两兄弟在门口迎接贵宾,别说,长宁侯府倒是有段时间没这么热闹了。
唐玉铭看着门口络绎不绝的宾客,他心里有些泛酸。
以前这份荣耀都是属于他们三房的。
现在来的人,只知道他大伯一家,却不知道他们三房……真是凄凉!
那些人也太捧高踩低了。
他爹一没了爵位,那些人就立马眼里没了他们三房。
唐玉铭盯着满面笑容的唐玉山唐玉河两兄弟,他忍不住上前:“玉山哥,大伯是回来了,以后你们兄弟怎么办?”
“你们可是武将,要是一直在京城,岂不是荒废了一身的武艺?”
“只靠着大伯……以后的发展可不太好。”
唐玉河眉头一皱,唐玉铭现在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真的是跟唐玉菁待时间长了,整个人也不正常了,还是说,本来唐玉铭就是一个心胸狭窄之徒?
“玉铭,你多虑了。我们自然有我们自己的打算。”唐玉山笑着接口,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出来唐玉铭话里的敌意,“你未来如何规划的,不如说出来让我们长长见识。”
唐玉铭立马闭上了嘴巴,他也在军中,但是,混得可远远不如唐玉山唐玉河两兄弟。
唐玉河不屑的撇了撇嘴,突然,他目光呆滞的看向前方走来的人:“哥,你看那人……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唐玉山转头看过去,愣了一下,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余易佰、余先生?”
这位大儒怎么来了?
路过?
余易佰的出现,也吸引了众多宾客的注意,他们全都停下了脚步跟交谈,好奇的看向了这位太子的老师。
余易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稳步走了过来,他看着唐玉山唐玉河两兄弟微微一笑:“不知道二位公子,需要不需要一位老师,教一教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