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文先是看了看杨河山的尸身,紧接着才将目光放到下方,将脑袋深埋地面的玉泷善身上。
沉默着没有说话,脸上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抹怀疑之色。
与此同时!
文臣武将也被玉泷善,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杨河山已经被玉泷善给解决了。
而对于玉泷善的举动,一些文臣和武将,眸子闪过一抹异色,脸上若有所思,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
……
“这么说……朕还要感谢你,维护了朕的威严咯?”
“臣不敢!”
在沉寂了几分钟后,慕容文终于再一次开口了。
对此,玉泷善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赶忙给予了回应。
其实若是可以的话!
玉泷善也不想要当着慕容文和文武百官的面,出手弄死杨河山,可如果他不动手,不铤而走险的话,那他就死定了。
因为他很清楚!
正在气头上的慕容文,是不可能饶恕杨河山的,杨河山今天注定要死,但如果他能扛过一百军棍,自然也能死里逃生,不过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足足一百军棍!
每一根军棍都是用硬度极高的木材所制,并且军棍上端会包裹铁皮,镶嵌凸起的铁钉和密集的小倒钩。
每一棍的力道,都近乎是施刑者的全力一击,高高举起,狠狠的落下,每打六棍换一个人,保证施刑时的力道相差无几。
平时若是挨上三十军棍,一个人都有可能被打晕死过去,甚至被打残。
那更何况是一百呢?
等挨完一百军棍,即使是最后能活下来,基本上也危在旦夕,离鬼门关不远了,哪怕是一些身体极为强壮之辈,也不可能挨了一百军棍,还活蹦乱跳的。
所以杨河山的惩罚其实跟被处死也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比处死更痛苦,毕竟处死也就一刀的事情,一刀过后便结束了,跟被军棍活活打死,一点一点感受死亡的逼近,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而杨河山在绝境之下,居然想到了利用自己和他跟萧龙之间的秘密,要挟自己救他。
这不是存心想要拉自己陪葬吗?
自己怎么救他呀?拿什么救他呀?自己跟他都是戴罪之身,是罪臣,所以根本没能力救他。
所以为了自保,只能对他痛下杀手,让他彻底闭嘴,他只要闭嘴了自己便有活下去的可能,不然要是真让他将两人跟萧龙之间的秘密,告诉慕容文,那就 完蛋了,甚至还有可能牵连到家族。
……
那为什么杨河山不直接告诉慕容文,以此来换取一条生路?
这是因为如果真那么做,是极为不理智的,很可能使得慕容文在听完之后,大发雷霆将他跟玉泷善一起处死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杨河山不会那么做,不会去尝试,除非玉泷善也没办法救他。
但杨河山万万没想到,他要挟的玉泷善举动,令玉泷善起了杀心,更加没想到,玉泷善那么大胆和果决,居然敢在朝堂上杀自己。
……
而慕容文和文武百官中的许多人也不是傻瓜。
对于玉泷善的举动充满了怀疑。
只是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让玉泷善敢于在朝堂上,对待杨河山下杀手。
但有一点,不管是慕容文还是文武百官都清楚,能令玉泷善如此失态的秘密,一定不简单,所以都对这个秘密很感兴趣。
……
“哎呀!爱卿你实在是太谦虚了,你怎么会不敢呢?”
“你都敢当着朕的面,当着众多文武百官,暴起杀人,那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啊?”
慕容文的言语极为耐人寻味,好似在夸赞,但又好像是在审问一般,总之进入玉泷善的耳中后,让玉泷善那是心慌不已啊!
并且额头上不停的冒出冷汗,眼中满是惊惧,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但他还是强行镇定下来,声音微颤的回应道:“臣只是容不得任何人诋毁您!只是做了臣子分内的事情罢了,若不是杨河山口不择言,臣也不会一时激愤之下取他的性命!”
“还请帝君宽恕微臣!”
“呵!你说杨河山诋毁朕,可问题是……好像也就 爱卿你听到了吧?朕和在场文武百官可都没听到杨河山有说什么不妥的话呀!”
慕容文显然并不想放过玉泷善,并且对于玉泷善的话也完全不信,而玉泷善自然是都听出来了,所以玉泷善心里更慌了,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道:“那是因为杨河山的声音太小,只有微臣跟他离得近些,因此才听了个明白,正是对您大不敬的话!”
“……哼!是这样啊!那看来是朕多虑了!”
“不过……朕很好奇,杨河山到底说了什么混账话,惹得爱卿如何震怒,爱卿……可否跟朕和众文武百官转述一番啊?”
“让大家看看杨河山是如何的该死!”
“这……启禀陛下!微臣不敢说!说了恐会惹怒您!”
“啧!朕赦免你!无碍!爱卿放心大胆的说!”
此时,玉泷善急得心里直骂娘,脑子疯狂开始运转起来。
他怎么转述啊?总不能将杨河山跟自己的话都抖出来,那他铁定要凉,所以也只能发挥聪明的才智现编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可慕容文怎么会给他时间现编啊!
眼见玉泷善没有立马回应,便皱眉催促和警告道:“怎么?还用想吗?爱卿你不会是想编一些莫须有的 话……来糊弄朕吧?”
“臣不敢!”
“那就说!朕很好奇!”
“杨……杨河山那个狗贼说,您是一个不明是非的 昏君,残暴易怒,蛮横不讲理,狂妄且自以为是,陷害忠良,荒淫无度,忘恩负义,猪狗不如,假仁假义,卑鄙虚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明明是您弄出来的烂摊子,您若不对萧家出手,何须跟萧龙刀剑相向 ,何须跟蛮夷交易,何须大动干戈的出动兵马,何须让周遭的国家和外族看笑话,何须……”
“够了!你给朕把嘴闭上!”
眼见玉泷善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放肆,越说越让自己不爽和恼火,慕容文便立即喝止住了玉泷善。
而玉泷善听到慕容文的呵斥,极为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将头重新埋进地面,沉默不语。
等过了一会儿,慕容文情绪稳定了些,他才开口冷声问道:“刚刚你说的……真的是杨河山说过的吗?”
“是的!陛下!”
“那你觉得朕做错了吗?”
“没有!陛下乃一代明君!您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 错!”
“……是吗?那萧龙错了吗?”
“错了!”
“哦?哪错了?”
“萧龙是您的臣子,而他不该反抗您,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萧龙有错!”
“呵!好!你说的非常好!朕很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