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倒是不错,工作能力也好,长得也不错!”阮国栋点点头,看着女孩,道:“不过,想当我外孙女婿,还差了一大截!”
“外公——”
沈七七羞赧不已,扑到阮国栋身边,双手抱着老人的一只胳膊,撒起了娇:“您这都是些什么想法呢,我和南宫越还有上官叔叔之间什么都没有!”
“外公相信你。”宠溺的摸了摸女孩的脑袋,阮国栋语重心长的又道:“不过,如果是七丫头自己选择的夫婿,无论他是谁,外公都会喜欢的!”
不知道为什么,沈七七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居然变得忐忑起来。
自从那天她和阮皓晟有了那层关系之后,她的确想过要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可是,今天老爷子这番话却一下让她不觉惶恐起来。
怎么办?外公这么的宠爱她,如果老人知道了她的选择竟然是他的亲儿子,他会怎么想?他还会一如既往的惯着她吗?
一个是他的外孙女,一个是他的亲儿子,他到时候会如何选择?
这一刻,沈七七忽然陷入了无尽的深思懊恼当中。
她不知道她现在和阮皓晟的关系到底是算什么,叔叔和外甥女吗?可是哪家的叔叔和外甥女会上床?!或者说,他们只是那永远只能隐藏在地底下的秘密情人关系?
答案如何,她不知道。
……
阮皓晟留在军区还有工作要办,沈七七便和阮国栋率先回了大院。
刚进阮家的时候,女孩立马就看见院子里多了几盆红色的花,她靠近一瞧,那些花儿一个个的盛开得非常茂盛,绿叶红花,倒是给这瑟瑟的秋天增添了不少的韵味。
沈七七看了半晌,觉得有些奇怪,她不记得院子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几盆花,而且,她看老爷子那副模样,似乎他还挺喜欢这些花的。
“外公。”沈七七跟着阮国栋一起走进屋子里,她好奇地问道:“外面那些花是怎么回事?”
“月季,咱北城的市花,漂亮吧!”阮老爷子乐呵呵的回答道,在沙发上落座后,陈姨立刻将泡好的热茶端了上来。
“月季花?”沈七七念出这三字,又想起那几盆花盛开的样子,点点头道:“是呀,的确很漂亮,可是,外公您什么时候又开始养起花来了?”
“我可没说是我养的。”老爷子摇摇头,端起热茶慢慢的啜了一口,这才又接着慢悠悠的道:“是上官赫云那小子送来的,说什么是他亲自去山上挖的野生月季,看到咱们家这院子里太单调了,所以就送了几盆过来!”
沈七七闻言大窘不已,赶忙就转移了话题:“噢,那好吧,我先上楼换衣服去,好冷呀!”
说着作势抖了抖了身子,也不等老爷子回答,赶紧转身溜上了楼。
沙发上,老爷子看着自家外孙女溜走的背影,无奈的直摇头,他阮家的丫头自然是讨人喜欢的,那上官赫云是个什么心思,别以为他这个老头子不知道。不过,这毕竟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也罢也罢,随他去了吧,让那丫头自己挑也一样。
……
沈七七跑进自己的卧室后,却没有急着换衣服,拿起手机就给上官赫云拨去了电话。
两声之后,电话被接通。
沈七七正恼呢,电话一接通,立马就嚷了起来:“老狐狸,我叫你老狐狸还真是没叫错,我说你满肚子到底装了多少的坏水儿?你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去找我外公?你知不知道家里人会怎么想我啊,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知不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是要两情相悦的啊,你知不知道两情相悦怎么写啊?说话啊,你说啊啊啊!”
她一口气吼完了这段话,正在喘气儿呢,电话那边却传来怯怯的一道男音:“那个,我知道那四个字怎么写,不过,请问、请问您是谁?”
啥,难道对方不是上官老狐狸?
沈七七大惊,赶紧又笑了起来,语气特别的柔和:“噢,你好你好,那个……这不是上官赫云的手机吗?”
“是的,是上官大校的手机。”对方回答道,似乎对于女孩刚才说的那些话心有余悸,他小心地道:“请问,您是上官大校的?”
“我是、我是他朋友,请问你能把电话拿给他吗?”沈七七吸气吐气,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些。真是晕啊,刚才居然骂错人了!
“噢,上官大校正在参与训练,现在不方便,我是他的助手,如果您有什么急事,可以先告诉我。”对方还是非常的有礼貌。
沈七七无奈,只有道:“算了,让他有空给我回个电话吧。还有啊,刚才我不是要骂你的,我还以为你是上官老狐……上官赫云,纯属无心的,你别介意啊,我给你道歉!”
“没事没事,我会提醒上官大校给您打电话的,再见!”
“哦,再见。”
挂了电话,沈七七忍不住在原地连跳了三圈,觉得自己肚子里的怨气散了不少以后,这才拉开衣柜挑了件长袖搭条纹针织衫,下身一条浅灰色的打底裤,非常舒朗的打扮。
下楼的时候,刚走到楼梯角,却意外听到老爷子和陈姨的对话。
“老首长,其实我觉得这事儿既然确定了,您就该把孩子接回来,您的弟弟生前没有子嗣,那孩子可能就是他唯一的后代了。”陈姨的声音传来,带着劝慰和担忧。
外公的弟弟?
沈七七记得,外公的弟弟好像是叫阮国立,十五年前因公殉职,如今葬在烈士陵园,每年到他忌日的时候,外公都会去看望他,当然,偶尔几次也会把她带上一起去。
在沈七七的记忆里,外公对于他弟弟的死好像一直不能释怀,前几次他陪着外公一起去陵园看望阮国立的时候,每次外公都会站在自己弟弟的墓碑前说上好一会儿的话,而且每次都会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有几次沈七七还看见他偷偷地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