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如自从见了向振南和温西雅,心里就堵得难受。
回去吃完午饭,大家都忙不迭的去休息。
她拉着刘爱国嘀咕:
“刘爱国同志,我看到那个大资本家向振南好好的在村里。”
刘爱国毫不在意的说:
“肯定是批斗完就放了嘛,总不能一直批斗,得让他劳动改造。”
李心如满含希望的看着刘爱国说:
“要不,你去革委会问问看是怎么回事。”
刘爱国摆摆手说:
“我可没有时间去,我得上工挣工分,白支书说了,不好好干活,秋收后就分不到粮食。”
他说完就大步回房间去休息。
李心如找不到同盟,心里非常沮丧,暂时歇了去革委会的心思。
又下地干了几天活,每天累死累活才挣3个工分。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泡,再想想温西雅云淡风轻的样子。
心里的不满瞬间达到了顶峰。
她找到小队长白文礼:
“队长,我头疼得厉害,想请了一天假去医院看病。”
白文礼觉得,这个李知青难缠得很,反正她一天也干不了多少活,就很爽快的给她开了证明。
第二天一大早,李心如吃了早饭,就坐牛车去了城里。
也是她运气好,刚到革委会的大门口,就看到曾大明带着曾大庆出来了。
上次抓向振南那天见过这人,她走上前拦住了曾大明。
曾大庆立马推开她:“找死啊!”
李心如差点跌倒,她稳住身子,大声对曾大明说:“我要举报。”
曾大庆问她:“你要举报啥?”
李心如赶紧说:“举报资本家。”
曾大明扫了李心如一眼,白白净净,水水灵灵的年轻姑娘。
他眉毛动了动,对李心如说:
“我现在有事,我们边走边说。”
然后,他又对曾大庆说:“先去梨花巷。”
曾大庆看了看李心如,心情很好的跟在两人后面。
现在曾大明走路比较慢,就和李心如边走边聊。
一路上曾大明已经把李心如了解清楚。
京市的工人家庭,父亲是个普通工人,母亲没有工作。
到了梨花巷,进了院子,曾大庆给两人倒了热水,就退出了房间。
曾大明好整以暇的坐下,他才问李心如:
“你要举报那个资本家。”
李心如激动的说:“就是上次你们抓走的向振南和温西雅。”
曾大明差点打翻杯子,盯着李心如问:
“你怎么知道他是资本家?”
李心如说:“我那天说了,我是他的邻居,他们家以前住大房子,有工厂,家里还请了佣人。”
曾大明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又问:
“上次那封举报信是不是你写的?”
李心如拼命点头:“对,对,是我写的。”
曾大明现在不能跑跳,走路也得慢慢走,心里极度难受。
他又不敢去找向振南的麻烦,怕丢了自己的小命。
这股气郁结在心,无处发泄。
这个李心如送上门,承认那一封害了自己的检举信是她写的。
看她姿色也入不了老大的法眼,那就怪不得自己拿她消气。
李心如看曾大明笑得诡异,感觉不对劲,起身要走。
她走到门边,门关得死死的,根本出不去,才感到害怕。
她色厉内荏的吼道: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京市来的知青。”
曾大明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轻声细语的说:
“你表现得乖一点,可以少吃点苦头。”
李心如自视清高,怎么看得上长相普通的曾大明,她连连后退,不让曾大明靠近。
她的动作惹怒了曾大明。
曾大明上前抓住她的头发,拖进里屋,把她抱上炕,欺身上前压住她。
李心如拼命挣扎,两手乱抓,把曾大明的脸上抓了一条血痕。
曾大明火了,甩了她一记耳光,拿个布条把她双手绑起来。
恶狠狠的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他慢条斯理的解开李心如的衣服和裤子。
一人在那里评头论足半天,才上手去摸。
李心如羞愤欲死双眼含泪,不死心的说:
“求求你,放了我,我们知青小院有个漂亮的,我把她骗来给你,好不好?”
曾大明啧啧称奇:
“你这个心肠配我刚刚好。你就不用挣扎了,让爷爽了,就放了你,不然……”
说完就狠狠地压下自己的身子,遇到阻力,他睁大了眼睛。
李心如疼得大叫,曾大明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一鼓作气一直到底。
门外的曾大庆好似没听见李心如的惨叫,优哉悠哉的抽烟。
好半天,曾大明穿戴整齐出来对曾大庆说:
“我让长兴跟我去办事,你好好守在这里。”
李心如等曾大明走后,连滚带爬的扑到门边,哀求曾大庆放了她。
曾大庆对曾大明多忠心啊,咋可能放她离开。
任她大喊大叫,苦苦哀求,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李心如知道离开无望,停止了喊叫,死心的坐回炕上。
她告诉自己冷静,得想尽办法回去,不能被困在这里。
这时候,她发现自己今天一个人来城里,实在太草率了。
如果自己不回去,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她被关在这里。
她坐着左思右想,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忽然,门打开了,曾大明回来了。
她哭着求曾大明,希望他能动恻隐之心,放自己回去。
曾大明心情不错的说:
“哟,哟,哟,咋成了小媳妇了,想走啊?让我高兴,就放你走。”
李心如看他的样子,咬了咬唇,靠近曾大明,送上自己的唇。
这次,她无比配合,还表演得很享受。
事后,曾大明让曾大庆买来饭菜,两人一起吃了饭。
曾大庆送她离开,到了城门口低声对她说:
“我们前两天抓了一个搞破鞋的女人,你猜猜她现在咋样了。”
李心如想到以前在京市,有人举报某某人搞‘破鞋’,当即就会被红卫兵抓起来。
不由分说,先把女人的头发左一剪,右一剪,把脑袋糟蹋得像狗啃了一样。
挂个大白牌子,再挂一双破鞋。
先批斗,再游街示众。
想到这里她浑身战栗,急忙爬上牛车双手紧抱自己的腿,头埋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