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进了宴会殿堂,男女分开,按安排好的品级对号入座。
时辰一到,皇帝携皇后妃子走了进来,跟电视上演的差不多,大家喊了万岁万万岁,后行了礼。
“诸位免礼,都坐下吧。”
安宁打量了皇帝一番,长相跟自家公公有七分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皇帝看起来很儒雅,而自家公公比较英气。
皇后五官极美,看上去有点富态,是杨玉环的那种感觉,她一身凤冠霞帔,贵气无比,只是面料有点旧,看来皇后是个很节俭的人。
皇后:本宫不想节俭,是皇上想节俭,以前是穷没办法,现在有钱了还是一毛不拔,不知道他的钱都花在哪个狐狸精身上?
旁边的众妃子环肥燕瘦,各具风采,个个都盛装打扮,衣着的面料倒是很新,比皇后的好太多了,看来是皇帝对妃子们还是比较照顾。
众妃子:别冤枉我们,我们穿得好靠的都是私房钱,跟皇上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皇帝:朕的妃子们个个都能照顾好自己,个个都能自给自足,朕心甚慰。
只见皇帝举起酒杯。
“定北王镇守边关,不但击退强敌,还种出了高产量粮食,更是发明了玻璃,造纸术,制糖法,水泥等,给我们昭庆带来了生机,让我们昭庆的百姓慢慢的走上致富之路,定北王一家为昭庆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朕心甚悦,相信在定北王的带领下,昭庆将更加的繁荣昌盛。”
“朕敬皇弟一杯,北城,干了!”
“臣弟谢皇上!”
景北城酒喝得一滴不剩。
“皇上英明!王爷威武!”
下面众官员高呼,江山稳社稷好,众心所向,个个心潮澎湃,气氛非常的好。
“今日宴会,大家随意。”
接下来就是开吃的时候了,安宁向周围扫了一圈,看到不远处的丁香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两人相视一笑。
虽然她俩一个大理寺少卿夫人,一个世子妃,但在真正的世家贵女贵妇看来,她们依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没人找她们聊,她们也无所谓,反而乐得清闲。
倒是乔晚,担心自己儿媳妇不开心,一直陪着。
“宁儿,你不要搭理这些人,全部都是没见识的。”
“母妃,您放心,我不在意。”
男宾这边。
国公爷郑钦州向景北城使了个眼色,同时又把眼色抛向陆丞相陆怀瑾,三人悄悄的离开了宴席。
“老州,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最烦就是皇宫这种宴会,坐要坐相,吃要吃相,特么的烦人。”
郑钦州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阶上,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糖扔进嘴。
“那是你修养不够,你看陆怀瑾,人家坐的端正,吃的文雅,你问他难受不?”
景北城毫不犹豫的踩他,吃糖也不给兄弟一个,特么的抠门。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就一个大老粗,天天在地里种田,能优雅到哪里去?”
郑钦州把嘴里的糖三下两下咬碎吞进去,又从袖袋里拿出一颗放到嘴里去。
“本王种田时就是一农民,本王走进皇宫就是一王爷,本王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本王就是任何场合都能应付自如的人。”
“几十年都一样,死不要脸。”
“你几十年都不一样,越看越讨厌。”
……
两人聊着聊着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
“你们快点停下来,快!”
陆丞相欲哭无泪,几十岁的人了,还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打架。
可他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喊人来,要是让你宫殿里面的人知道堂堂的国公爷跟王爷是这样的人,那不得笑死,只能让他们打够为止了。
两人打了好一会,直到彼此精疲力尽。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
“打一顿浑身舒畅了。”
说来也怪,两人打完又好了。
景北城:本王是个大度的人。
国公爷:老子从不跟他一般见识。
“你们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打了,要看场合,这里是皇宫,被发现的话面子搁哪?丢不丢人了?”
陆怀瑾苦口婆心的劝着。
“打一架怎么了?老子还真不怕人看。是男人就应该这样?不爽就打一架,打完就好了。”
“爽快,男人就应该这样,咱们又不是那些软趴子,就切磋切磋武艺怎么了?”
陆怀瑾:我怀疑你们在影射我不是男人。
不远处的平安亭,站着景瑞跟容止。
“我今天被那个叫朱欢的女子给气死了,她就一直给我抛媚眼,长着一对死鱼眼,还好意思抛媚眼,她就不怕眼睛翻不过来?”
容止说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却乐呵呵的,你瞧,我就是这么的有魅力。
“你怎么老是招惹上这些劣质品?本世子倒是没有这样的烦恼,整晚都是那些姿色上层的女子向本世子眉目传情,可惜本世子心有所属,一个都不搭理。”
景瑞说完叹了一声气,心里却在喊欧耶,第一回合,完胜。
容止:……
太子吃着吃着,皇叔呢?堂兄也不见人?放下手中的筷子,他得出去找找,有好玩的不带上他,他很生气。
走着走着,踩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玉佩也,月光下照了照,看起来质地上层,应该能换不少钱,太子想着,人还是要多走走,多走走发财的机会就有。
“把玉佩还给我。”
萧连靖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太子吓得瑟瑟发抖,怎么又遇到这个煞神?太子挺起胸,他是太子,他怕谁?
“这玉佩是我捡的。”
“是我丢的。”
“玉佩上面又没有你的名字,你怎么证明?”
萧连靖也不废话,直接把太子给拎过来,然后把他手中的玉佩拿走,整个过程像风吹过一般神速,直到萧连靖走的不见人影,太子还在那傻傻的站着。
回过神了,看到手上空空,太子欲哭无泪,以后晚上还是少出来走,天黑,妖魔鬼怪特别多。
慢慢的,宴会上的人发现,怎么人越来越少了?王爷呢?国公爷爷的位置空空的,丞相也不在……再往高台上一看,怎么皇上也走了?
皇帝此时正在自己的寝殿里跟福全在玩剪刀石头布呢。
“皇后今晚不知发什么神经,又不让朕上榻,朕只好找福全消遣了,还好,赢了福全不少钱,心情总算好了点。”
皇上开心,福全也开心。
“皇上居然为了我舍弃了后宫,我只好陪着他了,只要皇上开心,输一点钱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