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蒙德北方-枫丹贵族大型据点
“哼,你认错人了,我是芙宁娜,不是什么芙卡洛斯。”
老贵族也没想到芙宁娜这么干脆的否认,一时间也有点没反应过来。
“算了,芙卡洛斯也好,芙宁娜也罢,您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这是您的权利。
我们现在想知道的是,您的另一个身份,是否您还承认?”
“哦?那我承认又如何,不承认又如何呢?”芙宁娜反问道。
“……您要是承认,我们也会同样承认您的合法地位,您要是不承认,那也请您归还原属于水神的东西,之后您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们都不会去管。”
?芙宁娜差点被老贵族的发言整不会了,这么离谱的发言,真觉得自己好欺负是吧?
“不错不错,看来你们早就做好替代我的准备了,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毫无作用并占着水神这个位置的傀儡吧?”
“……我们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你们政治上欺压人民,生活上骄奢淫逸,外交上卖国求荣,这就是你们应该做的?
欺骗我也就算了,你还想欺骗所有人?”
老贵族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他还想再解释些什么,但一想到贵族们做的那些破事,再解释也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更何况面前这位已经知道了一切。
“到了你这个位置,枫丹的预言你也应该知道,一旦发生,这将夺取所有枫丹人的生命!可你们呢?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想的是怎么更方便的杀害自己的同胞!怎么得到水神的力量!真的愚蠢至极!无可救药!”
“您都无法解决的预言,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有什么办法呢?”老贵族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气势,他和其他贵族相比,强就强在他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在大是大非面前也能拎的清楚。
“预言无法解决,是我能力不够,信息不足,这是我的问题,我也承认,可这就是你们欺瞒我的原因?
有涨水的征兆不报,发现有原始胎海之水泄露不报,就拿以前的信息糊弄我,这就是你们应该做的?”
芙宁娜很生气,非常的生气,自己是个好神明吗?也许确实不是,但这些贵族是好人吗?笑死,他们是个锤子的好人!就这还敢把他们的责任撇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工厂都干了些什么!好啊,在别人的地盘都敢这么嚣张,也就是巴巴托斯前辈脾气好,不想管你们,不然就凭你们拿蒙德人当苦工,做实验的这些见不到光的事情,我要是人家说什么也要一口气把你们这些人吹到隔壁大湖里去!”
老贵族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毕竟他们是什么理都不沾,只能被动的挨骂。
“你们这群人现在丢脸都丢到国外了,净给我们枫丹的形象招黑!”
芙宁娜已经不想骂了,她原本还指望这个贵族能正常一点,好歹拿出一个优秀贵族该有的样子,结果还真是烂到了国外去了,扶都扶不起来。
见芙宁娜发泄完了,老贵族小心翼翼的讲述起了他的故事,简单来说,他年轻时确实渴望改变贵族们的现状,尤其在欧庇克莱歌剧院里见识过看起来不干正事的水神和自己那些同类后,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于是他选择了参军,试图获得军队的支持,从而改变一切,但他还是失败了。
枫丹这片大陆上几乎无仗可打,要打也是和那些魔物拼杀,就算你把魔物都杀光了,上面也会觉得这是应该的,你打不过魔物需要撤退,他们才会觉得你是个废物,连魔物打不过,不是废物是什么?
结果就是他在军中混出了点成果,但远远达不到影响整个军队的程度,更别提他的升迁,更多的是因为他是一位大贵族,与他的能力的相关性,并没有想象的中的那么大。
结果年轻的他就破了防,不顾家族的反对,毅然决然的选择脱离了枫丹贵族核心圈,跑到了蒙德碰碰运气。
就是这样,他在蒙德娶妻生子,日子过的也算稳定,但同样,岁月也逐渐磨掉了他的锋芒,并把他年轻时的幻想彻底抹除。
本来这也没什么,虽然妻子的病逝让他痛不欲生,但他还是安慰自己生老病死,是正常的现象,不必过于伤心。
但儿子的逝去,是老贵族内心中永远的痛,只因有一天他想回父亲的故乡看看,结果因为前贵族之子的身份,被当时上了头的欧文,连带着儿子的家人们一并处死。
这种毫无理由的谋杀,让老贵族决心要让反抗军和那个欧文付出更为血腥的代价,于是在枫丹流亡的贵族在荆夫港找到他时,他坚定的站在了贵族这边,哪怕年轻的自己再怎么讨厌这种人,为了给儿子和他的家人报仇,他也必须和这种人达成合作。
“所以呢?你想让我同情你吗?你报仇的方式,就是再牺牲掉更多原本和你儿子同样无辜的人吗?你的儿子是命,他们的就不是命了?
就算你是贵族中比较进步的那些人,但同样也没把普通枫丹人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现在甚至连你年轻时都不如,就算你真的报了仇,你又得到了什么?成千上万的冤魂吗?”
老贵族无言以对,他确实对不起年轻时的自己,也对不起所有因为他逝去的生命。
“欧文那个家伙,我在枫丹时也略有耳闻,你说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那么多人,我也都知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会变得那么极端,为什么他会下达那样的命令?
难道他就是天生杀戮体质?难道他就是喜欢这种血流成河的感觉?难道和你们贵族先前的压迫剥削,没有任何关系?”
在芙宁娜看来,在这场革命中,谁都不是完全无辜的,谁都不是完全没有责任的,正所谓有因必有果,单纯的陈述自己的苦难,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任何遭遇都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