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吴老二忙转过了头,一看是钱大山来了,顿时面色一惊。
也就是这么走神的功夫,被钱朵朵逮到了机会,直接将他怀里的金镯子夺了过来。
一看金镯子被抢回去了,吴老二气得直咬牙,又看了一眼正怒气冲冲奔过来的钱大山。
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掉头就跑了,钱大山的武力值他领教过,可不想再挨削了。
瞧着那货撒丫子跑了,桃花正要去追,就被钱朵朵又给拉住了。
“别追了!”
钱朵朵拉着桃花,又看了看钻进林子里的吴老二,既然金镯子拿回来了,也就没有必要再追了,更何况自己也懒得管他们那些破事儿。
“吴老二干啥来了?”
钱大山一来到跟前,就怒瞪着钻进林子里的吴老二,有心思想去追,可瞧着两个闺女没啥事儿,也就歇了心思。
“爹,咱还是回去再说吧。”钱朵朵晃了晃手里的金镯子。
又看了一眼,跟傻子似的杵在那里的冬花,直接白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越过去。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家里面有这么个人,还真的挺不安全的。
对上钱朵朵不满的眼神,冬花心里更是害怕的不行,一想起奶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后果,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就不听吴老二的话好了。
如今钱没得到,指不定回家遭啥罪呢,瞧着他们走在前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钱大山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大闺女手里的金镯子,正是她给娘买的那个。
又想起了吴老二刚才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
几人刚一进到院子,就听到了屋子里面闹哄哄的,最刺耳的就是吴氏咧着大嘴嚎的声音,嘴里还不停的骂着。
“是哪个挨千刀的,把我的大金镯子给偷走了,他不得好死!一家子都没好下场。”
“……………………”钱朵朵一愣。
看了一眼身旁的桃花和钱大山,这老太太骂的可是一点儿都没糟践,把家里的这些人都给捎上了。
刚一进屋就瞧见吴氏坐在床上拍着大腿嗷,姜氏和赵氏她们站在一旁,眉头也是拧到了一块儿。
见他们进来,几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特别是吴氏,一把就将钱朵朵拉到跟前。
“朵朵呀,你给奶买的那大金镯子丢了!也不晓得是哪个温大灾的给偷走了……………………”
吴氏一张老脸皱到了一块儿,正要咧着大嘴嚎,就瞧见了面前的大金镯子,瞬间睁大了眼睛。
“我的金镯子!咋在你这儿呢?”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钱朵朵手里的金镯子,一把将夺了回来,稀罕的在身上蹭了又蹭。
不晓得自己的金镯子,为何会在这丫头手里,就连一旁的姜氏和赵氏,也是一脸的懵逼,直勾勾的盯着婆婆手里的大金镯子。
挤了半天眼睛才确认是婆婆的,不晓得为何在这丫头这里。
对上他们疑惑的眼神,钱朵朵的目光看向了站在最后面的冬花。
“这事儿您还得问我冬花姐。”
一听她这么说,几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的冬花。
“问她?”
吴氏和姜氏他们又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的懵逼,不晓得这事儿跟冬花有啥关系,还是姜氏最先回过了神,立马来到了冬花跟前追问了起来。
“冬花,这事你知道啊?”
说完又指了指婆婆手里的大金镯子瞧着朵朵,看这丫头的表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上娘和众人直直的眼神,冬花紧咬着双唇,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瞧着她这心虚的样子,美氏更加断定婆婆这金镯子应该跟这死丫头有关系,就连吴氏他们也是这么想的,瞧着她这吭哧瘪肚的样子,就晓得有啥事瞒着,脸立马就沉了下来。
“你哑巴了?”吴氏不满的瞪着冬花。
对上奶愤怒的眼神,冬花吓得身子一抖,瞧这一家子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尽管不想说,但也晓得不说不行了,便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奶,是吴老二让我偷您镯子的,他还说……………………”
他就把吴老二跟他说的那些话,当着大家的面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把在场的众人听得火冒三丈,特别是吴氏。
气的从床榻上直接跳了下来,来到了冬花跟前,一个大巴掌呼了过去,还咬牙切齿的指着她。
“你这吃里扒外的玩意儿,咋就不替好人死了呢?”
一个被人家休了的下堂妇,娘家收留她,还好吃好喝的养着,不感激也就罢了。
竟然还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真是越看她越来气,觉得这样不解恨,又伸手给了一巴掌,把桃花直接给打跪下了。
“奶,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完就哭了起来,拉着吴氏的袖子,一个劲儿的摇晃,如今这事儿露馅儿了,也不能再回吴家,只能好好的求求奶,要不然往后这日子可咋过。
尽管她哭的跟泪人似的,但吴氏是一点心疼的意思也没有,不但没让她起来,还又呼了一个大巴掌。
“你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犊子!”说完又气哄哄的指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有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儿在家里呆着,早晚得被他给坑了,看了一眼手里的大金镯子,赶忙套到了手上。
幸亏没和那一百两银子放在一起,要不然都得丢了,想到这里,又抬头看向了钱朵朵。
“朵朵呀,今儿个真是亏了你了。”
若不是被这丫头及时撞见,这金镯子肯定找不回来了,这一想起来心里就怕的不行,这可是五十两银子呢。
看着跪在地上的冬花钱,朵朵的话还未出口,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老嫂子在家吗?”
“嗯?”几人目光都望了过去,听着声音怎么有点熟呢,还是桃花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奶,好像是孙管家来了。”
一听说是孙管家,吴氏的眉头也是皱了皱,目光在看向冬花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珠子。
“给我滚屋里去!”
家丑不可外扬,尽管心里再生气,可以晓得不是处理的时候。
瞧着冬花抹着眼泪回屋子了,钱朵朵看了一眼院子,又皱着眉头看向了桃花。
“孙管家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