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本来也没想真管她们这些破事儿,之所以让两只猴子过去,也只不过是想把她们分开。
做做样子,毕竟冬花跟她的关系在这摆着呢,大面上总得过得去。
可周婆子这会儿指着她的鼻子吼,那怎么能受得了,她也指着周婆子的鼻子骂了起来。
“周婆子,你再跟我逼逼一个!”
周婆子正气的头顶生烟,见钱朵朵指着她的鼻子吼了起来,脑瓜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想起了之前她像狗一样,被人家拴在马车后面拉去上河村的事情。
不但不敢冲人家瞪眼珠子了,还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瞧着这婆子老实了,钱朵朵这才收回了不满的目光,又看向了一旁的冬花。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说完,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香草,实在是想不通,冬花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会跟香草打到一块儿去,就连对面的周婆子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经常往小望村跑,也认得冬花,实在是想不通这贱子为何会在闺女的家里。
而且还打起来了,听了钱朵朵的话之后,冬花的眼泪就要出来了,但还是隐忍了下来。
“今早我被孙管家接走就被送到这里了,说以后就让我住在这里。”
冬花说完,又看了一眼对面的香草,气的直咬牙,愤怒的指着她的鼻子。
“可这死女人就不让我住进屋子,还说这房子是她的。”
一提起来这事儿心里就有气,若不是这死女人拦着自己不让进屋的话,她们怎么会打起来。
自己的新衣服也不会被扯破了,还造成这个熊样儿,此刻她看着香草,真是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你是说张文理让你住在这里的?”钱朵朵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直直的盯着冬花,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张文礼那货这么变态了吗!这是要左拥右抱的意思。
竟然让冬花也住在这里,这就一间房子,而且屋子里也只有一张床。
先不说冬花和香草怎么睡,关键是张文礼那货还得来呢。
“……………………”香草也是一脸的意外。
之前这死女人一进来就说这屋子是她的,当时急眼就跟她干起来了,也没细问,这会子听她这么说,觉得也挺意外的。
没想到那男人竟然也抬了这女人当外室,而且还送到自己的院子了。
就连周婆子也是一脸的吃惊,上下打量着冬花,这贱蹄子哪有一点儿吸引男人的地方,那张老爷竟然把她也抬成了外室。
最主要还送到了闺女的院子,这分明是要跟闺女抢家产的,虽说这房子不怎么样。
但这房基地怎么也得值二两银子,怎么可能白白让给这小贱蹄子。
一看周婆子这表情,就晓得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钱朵朵震惊之后,目光又看向了她。
“你们那些破事儿我懒得管,不过冬花是我姐,若是你们在欺负她的话,别说我对你们不客气。”
说完就把两只大猴子叫了回来,装成气呼呼的样子回了屋子。
实在是懒得参与他们那破事儿,更不想和张文礼有什么纠缠,还是离他们远远的好。
只是张文礼那货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前世的他就是个好色之徒。
见到美女总愿意搭上两句话,没想到穿到这里还是死性不改,而且还更变态了。
一想起两女一男就觉得恶心的要命,真是太不要脸了。
“……………………”沈北轩没吱声。
瞧着朵朵坐在那里,又向西边的院子望了望,虽说刚才没出去,但外面的事情他也听的真真的。
也属实被震惊到了,没想到冬花竟然被送到了这里,还让她和香草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又是同一张床,不怪朵朵生气,就连他都觉得恶心。
瞧着钱朵朵回了屋子之后,周婆子狠狠的瞪了冬花一眼,尽管想撕了她。
可一想起那小贱蹄子刚才说的话,也就不敢动手了,毕竟那小贱蹄子的厉害,她是领教过的。
要真把她惹乎急眼,那铁定是没有她的好,可也不能瞅着这蹄子霸占闺女的房产。
“你先回屋歇着。”
她看了一眼香草,又不满的瞪了一眼冬花,气呼呼的走出了院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坚决不能让这小贱蹄子住到闺女的屋子里,要不然以后就赶不走了。
一走出院子,她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奔了村西头张文礼家的方向。
瞧着面前高大的门楼和气派的院子,周婆子沉了一口气,还是敲响了门。
“谁呀?”一道慵懒的声音过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推开门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周婆子,眼里充满了不屑。
“你找谁呀?”小厮又上下打量了一番。
瞧着这个满身是补丁的婆子,一看就是泥腿子,也不晓得是要找谁,对上这小厮嘲讽的眼神,周婆子尽管心里不痛快,但脸上还是没表现出来。
“我要找张老爷,麻烦你给通传一下。”
既然那贱蹄子是张老爷让送去闺女那儿的,那也只能来找他,如今闺女可怀了他的孩子,而且还是唯一一的一个。
若是以闺女休息不好为,身子不舒服为由,想来张老爷应该会把那小贱蹄子给弄走了,心里正想着,对面的小厮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我们老爷不在,你改日再来吧。”
说完还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关大门,他们家老爷身份是何等尊贵,岂是她这腿子想找就找的,更何况老老也真不在家,也懒得搭理这婆子。
刚才打了一架,这心里本来就不痛快,这会子又瞧着这狗腿子不给自己好脸子,周婆子的火儿也上来了,指着小厮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瞎了你娘的狗眼,我可是你们家老爷的岳母,我闺女怀了你们家老爷唯一的儿子,若是有闪失的话,你这狗腿子担待的起吗?”
她怒不可遏的指着小厮,骂的满嘴喷唾沫星子,一个看门狗竟然也敢这么跟她说话。
等闺女的儿子生出来之后,没准儿就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了,到时候一定把这狗东西给发卖了。
见周婆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那小厮不但没有害怕,还反倒嘲讽的笑了。
“就你!还是我们家老爷的岳母。”
那小厮正要仰着脖子笑,大门里就传来了一道慵懒的声音。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