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北轩是借着空间回来的,所以一个下午也没敢出院子,一直在屋子里面待着。
不过也没闲着,福妞就跟个树袋熊似的,几乎长在了爹爹的身上。
就连钱朵朵都服气了,虽说以前闺女也挺黏着这货爹的,但也没像这次这样,生怕跑了似的,恨不得长在他爹身上。
不过男人倒是挺开心的,就喜欢闺女这么黏着自己,尽管抱着大肉球很热,但依旧是没舍得松手。
就连睡午觉都是趴在了爹爹的身上,看的钱朵朵不住的朝着小丫头翻着眼珠子。
“……………………”
自己还想和那货亲近亲近呢,都被这臭丫头给打扰了。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沈北轩才拄着棍子出了门,在钱朵朵和福妞两个护法的陪护下,去了韩郎中那里。
正在大道上扯闲话的婆子们,瞧见了沈北轩之后,都是吃惊的围了过来。
“沈秀才,你咋回来了?”
“就是啊,你不也去平顶河修桥了吗?”
“艾玛,你这腿是咋的了?”
婆子们一个劲儿的问个不停,沈北轩都笑着一一回了话,听说他从大桥上掉下来之后,这些婆子们也是一脸的后怕。
想起了自家男人还在那儿修桥,也生怕伤着了,和大家简单的聊了一会儿,几人这才去了韩郎中那里。
当瞧见了那么长的伤口之后,不但把福妞给吓哭了,就连钱朵朵的眼圈也红了。
这么长个口子呢,还那么深,这货还说没事。
等包扎完伤口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以往都是沈北轩伺候媳妇和闺女洗漱,如今来了个大调换。
钱朵朵不但把洗漱水端到了男人跟前,还帮他洗了脚丫子。
倒完水刚一回屋,就见闺女又跟个八爪鱼似的趴在了男人的身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天多热呀,你赶紧下去!”
说完又不满的拽了拽闺女的脚丫子,打这货一回来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上,瞅着咋这么来气呢。
“嗯!”小丫头撅着嘴巴子摇头,一把勾住了爹爹脖子,又趴在了他的身上。
爹爹是自己的,她才不跟爹爹分开呢。
瞧着朵朵又要来拽闺女的脚丫子,男人直接伸手拦住了她。
“别逗哭了。”说完又冲着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媳妇儿别跟闺女一样的。
“哼!”钱朵朵又狠狠的剜了闺女一眼,这才爬到了自己的被窝。
瞧着朵朵的嘴巴子撅得那么高,男人忍着嘴角的笑,欢喜的拍着闺女的小屁屁,没一会儿就把福妞给拍睡了。
小心翼翼的将闺女放到了小枕头上,帮她盖好了被子,这才悄悄的凑到了朵朵的身边。
长臂一勾,将她揽在了怀里,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脖子上,钱朵朵不满的转回了身,也勾住了他的脖子。
“腿还疼吗?”
一想起这货从那么高的桥上滚下来,心里还是后怕的不行。
若是真摔了个好歹,不敢想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瞧着朵朵又吸起了鼻子,男人稀罕的在她额头上又亲了一口。
“不疼。”
“骗人!”钱朵朵撅着嘴巴子,那么伤的伤口怎么能不疼呢!
就喜欢看朵朵关心自己的样子,男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一把将朵朵抱在怀里,手臂紧了再紧。
“朵朵,其实是我故意摔下桥的。”
钱朵朵还在吸着鼻子,听到了男人的话之后,瞬间睁大了眼睛,猛的坐了起来。
“你说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
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怎么可能是故意摔下来的呢?
一定是骗自己的,瞧着朵朵这一脸吃惊的样子,男人却一脸的平淡。
再次将她拉到了怀里,脸颊在她的额头上又蹭了蹭。
“真的,真的是我故意摔下来的。”
他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让朵朵知晓。
“为什么?”
钱朵朵仰着脖子,疑惑的望着男人,想来这里面一定是有事情。
对上朵朵好奇的大眼睛,男人话未出口,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因为我发现有人要害我。”
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怀里的朵朵,这件事情必须得让朵朵知晓,张文礼既然能对自己下手,没准也会对朵朵下手,必须得先给她提个醒。
“是谁要害你?”
钱朵朵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不可置信的盯着男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也没觉得和谁结仇,不晓得是谁要对这货下手。
瞧着朵朵这一脸紧张的样子,男人再次将她拉到了怀里,下巴在她的发顶上蹭了又蹭。
“我也不晓得,但我怀疑是张文礼……………………”
沈北轩就把在平顶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钱朵朵说了一遍。
把钱朵朵听的眼睛睁的老大,一颗心更是狂跳不止,没想到张文礼那货竟然敢对这家伙下手,而且还是下了杀心。
不由得拳头握得紧紧的,想起了前世的那场车祸,只觉嘴里一阵腥甜。
“……………………”
明明自己都打算放下了,只想离他远点,不想和他有一丝的瓜葛,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可那家伙还没完了,不但对自己纠缠不清,竟然还对这货下死手。
若是这货真有个好歹的话,那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心里正想着,头上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朵朵,这件事情我不打算这么算了。”
沈北轩的声音很低,也很冷,带着彻骨的寒意,眼神更是冷的吓人。
张文礼现在敢对自己下手,这是没打算让他活,想来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指不定下次还会出什么恶毒的手段,他倒是不怕,主要是担心朵朵和孩子们。
若是自己有个好歹的话,以他那阴损的手段,指不定会对朵朵和孩子们怎么样。
只要一想起这些,心里便是恨的不行,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张文礼伤害朵朵和孩子们的。
任何人都不行!
“……………………”钱朵朵抬头。
望着男人眼里的狠色,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都听你的。”
也晓得这男人担心什么,自己也一样,也怕他被人算计了。
若是这家伙有个好歹的话,那自己和孩子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而且以张文礼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估摸着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不让她过好日子,那不如就先下手为强,老账新账一起算,把那孙子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