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福妞和福宝的诉苦之后,吴氏立马就火了,不满的瞪着冬花。
“把你那崽子管住了,别总嘴欠!”
不用问,就晓得是这小崽子又先惹乎的,明明打不过人家,嘴还欠,都挨打多少次了也没记性。
“奶,看他们把我儿子给打的。”
冬花一脸委屈的看着吴氏,又指了指怀里的儿子,脸都给打肿了,奶竟然还帮着他们。
“他嘴要是不欠,能挨打吗!”
吴氏不满的瞪着冬花,自从三年前怀孕之后就没离开过,如今这孩子都快三岁了,也不见张老爷他们家来人接。
吃家里的喝家里的,整日抱着孩子东家窜西家的也不干活,如今又惹事儿。
你要惹祸外面的人也就罢了,偏要惹朵朵这俩孩子,到现在都拎不清。
反正她现在算是看清楚了,养老不一定指着儿子,孙女也是可以的。
这几年若不是朵朵和桃花时常往家里折腾东西,日子能过得这么舒坦。
别人家过年也买不起一斤肉吃,自家里隔三差五的就能吃到撑,就连一家老小的衣服,也是桃花和朵朵给买的,哪次也没落下他们娘俩的。
不念人家的好也就罢了,还整日在外面前数落人家这不是那不是的。
也不看看自己给家里买过啥,还整日吃家里占家里的,养个崽子更是个不知感恩的货。
养了他好几年,就跟该他似的,见到自己不亲近不说,还总在背地里说自己坏话,活该被人家削了。
再看怀里朵朵这两个孩子,也不怪自己偏疼,也确实是招人稀罕。
哪次来了不是太姥姥长太姥姥短的,不但嘴甜,就是有啥稀罕玩意儿,也都给自己留着。
长的更是跟小仙童似的,谁看了能不稀罕。
瞧着吴氏这护犊子的劲儿又上来了,钱朵朵向后撤了两步。
“……………………”
妥了!没自己事儿了!
也真是服了闺女和儿子,这几年把吴氏算是彻底的拿下了。
偏吃偏喝也就罢了,就连惹事儿也护着,时常拎着烟袋锅找上门,从不问对错就一顿发泄。
虽说也觉得这样不好,但在这个封建的年代,若是女人太弱的话,那就是挨打的份,这也是自己不太深管的原因。
就是不想让闺女太软弱了,免得长大了被婆家欺负,更何况闺女也并不是蛮横不讲理的,哪一次打仗理由都是极为充分,就是彪悍了些。
一看奶这么明目张胆的偏袒那俩崽子,冬花气的眼珠子通红。
“奶,你偏心!”
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儿子,都打成这个样子了,奶竟然还护着那两个崽子。
听到了闺女破锣的声音,姜氏忙从厨房里钻了出来。
“这是咋了?”
瞧这闺女眼泪汪汪的,赶忙擦了把手来到了跟前,在屋子里就听到了她扯脖子喊,就晓得是又跟谁吵起来了。
“娘,你瞅小豆子被福妞和福宝给打的。”
冬花一脸委屈的看着娘,又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红肿的脸,都打这样了,娘总不能不管吧。
本以为娘看到了儿子打成这个样子,就算不骂一顿那俩小崽子,也得跟朵朵掰扯掰扯。
是怎么也没想到,只是看了一眼儿子脸上的红肿,就不满的瞪起了眼珠子。
“你是不是又嘴欠,说你福妞姐是赔钱货了?”
姜氏不满的瞪着外孙子,一看被打这样,就晓得是又嘴欠,说人家是赔钱货了,因为这事没少挨打,咋就没有记性呢。
“娘!”冬花气的眼珠子通红,不满的瞪着娘。
奶偏疼那俩崽子也就罢了,娘竟然也护着,她才是娘的闺女,自己的儿子才是她的亲外孙。
瞧着闺女这一脸委屈的样子,姜氏又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连孩子都教育不明白,打他也活该。”
说完,又不满的瞪了一眼冬花,跟她操老心了,硬拉着她就去了厨房。
这几年家里的日子过得这么舒心,还不得多亏了人家朵朵和桃花的帮衬。
这衣服没等穿破就给买新的了,就连儿子也没这么孝敬过,更何况闺女他们娘俩,还在家里白吃白喝的。
这年头哪有被休回来的闺女带着孩子,在娘家这么享福的,这死丫头竟然还不知足。
更何况她这孩子又是个嘴欠的,偏人不喜欢听啥就说啥,挨了多少次打了也没记性。
“娘!”冬花气的不行。
还想再争辩两句,但还是被姜氏瞪着眼珠子给扯走了。
“……………………”钱朵朵搓了搓脸蛋子。
看来这几年的东西真没白拿,要不然就以姜氏的性子,还不得跳着脚跟自己扯着脖子喊。
瞧着冬花被她娘给扯走了,孙氏一脸不满的看向了吴氏。
“婶子,你看我孙子被这俩崽子给打的,今儿个咋的也得给我个说法。”
孙氏一边说着,一边抻着脖子往厨房的方向张望,也不晓得里面做了啥好吃的,闻着咋这么香呢。
一听她这么说,吴氏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目光在看向福妞和福宝时,脸色立马就变了。
“乖宝,跟太姥姥说,为啥打他家孩子?”
那语气甜的齁人,听的钱朵朵都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
这老太太是不是有点……………………太溺爱孩子了!
咱就说这脸色转换的这么快,一般人都做不到,听太姥姥这么一说,福宝立马撇起了嘴,还不满的指着孙氏怀里的孩子。
“太姥姥,他骂我们是野种,说我们不是爹的孩子。”
“嗯,哪怕他说我们不是娘的孩子,我们都不会削他的。”
福妞也梗着脖子,不满的瞪着孙氏怀里的孩子,说他们不是娘的孩子行,若说不是爹爹的,就是不好使。
“……………………”钱朵朵。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福妞。
逆女!真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她!
难怪那货总在自己面前得瑟,一口一个他闺女的,自己十月怀胎那么辛苦,净给人家服务了,这闺女算是白养了。
瞧这两个乖宝委屈成这个样子,吴氏怎么能忍,举着手里的烟奶锅,奔着孙氏就砸了过去。
“敢骂我乖宝是野种,我看你们就是打的轻!”
眼瞅着那烟袋锅,要刨的人家孩子脸上了,钱朵朵大惊。
“奶,别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