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盐随筱一针离去。然然闪身从后面冒出,葬岗问她,“此女话中真假几许?”
“凶.大无胸,不想伤脑筋。留着吧,怎么说也是一资深美女,养眼不是?”
“你吃什么干醋?这无盐是不是阴老妪转世还难说,即便是,谁知道你爷爷在谋划什么。”
“不许说爷爷坏话哟!”然然表示不满。
“你爷爷对你是真的好!请问你爷爷姓什名谁?”葬岗嘲笑她。
“爷爷叫,叫什么来着?怹说过一次,忘了。”
“你对你爷爷真的好,好的连名字也忘了。”
“说无盐,你为何揪住爷爷不放?”
“想证明你爷孙俩对彼此都好哈!”
“你吃错药了,胡言乱语,胡搅蛮缠,不理你了。这有一枚红心珠,我送给骄傲的小母鸡吧?”
葬岗连忙道:“毕方鸟天生辟邪,红心珠给他浪费呀!”
“红心诛制成挂件饰品,挂在鸟脖子上,很好看的。”然然笑吟吟的走了。
现在一斗嘴,然然就拿宝贝疙瘩诱惑威胁自己,真不地道。
然然不愿与他讨论无盐之事,必有缘故。有话总是不直说,真是烦人。
五长老弥影猴传讯过来。
棋鱼商会与古刀门在打擂台,棋鱼商会认为五百万极品灵石该古刀门出,但古刀门不认可。
至于赎人之事,三家皆缄默不语,但宫太宗隐隐有赎人之意。
另外,棋鱼商会正满擎梵大陆收购金刚石。
葬岗一个转念,曲不凣才小小一个飞羽商会的代理会长,他有五百万极品灵石的处理决策权?
棋无矢乃棋鱼商会的少会长,曲不凣明知棋无矢被自己羁押,为何敌意不重,好似在示好?
投鼠忌器,还是棋无矢被扣,正合某些人的心愿?若是后者,其赎金应该拿不到了,怪不得宫太宗有所动作!
葬岗想了想,拿不到赎金,杀人可以宣威立势,再去擎梵大陆也会少不少麻烦。
他传讯五长老,让他查清,多高境界才属于以大欺小,不能轻易出手。
待赎金之事确定后,他准备去擎梵大陆去逛逛。然然想去,必有缘由。
好久没安心修炼,特别是牛角刀成型后,他一直没习修刀技剑技。
“亲爱的剑灵妹妹,祢(ni)有时间吗?”
“干啥子嘛?”剑灵居然第一时间回话,很少见的。
葬岗一喜,“这牛角刀,怎么杀敌?”
“一天天就知道杀人,不会干点别的?藏刃刀技,旨在一个藏字,藏刀,藏气,藏势。”
“怎么藏呐?”
“藏头露尾,藏东藏西,会不会?”
“那岂不是归.缩?”
“真笨哈,谁让你缩头了!藏的目的是什么,出其不意,一招制敌。”
“剑灵妹妹精辟,一点就透。话说断剑似剑非剑,似刀非刀,有些神异哈。”
“断剑仍是剑,牛角刀也是刀,剑多刺挑,刀多劈削,相互补充,相得益彰,不好吗?”
“可也冲突呀,有时使起来有些别扭。”
“吃肉喝酒,酒肉不同质,为何人类既吃肉又喝酒?细想想,冲突不?”
剑灵的比方通俗易懂,深入浅出,看似好理解,其实不然,因为比方打的极其怪诞。
“还是不太明白。”葬岗挠挠头。
剑灵不说话,葬岗喂喂叫唤,剑灵突然道:“不与笨人说话,我要睡觉觉了。”
葬岗逗她,“你刚才说话了,所以我不笨!”
“哼,不与不笨之人说话。”
“你又说话了,所以我笨……”葬岗卡住了,一阵尴尬,惹得剑灵咯咯,嘿嘿直笑。
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剑灵的阴损不下于然然。
葬岗急速扭头张望,好在然然不在附近,自己好像也没秃噜嘴皮子。
一番调笑玩弄,葬岗肯定了两点。
一是藏刀藏气藏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招制敌。
二是刀剑合一,互为表里,相得益彰。
葬岗一跃而起。
一剑一刺一挑,又一刀一劈一削。
又一刺一劈,一挑一削。
尔后又一刺一削,一挑一劈。
耍出的剑光刀影倒是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藏藏藏,刀影无形。出出出,剑光闪掠。
葬岗反复琢磨刀剑合一,挥剑劈刀上万次。
一个时辰后,葬岗累得瘫坐在地。收获不小,但是太废人了。
“葬哥哥,你这猴把戏耍的不错,挺好看的,得给赏钱!”
话音未落,然然扔给葬岗一串挂件。葬岗定眼一看,全是红心珠串成的,中间一颗最大,鹌鹑蛋大小。
葬岗大喜过望,突然然然又一伸手道:“鹌鹑蛋给我,小司戊我来喂养。以物换物不愿意?把挂件还我!”
葬岗无奈,交出鹌鹑蛋。
“小司戊,出来!”然然叫道。
小司戊似青丝飞出,缠在然然的指头上。
然然拿出十几颗米粒大小的红心珠,小司戊张嘴一口一颗,瞬间从青丝变成了青绳。
小司戊打了个饱嗝,眯起两只小眼睛,昏昏欲睡。
然然却收起鹌鹑蛋,将小司戊扔给葬岗。“葬哥哥,小司戊归你,鹌鹑蛋归我,走了。”
“喂喂喂……”
葬岗连喂几声,然然根本不理,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小司戊有邪毒,把它归置在哪里才好呢?
胸口不行,小司戊一犯迷糊,咬自己一口咋办?
归纳戒也不行,戒内生灵无法生存。
放在哪儿哪儿也不合适。况且,没鹌鹑蛋,小司戊会不会蔫巴脱皮?
葬岗冇办法,走近稷鼎,把小司戊放入其中,轻轻拍拍它,“你先将就下,我去找然然要鹌鹑蛋哈。”
葬岗转身就溜,做贼似的。
鹌鹑蛋是要不回来的,然然可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找然然要,说严重点,是与虎谋皮。
葬岗暗叹,小司戊,委屈你了。
不对,按然然的性子,她不会置小司戊于危险之境,又给小司戊吃了十几颗红心珠,是不是它要蜕变?
葬岗又往回走,来到稷鼎前,盘膝坐下,守在一旁。
筱竹兰罄走过来,手中端坐吃食。兰罄媚眼如丝,“公子刚才累着了,得补补。”
兰罄说话总带着歧义,让人想入非非的。
葬岗也确实饿了,狼吞虎咽的。正吃的兴起,忽然听到嘶嘶嘶的声音。
葬岗一抬头,小司戊的眼睛冒着紫光,吐着三岔信子,正盯着稷鼎下三人。
葬岗一阵恍惚,他看见自己的爹娘,正远远看着自己微笑。
他朝前走,而爹娘似在虚无中,他永远走不近他们。
藏迎娣三姐夫从某处跳了出来,拉着爹娘的手,嘻嘻哈哈的闹着,还不时向他吐舌头,做鬼脸。
这个画面定格,葬岗呆立良久,一动不动的。
……
不知过了多久,葬岗苏醒过来,这是小司戊的毒所致的幻境。
此时,兰罄脸色驼红,撕扯着衣裳,口中念念有词,“葬哥哥,轻点,疼……”
筱竹也好不到哪去,喃喃自语,“兰小浪蹄子,让开点,别总一个人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