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岗:“呃……然然,我也是被动的一方,何必把我逼到死胡同呢?”
“葬哥哥,被动变主动,也是我逼的?”然然见葬岗脸色愈来愈难看,突然一笑,“不逗你了,内视周身,看有何变化没有?”
静默片刻后,葬岗只觉气海阴气弥漫,又不敢明说,便摇摇头。
然然反而急了,“白瞎了?葬哥哥你再仔细看看。死气乃厄咒的载体,媚气熏染死气,增加死气活性,促使厄咒松动逸散……”
葬岗再次内视七经八脉,脑海,心海,气海,发现死气不再沉滞,时不时蠕动起伏。
葬岗睁眼,“然然,死气真的有些松动!可厄咒感受不到……”
然然拊掌一握,“太好了。厄咒无色无形,自然感受不到。葬哥哥,当务之急,吸收阴.元为己用,滋补纯阳之体。我就在这坐等!”
葬岗无奈,静坐修炼。气海中阴气缭绕,上下起伏,左右飘荡。
他催动灵力,裹挟阴气,进入四肢百骸,七经八脉。各处阳气遇阴气滋养,变得平和柔顺。
令他惊喜的是,死气亦被触动,不再死死抓牢七经八脉,而是若即若离。
阴.元中含有媚气!死气沾染媚气,便生出活性!葬岗不再犹豫,全力炼化阴气,与阳气结合,直到气海中的阴.元.核消失殆尽,才睁开眼睛。
然然将铜镜子递给他,“自己照照,眉心上有何变化?”
铜镜子里,眉心上的墨竹颜色漆黑,清晰可见。摸了摸很有触感。
葬岗看向然然,后者解说道:“墨竹颜色加深,说明诅咒之力在逸散减弱。但这还不够,须让颜色变浅才行,最好是消失。”
见然然眨巴眨巴眼,葬岗连忙道:“让毕然像上次一样,叼一叼?”
然然摇头,“行不通!当时黑线初出,并未扎根眉心,才可叼出。此时,墨竹与眉心合为一体,只能逼散消褪才行。”
“然然,你的意思不会是……”
“别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哼!心知肚明,何必拐弯抹角!只有让筱竹试试了。”
“非得如此?然然,你谋划这谋划那,你不为自己将来谋划谋划?”
然然忽地咯咯一笑,似乎高兴了些,“葬哥哥,你也想纳我入后宫?翠蛾姐乃内定为主母,我处于何位置?”
葬岗不加思索,脱口而出,“太上主母如何?不,都被绕晕了,我是说你也要为自己操操心,你毕竟身有缺陷未除!”
然然彻底高兴起来,恢复了往日的性子,拍手笑道:“太上主母?嘿嘿,好!就这么办!”
葬岗:“……”
然然戏谑道:“不愿意?算了,今晚就与竹姐姐合卺吧。不得推辞,若眉心颜色不褪,厄咒从暗转明,危害更大。就这么定了!”
她站起身离开,突然转头一哂,“一股酸臭味,洗干净点!”
葬岗此时找柳翠青没有了心理障碍,出门直奔她的房间。
柳翠青似笑非笑,“公子一夜快活,仍不觉得累吗?”
葬岗讪笑了笑,“翠蛾姐,别笑话我了,我也是着了然然的道。此时前来,是有些疑问相请教。”
柳翠青收敛笑意,正色道:“公子请讲?翠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然说,媚气可激发死气活性,消弱厄咒之力。又说竹姐姐可消褪墨竹颜色,但须二人结合才可。我想问的是,真的可以吗?”
“为何有此问?公子在担心什么?”柳翠青闻言一笑。
“我心中有阴影,这样一来有利用筱竹兰罄之嫌。我已对不起兰姐姐,不想再对不起竹姐姐,这样于二位姐姐不公平。”
“筱竹兰罄似乎十分愿意,不管是出于报恩还是有情,公子何必在意?媚气有功效,证明然然的猜测是对的。至于爆竹声声除旧岁,也有一定道理,爆竹确实可以驱邪除恶。”
“可这也不一定与竹姐姐有关呐!”葬岗不以为然。
“可也不一定与筱竹无关呀!然然少时常受她爷爷教诲,她潜移默化也学到不少东西,见识非你我可比。她信其有,我俩不能信其无。万一她是对的呢?”
“也是。我身上的厄咒减弱,对治愈然然的缺陷有好处吗?”
“这个我说不清,干瘦老头没提及这一点。但从历往上讲,凡是你遇险受伤,境界提升,对她或多或少也有益处。这次厄咒显形消褪,或许也是然然的机会。”
葬岗沉默不语,犹豫不决。
柳翠青嗔怪道:“公子拒绝筱竹,便是变相拒绝我。你可见过我不穿衣裳的样子,如此你不就白占我便宜了?”
葬岗:“呃……翠蛾姐仍冰清玉洁之身,何出此言加强于己身?”
柳翠青又是一嗔,“哎哟嘿,冰清玉洁被视觉污染了,还能算吗?”
这柳上惠也不正经,撩.拨自己,葬岗心中一颤。
柳翠青继续道:“知道然然为何让筱竹兰罄先吗?因为我乃厄难之体,虽然可负负得正,以毒攻毒,但公子遭反噬的可能性极大。而筱竹二女相对保险些。”
葬岗抚额一叹:“翠蛾姐,我就是问问哈,你为何也愿意献.身.于.我?”
“咯咯,我俩前世可能是冤家吧,所以路窄相逢。”见葬岗一脸茫然,柳翠青嗔怪道:“明说吧,你极有可能破我厄难之体。现在满意心安了?”
“当真如此?”葬岗讶然。
“若当真,便如何?”柳翠青哂嗔。
“那我愿意呀,我一直觊觎翠蛾姐的……啧啧嗟嗟!”葬岗吧唧吧唧嘴巴,双眼冒绿光。
柳翠青被葬岗的话惊的站了起来,“公子癔症了?不对,房间内被然然释放了春暖花开!”
她比葬岗境界高,药性发作的慢了些,但心中的悸动向往缓缓泛起。
这个然然,竟搞偷袭,不按常理出牌,她就不怕葬岗遭反噬吗?
自己此时溜走,没有解药,定是便宜了别人。算了,就便宜对面这个男子吧。
此时的葬岗早已迷茫的仰面躺下。
柳翠青一咬牙,灵力一振,衣裳震碎飘飞。她竭力保持一丝清醒,跨上床榻,仍踟蹰不前。
但片刻后,柳翠青突觉一阵晕眩,竟一下子没站稳,好巧不巧的坐在那儿。
她闷嗯一声,片刻后又发出一片欢愉声。
……此景只可体味,不可言说。
几'日'后,葬岗悠悠醒来,柳翠青也不见了,只留下一片樱.桃.红。
他连忙穿上衣服,整整妆容,冲门而出,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席地而坐,内视己身。这一次他很仔细的检查,除了气海有一枚阴.元.核,没有任何异常呐!
什么鬼?难道是要吸收阴.元.核,才起作用?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柳翠青正躺在然然的房间,昏迷不醒,生死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