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咋地了?”小鱼儿诧异问道。
“我怀疑她们根本不是真正的藏氏三姐妹,顶多是个替身。想想真假柳翠青,你说对不对?”
“啊……还真有可能。若她们是真,想回藏族又何必求助于公子?不是她们没有诚意,而是她们根本没有什么底牌!”小鱼儿反应过来。
葬岗脑洞大开,自问自答:
“若我所猜的不错,一切就通透了。
她们此前为何与我若即若离,首鼠两端?就是因为她们根本作不了主。
为何我对她们没有血脉相连的感觉?是因为她们只有淡淡的藏族血脉气息。
藏族千金之女,为何会流落外地却无回家之法?是因为她们本就不是藏氏三姐妹,极有可能是支脉,甚或是奴婢。
青衫老者是七姑娘的护道人,为何却不顾她的死活?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七姑娘。
为何她们拿符关也毫无办法?因为她们的地位比不过符关。”
“停停!公子,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葬岗一下未醒过味来,诧异的问道:“我分析的不对?”
“不是不对。对不对不能起啥子作用?藏氏三姐妹即便是假的,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葬岗:“……”
“当务之急,乃是杀扶去紫,公子突破境界,引轮回之力,稳定小岗村。花花说这叫……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因小失大。”小鱼儿嘲讽道。
小鱼儿说的极有道理,葬岗一时无言以对。
“公子去见见翠蛾姐吧。一天天的,魂不守舍,何苦硬撑着?”小鱼儿直捅葬岗痛处,不带丝毫犹豫的。
葬岗恼怒不已,自己是有些失神,耐心不足,情绪焦躁,但并不一定是因为柳翠青啦!
小鱼儿却知趣的消失不见,葬岗自嘲一笑。不得不说,小鱼儿似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心知肚明。
葬岗定定神,嗖的一声,朝云柳宗掠去。
他刚走,然然和小鱼儿同时出现在原地。
小鱼儿嘿嘿一笑,“然然姐,公子没有采药姐说的那般吓人吧?”
然然不屑哂嗔,“好涩好紧之徒!”
“那也是性情中人。”小鱼儿纠正道。
云柳宗主殿。
柳翠青正在处理日常事务,案卷玉简,纸墨笔砚,铺的满桌子皆是。
她忽一抬头,愣住了,转晴便笑靥如花, “公子,今'日'有空?”
开口就带歧义?葬岗自失一笑,肯定是自己想歪了。
葬岗面带微笑,“咳咳,翠蛾姐日理万机,云柳宗够你忙活的了。”
“翠蛾愚笨,一日一机算不错了。云柳宗没伤元气,好归拢。”
现在葬岗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想歪,话里是带有歧义的。
“那就好。新宗主有没有人选?”
“我意已决,日后我任宗主,日常事务由二名副宗主负责。即便我不在村子里,云柳宗也不会乱。妥否,请公子定夺。”
“云柳宗之事我不管,我只管闺房之乐。”葬岗露出了獠牙邪气。
闻言,柳翠青脸泛红潮,嗲声嗲气道:“只管那个儿紧,理他个儿作甚?公子,翠蛾亦想的紧,来吧。”
她拂袖一飞,隔绝禁制顿起,二人消失不见。
几日后,葬岗才出现在藏经阁。
然然迎面而来,劈头便道:“爽了?葬哥哥该理理俗务了。”
葬岗讪笑了笑,“扶去紫有消息了?”
“看来葬哥哥几'日'来,心有旁骛,不怕翠蛾姐怪罪?”然然依旧不放过他,“扶去紫据说去了元缺宫,小鱼儿已去跟踪。”
“哪儿来的消息?”
“棋鱼商会曲不凣,这副会长真是个妙人。”然然咯咯一笑。
葬岗赞同的点点头。
不日,小鱼儿传讯过来,“面纱女子与扶去紫在一起,没机会下手。”
闻讯,葬岗心中一紧。
这面纱女子怎么与扶氏一族勾连在一起?帮扶一夫,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难道仅仅是针对自己,让自己杀不成扶去紫,救不了扶去花?
他急唤然然,“然然,你怎么看?”
然然不以为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鱼儿去杀不行,葬哥哥去杀才可,面纱女子不敢杀你!”
葬岗一脸苦相,“但她可以把我打个半残,留一口气的那种。”
“也是哈。早杀才能早安生,不然迟则生变,变则生事。”
“然然,你是怕…怕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引蛇出洞,好杀扶去花?”葬岗迟疑道。
“什么引蛇出洞,你以为你是小司戊?我觉得哈,扶一夫贼心不死还好,就怕藏氏三姐妹恼羞成怒,将'留一去一,可破死咒'告之于他。”话罢,然然下意识眨眨大眼睛。
“然然,你有什么鬼点子?”
“没有耶。我这几日长大了些,脑子有些迟钝。”然然开启胡搅蛮缠的模式。
“我刚刚看你眨好看的大眼睛了。你大眼睛一眨,定有好主意!”葬岗连吹带捧。
然然笑了,花枝乱颤,半晌才喘匀气,“知我者,葬哥哥也。不过有点损,葬哥哥日后可别怪我哟。”
具体的办法,然然却死活不说,只让葬岗务必配合,关键时不得退缩。葬岗倒被激起了兴致。
葬岗大摇大摆出了小岗村,乘坐飞羽'专鸡',经飞羽城,前往靖难城。
住进靖难城云来客栈,便静候小鱼儿前来。
然然并没有告诉他具体要干什么。他问小鱼儿,小鱼儿也推脱说不知道。
三日后,小鱼儿来了。
“公子,面纱女子携扶去紫来到靖难城,住在飞羽商会靖难分会。然然姐的意思,你去骚扰面纱女子,分散她的注意力,我负责杀扶去紫。”
“她们为何偏偏来靖难城?”
“靖难城人少,城小,但飞羽商会,藏机阁等各大势力皆有派驻机构,为何?这里肯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先不说这些,晚上行动。”小鱼儿说完,消失不见。
深夜子时,葬岗一身黑袍,抵近飞羽商会的贵宾楼。
他隐身踅摸窜入楼内,贴墙壁而行,来到三楼一个房门前。
他轻叩房门,三长一短,但却无人应门。不对啊,小鱼儿不是说这是内应联络暗号吗?
他不甘心的轻轻推门,门居然是虚掩的,没锁!
他乍起胆子,缓缓推开门,里面传来缠.绵.嘤.咛之声。
他蹑手蹑脚进入。不久,他看到了惊艳的一幕。
一个极美的女子,了无牵挂,正在自慰。
倏地,女子裹上衣袍,冷声道:“是你?谁让你进来的?“
葬岗心中一惊,这女子能看见自己?会不会在讹自己?然然可说过,这隐身粉布洒于身,无人可不察觉的。
上然然当了?!
葬岗选择不动,但气海一股强大的暖流袭来,那话儿不争气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