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清到的时候,听说然然在茶楼三层的书房,从内侧楼梯上去,只见小姑娘正趴桌案上,拿着铅笔写写画画。
示意临雪临霜退出去,走到苏然身边将她捞起,自己坐下将她放在腿上。
“啊……”正在专心思索怎么画的苏然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秦宴清凑近,鼻尖抵着她的鼻子,“在干嘛呢,那么认真?”
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纸张。
“好看吗?”苏然问。
秦宴清:这不就是石头上长的一束花吗?
有什么好看的?
但他不能说。
“好看。”
苏然以为他是真心的,继续说道:“我打算开个美妆铺子卖焕颜霜,把我画的图案印在盒子里。”
“好啊,为夫支持。”
“对了,忘了问你,王府怎么还有胭脂铺?你还懂这个?”苏然拿出地契,一共三间胭脂水粉铺,西市和东市都有,位置也都是好的。
秦宴清接过地契,轻捻着泛黄的纸张,“这是母妃留下的,当年出嫁时,外祖母亲自挑选出的嫁妆。”
陷入回忆中,“当初母妃薨逝时,差点被当今太后搜刮走,幸亏母妃的乳娘藏起来,拼死护着,这才保留了一部分。”
一听是遗产,那还是要尊重的,不好擅自改动,还是留着作为念想吧,“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挑别的铺子或者买一个好了。”
秦宴清沉默半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把地契交到苏然手中,“母妃说过,这都是留给儿媳的,现在是你的了,想怎么经营都由你决定。
自从交到我手上就没怎么管过,掌柜是当年的老人,年纪大了精力有限,铺子只是勉强维持而已。”
苏然深吸一口气,“那我责任重大啊,不能让铺子砸在我手里。”
“尽力就好,不要有压力。跟着放在一起的还有张嫁妆单子,上面的很大一部分已经找不到了,只剩母妃常用的几样饰品和这几张地契了。你抽空去看看其余的铺子,该整顿的整顿,该关的就关了吧。”
没有精力打理,留着也无用。
“怎么会找不到?”
苏然十分不解,大家族小姐的嫁妆不都是自己收着的吗,夫家都不能动的,难道皇帝缺钱?
“内监的说法是宫中月例不多,喜欢的贵重物品需要自行购买,又加上母妃缠绵病榻多时,用嫁妆换了许多宫里没有的名贵药材,当年我还小,外祖家也不敢质疑皇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会不会是你说的太后拿走了?”
苏然提出猜测,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
“后来暗中调查过,当年母妃身边的丫鬟太监要么死了,要么殉葬了,线索完全断了,不清楚太后那里有没有。”
以她刷剧看小说多年的经验来看,绝对有问题!
苏然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相信女人的直觉吗?”
秦宴清:?
“此话怎讲?”
“我觉得吧,十有八九是太后拿的,你父皇不可能拿母妃的嫁妆吧?”
秦宴清点点头。
“那就对了,当年后宫最大的就是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