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老爷和太太们最大,所以您们都说了我欠三章,那小的就只有认了,今天先补一章。)
张清明的付出和态度,上头自然看在眼里。
倒不是因为他出钱多,而是张清明认为hKY的企业值一个亿美刀的态度,比起认为遐想只值一千万出头的钱家,让人顺眼了太多太多。
自己的孩子就算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也容不得人有任何的看轻。
“上头认为,既然您的父母也来了京城,最好也定期参与一下检查!”
高援朝很快就组织了一次高规格的身体检查。
虽然张功高和李二秀不知道好大儿是如何弄到“华侨”身份的,但对这个身份带来的“特殊待遇”还是相当喜欢。
只是他们猜不到他们来检查身体的这疗养院级别有多高。
能在这里检查身体的军官,放在军衔恢复后最低的也是个中**将。
张家全家人都来了。
“这里我和三姐来过。”
张小雪偷偷告诉自己父母。
“我家妹陀真不错!”
对于小女儿,李二秀总觉得她长不大,都十七岁的孩子了还是哄着为主。
换别家父母早就操心起白菜篱笆的事。
两口子完全不知道师大附中那边也有很多蠢蠢欲动的小白猪。
特约检查结果出的很快。
几兄妹都健康得不像话,张功高就是有点积累的腰肌劳损,李二秀也有点女性常见的少许贫血。
不过,两口子的健康状态似乎正处于一个积极的恢复期。
医生建议两人最近好好休息,一定要抓住这个难得出现的自主恢复期。
同时李二秀拿到了十多包中药,是她和张功高的,还有两张药方。
这可是御医开的方子,张清明慎重的收了起来。
张小雪随即拉着全家去花棚看,大冬天的有花看是件很幸福的事。
而张清明则被疗养院院长请了去,聊了一下把dNA检测项复制到疗养院来的合作事宜。
张清明当然不懂技术。
人家看中的是他提供的那几种世界少有的设备。
老院长也没占他便宜,照行情给钱,只是分了六期。
利息就是疗养院系统在各地弄得到的好花好草的种子。
谈完这件事,院长亲自送张清明出门。
在门口他们遇到了似乎是不请自来的一个女人,正和院长助理在扯皮。
短发细眉、修身的水貂皮衣。
张清明心里呵呵了一声。
自己和钱家人还真是有缘。
这不是钱家大小姐,钱文雅么?
钱文雅自然对张清明的印象深刻。
她也没想到自己求人办事的样子完全落入了这个男人的眼里,让她脸上微红。
老院长沉声对钱文雅说。
“钱小姐,你父亲真的不够级别来我们疗养院,我们这里不对外界开放。”
“你还是多跟侨办的同志联络一下解决的办法,在我们这里纠缠是没有效果的。”
老院长深知这个海外女人有多难缠,他心里已经决定等下就通知警卫不再放她进来。
在老院长心中很难缠的钱文雅没有如同上次那样能言善辩,而是反常的沉默了下来。
张清明也没理会她,径直走向了花房的方向。
花房的中心有一片空旷的水泥地,这里是病人们冬日赏花停歇的地方。
有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太太在表演吹笛,一帮老爷子在一边大声鼓掌。
而张家人都笑着在一边看热闹。
只有真正爱花草的张白露如同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在花丛里四处出没。
其实她空间的景象比这里好看一万倍,可惜只能她一人欣赏。
张白露准备回去后,就把家里的小花房扩建一下,重新布置起来。
也不知那些特别的花房玻璃,大冬天的大哥好不好弄来?
这回疗养院比上次又多出了不少少见的花草,她可有得忙。
老太太的笛子获得了老头们的大力吹捧。
可等老太太得意的离开,一众老头立即让一个老头拿出藏起来的唢呐吹一段。
老头吹的是陕北秧歌曲,一众老头听得那叫一个浑身舒坦。
“就是这个味~!”
老头们摇头晃脑。
“三哥哥哩~~~,白花花~~~的马~~。”
张清明站在花房门口看得正有趣,忽然身后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下里巴人的乐器,属实破坏了这里的典雅氛围。”
是钱文雅。
张清明皱眉看了她一眼。
他很讨厌这种没有边际的聊天方式和自以为阳春白雪的文化理解。
“张生不用这样看我,不是最近都在传,令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钢琴天才么?令妹在西洋乐器上有这样的造诣,想必与张生引导不无关系。”
张清明觉得钱文雅这么刻意的接近自己,一定没啥好事。
再说自己最近才坏了钱义德想入股遐想的好事,......,咦,钱义德老爷子不会又犯病了吧?
所以钱文雅才想着把她爸爸弄进这里来?
张清明还是没有理会钱文雅,因为花房里面几个老爷子已经认出了张小雪,让她也来试试唢呐。
结果张小雪试了试,那声音如同漏了气。
张清明上前从妹妹手里接过唢呐,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是他前世除了脚踩风琴外最熟悉的乐器。
算是家传的手艺,父母叔伯们没去世前,都是乡间负责红白事的吹鼓。
那一年邻村红事大庆,载乐队的卡车司机喝多了,带着一车人冲下了山崖。
晃晃脑袋,张清明拿起唢呐对幺妹眨眨眼。
《百鸟朝凤》他吹不来,但是简单的还难不倒他。
喜庆中带着一丝羞涩的唢呐声响起,所有老头都诧异的看着这个小伙子。
这曲子他们竟然都没听过。
这首曲子是三年后一部电影里皇帝大婚的伴奏曲。
原名《春思》,后世网络取名为《佳人伴孤灯》。
这首曲子很特别。
落在老人耳中,喜庆嬉乐中居然带着几丝辉煌大气和庄严。
落在女儿们耳中,却满是盖着红盖头独自守在喜床边的忐忑和羞涩。
花房门外的钱文雅目光凝住。
眼前的画面和声响给她的冲击感太过强烈。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吹唢呐的人腰板如此直挺、神态雅致舒缓、神情陶醉欲仙,可偏偏这乐曲却将雅俗融合得不像话。
这还是唢呐?
在吹唢呐的,还是那个纵横海外股市汇市的年轻大亨?
张小雪的乐曲天赋很高,只是略听大哥吹的唢呐曲,就明白了这曲子的内涵,不禁红了脸,低着头不知想到了什么。
张清明笑了。
这虎丫头也有害羞的时候,怕是想到了自己这个大哥以后送她出嫁的场景?
呸!
张清明忽然心情大坏,再也吹不下去了。
自己可是有三个妹妹啊~!
心塞.......。
张白露手中抓着一点花粉从花丛里站起来,看向花房那头在吹唢呐的大哥,脸上淡淡的红意比身边的花朵还要艳丽。
她听得入神,却没有注意到身后花房另一头的门口,有一个妇人推着一辆轮椅走了进来。
身材瘦弱的云兰音低声在老爷子耳边说话。
“爸,有人在吹唢呐,要不我推您过去看看?”
听到细微的说话声,张白露下意识的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