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想法一致，动用气运镇压住当下时空，隔绝一切探查后
伏羲打开自己记忆中的巫妖画面，缓缓开口：“女…娘娘自我人族诞生之际就在谋划巫妖量劫。”
画面中，女娲面色凝重的盯着面前十万人族，随即有些满意的点头。
“当时，人族初出世，气运几乎没有，人道虽为大道留在洪荒三颗道种之一，却因天道道种过早萌芽，伴随人族而出生的人道因此也弱小无比。”烈山氏接过话茬。
“为避免天道吞噬，娘娘她将人道之种藏于人族血脉中，设置禁制，每当其他种族屠戮人族，人族体内的人道之种就能通过因果反噬吞掉该族一缕气运。”
“所以，那时候娘娘…她故意对着洪荒万族开口，人族先天九世之后便不受其庇佑。”
“让我堂堂圣人造化的种族沦为洪荒血食。”
烈山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痛苦，那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这些事还是他成为准圣之后才理清楚其中因果
画面中，女娲正开口道：“吾之圣名，护尔九世。九世之后，人族不可借吾之名”
这句话简直就是一把屠刀落下，落在每一个九世之后的后天人族身上
让洪荒万族知道女娲的底线是先天九世人族。
如果她不向洪荒昭告，人族何至于沦为血食，只要她什么都不说，其他种族怎么敢轻易打人族的主意
烈山不怪女娲生而不养，他恨的是女娲故意对洪荒万族表明自己的态度，故意诱导万族杀戮人族。
你明明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
而她那句话落下顿时让人族历经沧桑磨难，毕竟，人族可是圣人造化而来，在没有忌惮下，其他种族如何能不动心
这就好比一块能生长的肥肉，谁不想咬一口。
以至于在那段记忆中，很多种族甚至一度以为人族就是女娲娘娘创造出来犒赏洪荒万族的，任谁都能欺负
哪怕后来证明女娲所做一切对人族整体来说是利大于弊，可是烈山没办法站在人族累累尸骨建立的高台上对女娲说出半句感恩之语
伏羲并没有开口安慰烈山氏心中那复杂的心思。
说女娲不对，可事实证明她的做法在不考虑人族感受的情况下完全正确，甚至在她的角度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
若是巫妖之后出生的人族怨恨女娲，伏羲会训斥，因为他们是女娲谋划中的既得利者。
可他也无法劝烈山氏大度，毕竟，烈山氏可是亲自经历过巫妖量劫，他与巫妖量劫之后的人族不一样，他曾与在女娲毒计下的受害者称兄道弟，死的是他的至亲至爱
除非他自己走出那段阴霾，没人可以劝他大度
“在人族完成气运的初步积累，人道得到初步成长后，娘娘便将目光盯向了当时的洪荒两大霸主，巫妖二族。”
“可是巫妖二族是洪荒大族，娘娘若是动手脚，定然会被道祖发现。”
说到这里，伏羲的心情开始低落了起来，毕竟，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被女娲算计。
“天道不全，道祖要以身合道，然而天道无情无欲无自我意识，道祖想要合道，天道与道祖都会深陷其中无暇顾及其他。”
“这给了娘娘机会，她联合太上教主，开始布局巫妖，暗中挑起巫妖量劫。”
“然而，巫妖二族高傲无比压根不屑去屠戮人族，甚至巫族后土祖巫心地善良，不忍人族遭万族屠戮，令后土祖巫部与人族通婚，她便以此为由庇佑了当时的人族不少人。”
况且二族不是其他种族，他们看得更远，女娲虽然嘴上说不管人族，但她没有立下大道誓言，谁知道她哪天会不会抽筋又说要管人族
那到时候岂不是要面对圣人清算，二族本就有个强大对手，双方势均力敌，圣人若是被他们推到另一阵营，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二族在不周山准备决战，道祖与天道因为洪荒大势改变被惊醒，道祖出面巫妖第一战不了了之。”
“道祖再次闭关合道，娘娘知道必须要给巫妖二族一个无法拒绝屠戮人族的理由。”
说到这里，烈山没有开口停顿了一下，随即道：“然后娘娘利用与你上一世同根同源的出身，干扰蒙蔽了你和帝俊的推演，得出人族血脉可对巫族造成恐怖伤害的结论。”
“为此，妖族在简单的验证之后开始了屠巫剑的铸造，对人族发起惨绝人寰的屠戮。”
闻言，伏羲脸上苦涩一闪而逝，女娲不止是利用他干扰推演，更是诓骗他为人族夺取妖族气运打掩护。
虽然那不是他本意，可是做了就是做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妖族气运流失那么多早就被帝俊太一鲲鹏发现。
烈山氏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当初付轩质问他时，他才会说天皇之位是人族欠伏羲的。
甚至，伏羲怀疑女娲在人族出世前就在为巫妖量劫谋划了
当初他带着女娲入妖族之际，道祖三次讲道已经过去，她必定成为未来的圣人。
圣人能容忍一个道祖骑在他们头上就是极限，还能容忍帝俊这个区区妖帝骑在自己头上吗？
除非，她在加入妖族之际就已经想好怎么弄死帝俊。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并没有说出来，毕竟那太过骇然，说明女娲压根就是知晓后世的巫妖量劫细节才能完成如此谋划
那时候的女娲只是准圣啊，他现在可比那时候的女娲还强，却压根看不见下一个量劫中的任何事情
“巫族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妖族用人族筑成屠巫剑这种大杀器，二族因人族再次爆发大战。”
“然后他们打到最后洪荒生灵涂炭，想要用气运填平洪荒劫气时才发现各自种族气运没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了，但知道没了气运这条后路，留给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死磕到底，只有彻底消灭对方，让自己成为洪荒天地主角。”
“为此，二族毫不客气的动用底牌周天星辰大阵和十二都天大阵对轰。”
画面中，两座大阵拔地而起，撼动整个洪荒，恐怖的威能哪怕圣人也不敢直面其锋芒。
“最后不周山都在两座大阵毁天灭地的威力下拦腰截断，最后两族强者死伤殆尽，洪荒也在两座大阵最后的自爆中处于四分五裂的边缘。”
“洪荒大势再次被改变，道祖再次被惊醒出现稳住洪荒，还让娘娘去补天。”
“随后，道祖以人道的成长太过残忍血腥有伤天和为由，再许下人族天地主角之名后，借助天道之力强行拔除了人族体内的人道，并顺手用紫霄神雷击碎了一柄剑，自此…巫妖量劫落下帷幕。”
二人互相看一眼，感觉没什么不对的，一切逻辑都行得通
唯一说不通的是，那柄剑得出现毫无预兆。
“这剑应当有主人，不过…此人应当关系重大，影响到了洪荒大势，所以道祖抹去了他存在过的痕迹。”
“…”
烈山氏突兀开口：“不对啊！妖族气运是你…那么巫族的呢？”
二人对视一眼道：“不会是平心娘娘吧！”
毕竟，当初能做到伏羲那样干扰别人发现气运异常这一步并且还活着的巫族，只有平心。
随即二人摇头：“平心娘娘是洪荒最慈悲的生灵，她连看见其他种族的亡灵都能落泪，怎么可能暗害巫族。”
可…不是平心又是谁？
“难道，难不成就是这柄剑的主人。”
“这么说，巫妖量劫，站在人族背后的除了娘娘和教主，还有这个与巫族牵连很深的无名之辈！”
“而且，这家伙很可能没被道祖杀死，还转世成了扶风轩？”
“如此，他身上的恐怖因果好像能说清楚了。”
二人说完，久久不能言语
“烈山，你有没有想过，娘娘他们做这么多的目的？”
“是为了人族，也是为了强大人道对抗天道。”
烈山氏说完感觉有些不对：“如果目的是如此，那么当初道祖收走人道的时候，娘娘和教主为什么没有出手。”
伏羲想到那个被道祖抹去的存在，以及那被击碎的剑形法宝，道：“不不不，已经出手了，不是吗？”
“所以，我们一直以为娘娘和教主是巫妖量劫最后的赢家，其实也是输家？”
“还是不对。”伏羲摇头：“他们还没输，不然扶风轩那家伙就不会出现。”
“还有，你想过道祖在巫妖量劫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他真的合道了吗？”
他们感觉虽然推出了扶风轩的出处，可好像谜团更多了。
圣人层面的算计让他深感无力，更是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