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尔来找自己什么事,宋辞心里有数,不过就是来问伊斯卡去前线的问题。
“你应该知道吧。”卡塔尔苦笑。
“伊斯卡要去前线了,我想着能不能把他调到安全些的地方。”
宋辞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卡塔尔一开口就不会让伊斯卡走。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军部的事情找我雌君,找我没用,我不干涉军部的事情。”
卡塔尔无奈道:“赛兰特元帅那里要是走得通,我也不用来找你了。”
“我没想着阻止他们去前线,但只是调到安全些的地方也不行吗?”
以卡塔尔的身份这么要求当然可以,但不是还有班纳尔吗?他提出想让伊斯卡和他一起去前线。
前线战事虽然少,范围也小,但正是练手的好时候,也适合伊斯卡拿些军功。
“这个不行,而且如果你真的想让伊斯卡喜欢你,我劝你应该答应。”宋辞从另一个角度劝卡塔尔。
“喜欢,不是成为他的牢笼,而是成为他的翅膀。”想到自己雌君,他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真正喜欢一个雌虫,你就应当学会从他的角度考虑问题,你应当理解他所理解的,厌恶他所厌恶的,学会共情他的所思所念。他想要的,都该属于他。”
宋辞突然止住话头,觉得自己的观念不太符合合理的三观。
卡塔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伊斯卡想当上上将,我该让这份荣誉属于他?”
宋辞噎了噎,“孺子不可教。”
“军功是他们的徽章,被你送来的军功没有任何价值,你应该支持他,让他知道你的态度。”
卡塔尔喝了口茶水,挑了挑眉道:“这茶不错。”
宋辞瞥了他一眼,废话,白芷兰出品的植物,能有次等货?
“茶茶,给卡塔尔会长装上二两茶叶。”宋辞对茶茶招招手。
“现在有点明白赛兰特元帅为什么喜欢你了。”卡塔尔放下茶杯,叹息道。
“当然是因为我对雌君一心一意。”宋辞不轻不重的给卡塔尔心上插了一刀。
虫族也奇怪,上层净出情种,说只有一个雌君倒也不是,只是对雌君或心上虫都是百般喜爱,大部分下层则是纯纯虫渣。
送走卡塔尔,宋辞给白芷兰打了通讯。
“干什么?”那边接的很快。
“班纳尔要去前线了,离丁奕的位置有点近,就隔了七八个星系,你把他看好了。”
“行,不过祂最近很安分,没有再来丁奕这里。”
“祂心眼可不少,小心为上。”
“知道了,你研究出适合种植花卉的土壤了吗?”
宋辞一瞬间警惕,“你想干什么?”
白芷兰翻了个白眼,想到宋辞看不见才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我能干什么,你宋大总裁为博心上虫一笑都转科研了,那研究之余顾及一下你自个的生意成不?”
白芷兰的怨气重的离谱,“我在这里兢兢业业创收,还得天天盯着那个丁什么东西,你倒好还能天天美人在怀。”
宋辞有些头痛,“别装了,想要什么,说。”
那边回复的很快,“你最新那个研究项目,我又想到了一个好点子,肯定能再赚一笔。”
“嗯,准了,还有呢?”
“咳咳,就是你看给我设计几个机器人,就是……”
宋辞冷漠脸,“我拒绝。”
“我还没说完!”白芷兰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真设计出这种机器人,我的脸都要丢完了。”宋辞咬牙道。
虫族没有性、爱机器虫,毕竟繁衍至上。
“那我怎么办?”白芷兰骂骂咧咧,“我没生理需求的吗?我可是在这里落户了。”
“一个个的天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设计的什么垃圾剧情,垃圾主角,垃圾世界!”
白芷兰开始了无差别的攻击。
宋.前男主.辞挂了通讯。
到底是老朋友了,宋辞也开始琢磨起来,这世界壁这么脆,要是再多掉下来几个……应该可以吧?
好像不太行,这掉下来的不都得是雄虫?
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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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星依旧一片宁静的模样,只有皇室动静频繁了些。
新皇打定主意要搞什么内阁重组,甚至决定要给雌虫更多的议席,引起了内部的明争暗斗。
这位新皇少年时的悲惨经历没有被遮遮掩掩,反而因为一些不知道的原因流传开。
伊莱简直心痛到无以附加,已经完全就住在了皇宫,说一定要安慰好约书亚。
对于这位被雌虫从小虐待,但长大后一心提高雌虫地位的虫皇,雌虫们简直不能再爱戴了。
新皇陛下简直太善良了,那个虐待约书亚陛下的雌虫真是罪该万死!
约书亚毫不掩盖自己悲惨过往的事让伊戈尔费解。
“你不觉得很难堪吗?”伊戈尔怀里还抱着一个娇美的亚雌,问约书亚。
他现在还有些不甘心,虽然不算损失太多,但为了膈应约书亚,伊戈尔还是坚持要住在皇宫。
听到约书亚的事被传开,他半幸灾乐祸半有些担心的过来看看热闹。
照伊戈尔看来,这种不堪的往事就应该捂的严严实实,被一个雌虫从小虐待,这就是雄虫的耻辱,尤其这个雌虫还是约书亚亲生雌父的时候。
“可不是我说的。”见约书亚看向他,伊戈尔下意识解释道。
说完又懊恼起来,我跟他解释什么?
但这件事也确实不是他干的,他当初就只给宋辞说过,但是那也是看宋辞瞧着不像会到处乱说的虫。
“我知道。”约书亚勾了勾唇。
“哥哥不会这么做的。”
伊戈尔被约书亚看的犯嘀咕,这是装上瘾了?谁不知道谁?这就是一个精神病。
“你知道就好。”伊戈尔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约书亚。”
远处传来伊莱的声音,伊莱走的很快,一下子就把约书亚护在了身后,那警惕的目光一下子就把伊戈尔整无语了。
“伊莱阁下,我不过是和自家弟弟说几句话,你倒也不必这么防着我。”
伊莱现在正是对约书亚的怜惜上到最顶上的时候,一切和约书亚有过纠纷的在他看来都是需要防范的。
尤其是伊戈尔,他的危险指数高居首位。
“伊戈尔亲王说笑了,我可没防着你。”伊莱在一旁坐下,从背后拿出一枝花,嗯,在皇宫折的。
把花仔细插在一旁的瓶子里。
伊戈尔觉得他的举动有些奇怪,透着诡异。
他怀中的亚雌也古怪的盯着伊莱。
伊莱没注意他们的眼光,挨着约书亚坐下,看向约书亚的目光有掩饰不住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