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社联盟和天光社之间的第一战,谁也没占多大便宜,残了好几个大哥,小弟就更多了。
相对于有家有业的大哥,伤残小弟的日子不好过,很多小弟这个时候才知道后悔。
俊宇公司的残疾人工厂,成了这些小弟最后的归宿,让他们以后有口饭吃。
残疾人工厂为我博取了一个仁义的名声,令我在所有小弟心中的地位,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我建议自己的名声,已经盖过一些大哥,心中沾沾自喜,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穆立凯把我叫到他的院里头,和他一起种向日葵。
“你最近的名头很响,是一件好事,同样也是一件坏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呀。”
一脸凶像的穆立凯,说出这样的话,反差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凯叔,你老当初是狠人,现在怎么这么说,不符合你老的风格啊。”
我嬉皮笑脸的回答。
“就因为我是过来人,才知道江湖有多险恶,所谓的江湖道义,都是用来骗小弟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你的名头这么响,再加上你一直以来的做法,你让韦昊强怎么想,让其他的大哥怎么想,他们晚上能不能睡好觉。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个人就想往上爬,不踩着那些大哥的尸骨,怎么可能爬得上去。
当初的第一代霸主是怎么完犊子的,我的眼睛是怎么瞎的,真以为我的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
只是知道又能如何,一个人就算再厉害,很多事也是力不从心,更何况还有火钩子,你能挨得了几下。”
穆立凯一边摆弄秧苗,一边慢悠悠的开口,话语间全都是沧桑。
他从来没和我讲过他的事,我所知道的英勇事迹,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简直就是神乎其神。
一个这么厉害的人,最终下了一只眼,在乡下呆了好多年,里面的苦涩故事,估计都能出本书了。
“我知道凯叔是为了我好,可是现在的情形,也不是我能改变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了。
凯叔肯定不会看着我出事,有你老给我撑腰,我还有啥可怕的,大不了干就是了。”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顺便把穆立凯拖下水。
“你这个小王八蛋,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是给你提个醒,让你心里有个数,别让人给坑了。
咱们只要入了江湖,就是踏上一条不归路,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一条道跑到黑。
在江湖上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就好像我现在和你说这些,怎么看都是为了你好。
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会不会是要利用你,对付我当初的敌人。
等到事成之后,会不会把你一脚踢开,或者干脆就要着你的命,谁让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穆立凯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传授的都是江湖经验,这些经验极其宝贵,绝对是万金难求。
我认真的听着这些话,把每个字都记在心里,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些经验就能救命。
穆立凯除了传授我江湖经验,还在功夫上指点我,让我抛弃那些花架子,更加的简洁使用。
他告诉我碰到拿火钩子的人,一定有多远躲多远,绝对不可心存侥幸。
十步之外,肯定是枪快,十步之内,枪又快又准,甭管是谁,都不会有半分胜算。
我一直牢记这句话,从来没犯过这样的错误,没听过这句话的老魔,替我实践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我把从唐晨天那里抢来的小砸炮给了小猪女,让她在危机的时候,有自保之力。
至于说李俊恩的安全,根本用不着我操心,常老大带着几个保安,称得上是固若金汤。
我在出入的时候,也把卓玉盛带在身边,以我们两个的战力,只要对方不用火钩子,全身而退肯定没问题。
我正和大林子打拳皇,西贝接了一个电话,急忙向我报告,有人在我们的大酒店捣乱。
我的眼睛立刻就瞪圆了,哪个王八蛋这么大胆,赶在我们俊宇公司的地盘闹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我带着几个小弟,风风火火的来到大酒店,崔秀英和邹海潮在大厅等着我。
“大宇,你先不要冲动,我觉得这次闹事的人,不是一般角色,先搞清楚再说。”
崔秀英拉着我的手,火急火燎的劝我。
我眉头一皱,崔秀英八面玲珑,尤其是看人的本事,更是特别厉害,这次不知道是什么主。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们来到楼上的包间,里面只有三个人。
中间坐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上有一股特别奇特的威势,令我心里一阵阵的发毛,根本就不敢直视他。
后来我才知道这股威势叫官威,是这个市场最霸道的威势,足以碾压所有的一切。
他的左边站着一个女人,一个在魅力上足以碾压萍姐的女人。
萍姐是无双的魅惑,她是是一种特有的孤傲,一种让人又想亲近,又不敢亵玩的奇异感觉。
他的右后方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和雷震很像,肯定也是从队伍上出来的。
男人的身上有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令我的身体做出反应,是对危险的本能防御。
“我是俊宇集团的副总,不知道这位先生…。”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女人打断。
“我们少爷不想见俊逸集团的副总,要见的是疯子大宇,不相干的人出去。”
女人理所当然的发放施令,只有久居上位者,才会有这样的习惯。
我对其他人偏偏头,他们立刻退出去,只留我站在这。
“疯子大宇上不了台面,不知道这位贵人,找他有什么事?”
我福至心灵,想到李俊恩让我看的那本书,立刻按照书上教的应对。
坐着的男人意外的看着我一眼,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一声都不出,就是淡漠的站在那里,过了四五分钟,那个男人笑着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