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众人喝的是酩酊大醉,我直接被他们给灌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脑仁还隐隐作痛,其他人却已经披挂整齐,在帐外等候。
“我等参见少主。”
我揉着脑袋问:“大军都收拾好了吗?”
孙夏上前一步答道:“启禀少主,大军已经待命,随时可以出发。”
我强行提起精神,下令道:韩忠率军五千为前锋,孙夏和我统领中军,赵慈率军五千殿后,大军即刻起行。
随着我的命令下达,大军又开始重新上路。
“韩开。”
“少将军请吩咐。”
“你派人通知在汝南的刘辟和龚都,让他们放弃汝南率军北上。”
“诺”
“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你也别为难他们,顺其自然就好。”
“属下明白。”
又经过了七天,大军终于抵达了阳翟,徐晃亲自在城门口迎接我。
见到我后,徐晃单膝下跪,“末将参见主公。”
我连忙下马,将徐晃搀扶起来,“公明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晃看到主公安然无恙,心中巨石终于落下了。”
“这两个月来,辛苦公明了。”
“主公言重了,此乃属下分内之事。”
“末将已为主公和各位将军准备好酒席,主公里面请。”
进了城,看到一队队井然有序的士兵,我不禁夸赞道:“公明真是练兵的行家,两三个月就将人马练成精锐。”
“末将不敢贪功,还是主公的练兵手册厉害。”
孙夏在一旁问道:“什么练兵手册?”
徐晃看了看我,我对他微微点头,他才对孙夏说:“是主公根据历代练兵之法,独自创新的一种练兵之法,起初看着平平无奇,坚持两三个月,会让人不觉惊叹。”
孙夏他们看着一队队整齐的队列,很是惊讶。
“这就是少主的练兵手册练出来的兵?”
“正是。”
“少主,既然我等已经归顺,还请少主将此法传授我等。”
“公明,你将我的练兵之法传给他们。”
“末将遵命。”
“谢少主,我等愿为少主赴死。”
“好,尔等忠心我心已知,让我们共同努力,闯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
“愿为少主(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尔等且去安顿部曲,我在大堂等诸位。”
“公明,怎么不见秀才?”
“秀才前往冀州,为主公探听消息去了。”
“有劳公明给他们安排一下。”
“主公稍等,我这就带他们过去安顿。”
典韦陪着赵弘带着一百骑兵,星夜兼程,经过半月,终于抵达了北海国平寿。
平寿在剧县东南,靠近大山,管亥就在此驻扎。
当他们到达平寿县的时候,一伙人满脸疲惫之色,就连典韦也没有往日的风采。
典韦看着破败不堪的平寿城,忍不住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满脸嫌弃的说:“姓管的怎么会找这么个地方,简直破败不堪。”
赵弘喘着气,给他解释道:“此处靠近山林,若是不敌汉军,可率部躲进山林,避其锋芒。”
典韦抱怨道:“也不知公子怎么想的,让俺们跑这么远来这么个地方,你看看城墙上的兵士,一看就是没吃过饱饭,就剩皮包骨头了。”
顿了顿继续吐槽:“就这样的士兵能打仗,俺带着这一百亲卫营的骑兵,就能打垮他们,找他们简直是浪费粮食,不知道公子咋想的。”
赵弘看了看典韦,摇了摇头,心里吐槽一句:“猛则猛矣,不堪大用。”
“典统领,少主是不是还给了你密令?”
典韦一愣,连忙摇头说道:“公子就是让俺保护你,听你的命令,其它的没有。”
“典统领,我知道这是少主对我的考验,如果我能说服管亥,或者掌控了他的部曲,少主就真把我当自己人了,若是我办砸了,少主是不是让你杀了我和管亥。”
典韦瞪着眼睛看着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看到典韦的模样,赵弘就知道他猜对了,仰天长啸一声,惊的城墙上值守的兵士一顿慌乱。
典韦眼中杀意波动,将背上的铁戟摘下一把。
赵弘看到典韦的动作,笑着问:“典统领这是要杀我?”
眼看典韦不说话,眼中的杀意却越来越明显,赵弘不敢说笑了,连忙解释道:“典统领别误会,刚才我大喊,不是对少主的不满,而是开心,成大事者必须心狠,若有仁慈之心,只会被别人所败,赵某是高兴遇到人主,而忍不住大喊。”
典韦却并不买账,依旧满眼杀气。赵弘忍不住苦笑一声。
“来者何人,因何在我平寿城外喧哗。”
城墙上的问话,打消了典韦的杀意,也让赵弘松了口气,他以后可不敢跟典韦开玩笑了,说不定还真被这憨货给砍了脑袋。
“我乃南阳赵弘,特来面见管天王,还请兄弟通报一声。”
“等着。”
不一会儿城门打开,一匹瘦马拖着一位身材壮硕的凶狠汉子,马后跟着五百步卒。
典韦看着对面的人,忍不住的笑了。
赵弘无奈的说:“典统领。”
“行行行,俺知道了,俺不笑了。”
“前面可是赵曲帅?”
“正是赵某,可是管天王当面?”
“正是某家。”
“管天王有礼了。”
“赵曲帅来我青州有何事?”
“奉少主之命,特来和管天王商议大事。”
“少主,赵曲帅说的可是少将军?”
“正是。”
管亥脸色凝重,对赵弘说:“既然是少将军的人,请随我入城。”
赵弘看管亥脸色凝重,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往城里走的时候,赵弘不经意的靠近典韦,悄悄的说:“典统领,事情不对劲,待会看我眼色行事,一但动手,立刻拿住管亥。”
典韦也认真起来,微微点头。
众人大堂落座,不等赵弘开口,管亥首先说道:“赵曲帅归顺了少将军?”
“少将军乃天公将军独子。”
管亥冷哼一声:“天公将军刚走,就开始争权夺利,我看少将军也没有什么大局观。”
赵弘一下站起来,典韦也将短戟抽出来。
赵弘瞪着眼睛惊讶的问:“管天王此话当真?”
“哼,装什么装,你们不就是为了让我支持少将军而来吗?”
赵弘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神色木讷的自言自语:“天公将军走了,天公将军走了……”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管亥看着赵弘如此模样,忍不住的紧皱眉头。
“赵将军,公子还不知道此事。”
赵弘闻言,一抹眼泪,站起身对典韦吩咐道:“典统领,派人一人双马,日夜兼程,将消息告知少主,让少主千万不要孤身前往冀州。”
“俺这就去安排。”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管亥,对赵弘说:“那这里的事情怎么办?”
“典统领不必担心,有管天王在,我不会有性命之忧,是不是天王?”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赵曲帅。”
“管亥,若赵将军有什么意外,俺典韦必将你的脑袋砍下来。”
看着典韦匆匆的离去,管亥问赵宏:“赵曲帅,刚才这位是?”
“我的亲卫营统领。”
“赵曲帅的统领还真是嚣张。”
“管天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也是担心我的安危。”
“听赵曲帅的意思,不知道天公将军已归神位。”
赵弘叹息一声,说道:“都怪我无能,不能为天公将军分忧,还让天公将军派少主来救我南阳黄巾,我有愧天公将军,有愧天公将军啊!”
“将军啊!赵弘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