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知道我们出动了,依然没有动,我率领大军离胡人五里的时候开始列阵。
前军是徐晃和张燕两军,后方是张白骑的忠义军,中军是廖化统领的虎贲军,和五万补充兵,左翼是张辽太史慈率领的一万骑兵,右翼是黄忠赵云率领的一万骑兵,中军和前军之间是畦固率领的三校远攻兵,中军和后军之间是卜巳率领的三校远攻兵,周仓的三千力士营跟着张燕的前军,高顺的陷阵营随张白骑在后防守。
两军相对,空气中都掺杂着杀气,吸入一口,让人胸膛压抑。
我望了望我身边的戏志才,戏志才脸上看着风轻云淡,不过他的双手却紧紧的攥着缰绳,看来此刻的戏志才,还没到达跟随曹操那时候的稳重。
“志才,你紧张了。”
“主公难道不紧张吗?”
“我有什么紧张的,这样的场面我又不是没见过。”
“主公不紧张怎么还亲自提着铁枪。”
“本公子也是一名战将,拿杆长枪很合理吧!”
“难道主公还想亲自和胡人斗将。”
“志才这个方法不错。”
“典韦,管亥,何曼。”
“在”
“你三人随我上前叫阵,先杀几个胡人,壮壮我军军威。”
“诺”
戏志才顿时急眼了:“主公千万不可亲自出战。”
“我有这三位上将,还用自己亲自出战,等他们打不过了,我再出战力挽狂澜。”
三人连忙拍马屁:“公子说的对,杀鸡焉用牛刀,还请公子给我们三人一个立功的机会。”
“行,你们三个立功的机会少,本公子就不和你们争了。”
“多谢公子。”
“走,会会这些胡人。”
“戏军师,走了。”
“啊!哦。”戏志才都没反应过来。
“大小姐,主公经常如此吗?”
“你是不是想说我哥无耻。”
戏志才干笑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张宁摇摇头说道:“我哥只有紧张的时候才如此,是不是朱雀姐姐?”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张远很无耻。”
“等打完了这一仗,你就变成我嫂子了。”
朱雀脸上升起一抹红晕,轻啐一口说道:“过两年阿宁也该嫁人了。”
戏志才突然明白了这种阵前开玩笑带来的好处,刚才紧张的情绪荡然无存,连忙驱马上前。
我们一行人出大阵向前,对面同样出来一行人,两方相距三百步停止。
“哪个是张绝户,出来搭话。”
我驱马上前一步,喊道:“尔等何人。”
“我乃右贤王去卑。”
“去卑,我大军到此,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张绝户,你滥杀无辜,惹得天怒人怨,作为汉人,你反抗朝廷,残杀自己人,是为不忠,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惨死却不相救,是为不孝。而我匈奴已归顺朝廷多年,你却跑到这里肆意屠戮,挑起匈汉之争,为你一人荣华而葬送跟随你的勇士,是为不义,你妄为汉人,你这不忠不孝不义之徒还不快快退兵,若我是你,必引刀自刎。”
去卑说完,胡人高声呐喊,一时间胡人士气高涨。
我都懵了“这去卑是发什么疯,怎么我说一句,这人像疯狗似的。”
“主公,所谓师出有名,这是去卑用气势给我军压力。”
“我知道,只是他们这么多胡人能听得懂去卑说的话吗?什么时候胡人都成汉人了。”
“胡人自汉武帝时期就逐渐被汉化,说汉话的很多,不足为奇。”
“志才,你上去给他整两句,弄点之乎者也,让去卑变自卑。”
“诺”
“汉家武帝,破而等于塞北,怜其民众,划地养其民,尔等不感恩情,趁我汉家内乱,妄想侵占并州,若论不忠不义不孝,尔等称二,无人敢称一,并州之牧,镇西将军,忠君爱国,受帝命,前来讨伐尔等宵小,尔等若幡然醒悟,应自缚双手,随州牧返还,于汉帝面前忏悔,否则,大战开启,定叫尔等鸡犬不留。”
戏志才说完,身后大军发出震天吼声,这阵势让人热血沸腾,真有种立刻冲上去和敌人决战的冲动。
去卑此人虽然被戏志才说的面红耳赤,不过还是很有修养的。
“吾那汉人休走,可敢与我阵前厮杀。”
“我戏某一书生,岂能干屠宰牲畜之事,尔等牲畜快快远离。”
“气死我也,谁愿出战,替本王取张绝户与他的头颅,本王必定重赏。”
“右贤王稍等,看我取二人头颅献与右贤王。”
一名身材魁梧的匈奴骑兵手持青铜啄,纵马飞奔而出。
我立刻吩咐何曼:“何曼,上,叉杀他。”
何曼一听我点名让他出战,双腿猛磕马腹,纵马杀将出去,生怕其他两人抢先一步。
何曼的武器是一柄牛角钢叉,有三尖,中间一尖长,像枪头,两边稍短微微弯曲,钢叉长两米,可锁住敌人兵器。
青铜啄类似戈,可以勾杀,推杀,也可啄杀,这种武器一般是匈奴将领使用。
两马靠近,匈奴将领青铜啄推杀,何曼钢叉叉住青铜啄杆利用战马的速度,挑开青铜啄。
两马相错而过,勒马,调转,再次相对冲锋。
匈奴将领变换招式,青铜啄啄杀,何曼钢叉上举,顶住青铜啄,双手用力一拧,将青铜啄锁住,两马相错,青铜啄被锁住不能收回,钢叉在青铜啄杆上滑动,钢叉卡在青铜啄上,何曼双手用力向外一推,青铜啄从匈奴将领手中脱手。
丢失了青铜啄的匈奴将领,迅速摘弓搭箭,上身在马背上一转,对着何曼的后背就是一箭。
这一变顾太快,我们都没反应过来,箭矢就飞向了何曼,眼见何曼要被射杀,匈奴将领和去卑脸上露出笑容。
突然何曼俯身去捡地上的青铜啄,箭矢擦着何曼的后背飞过何曼,插在地上。
何曼见到插在地上的箭矢,脑门瞬间布满冷汗。
何曼怕对方再放暗箭,趴在马背上没有起身,跑了一段距离后,觉得离开了弓箭的射程,才敢起身勒马调转马头。
我们见何曼安全了,全都重重松了一口气,匈奴将领和去卑笑容定格在脸上,一副不可思议。
何曼看了看手中的青铜啄,心里感慨万千,要不是自己图小便宜,今日恐怕就命丧于此了。
何曼眼睛从青铜啄上挪开,阴狠的看向远处的匈奴将领。
钢叉一抬,怒吼一声:“你他娘的竟敢暗箭伤人,我弄死你。”
何曼猛磕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冲向匈奴将领,匈奴将领抽出一只箭搭在弓上,左脚踏在弓上,右手抽出弯刀,纵马向何曼冲过去。
典韦大吼一声:“何曼小心暗箭。”
两马速度非常快,距离五十步的时候,匈奴将领身体突然躺在马背上,弓抬起来,一脚踩着弓,左手拉开弓,三十步左手一松,箭矢飞向何曼。
何曼只见到一点寒芒速度飞快的奔着自己面门而来,虽然何曼早有防备,还是吓了一跳,连忙趴在马背上,箭矢将头盔上的盔缨射落。
两马相交,匈奴将领没有起身,弯刀平举奔着何曼的马脖子削去。
何曼右手青铜啄猛然向前一推,目标正是匈奴将领和手腕。
匈奴将领受到威胁,连忙撤手,两马相错而过的时候,匈奴将领直起身,在匈奴将领起身的一刹那,何曼突然一松青铜啄,双手握住钢叉,身体快速躺在马背上,同一时间,手中钢叉快速向后刺出。
刚起身的匈奴将领只觉得后背一凉,身体和战马分离。
何曼一声大喝,双臂用力,将匈奴将领挑起,狠狠地向地上摔去。
砰的一声,荡起阵阵尘土,何曼一勒缰绳,战马向前跑了十几步慢慢停了下来。
何曼钢叉戳在地上,迅速下马走向地上还未死亡的匈奴将领,一脚将其踢的仰面朝上,抽出腰间佩剑,在匈奴将领恐惧的眼神中砍向其脖子,咔嚓,鲜血飞溅,何曼丝毫不嫌脏,抓起匈奴将领的人头,快速奔向自己的战马。
重新回到战马上的何曼,将人头绑在腰间,收起佩剑,拔出钢叉,调转马头向匈奴人奔去。
匈奴人以为何曼要继续挑战,刚要派人出战,何曼骑马跑到站在哪里不动的战马,拉起缰绳调转马头向本阵跑去,路过掉在地上的青铜啄,钢叉一挑,挑着青铜啄快速向本阵跑去。
何曼这一系列的操作把双方大军雷的不轻。
斗将之时,杀了人,剁了人头,还抢武器和马匹,恐怕何曼是有汉以来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