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阵亡将士名单交给陈尚,让其负责刻字。
又将牛羊交给陈尚负责,徐晃负责朔方,上郡,五原,云中军事。
交代完后,我就静等周仓和畦固,卜巳,这几天累的我是腰酸背疼,不但要应付戏志才,徐晃,陈尚的不断请示,还要应对朱雀的压榨,我是痛苦和快乐并存。
五月中旬,三人带着大军迟迟而来,我没让他们休息,已经做好准备的我,当即下令回返雁门。
大军变成了放牧的牧民,走走停停,一直走到月底才到达定襄郡。
让黄忠带着骑兵前往平城,让廖化率军回返雁门,让副将徐和,军纪官管承带军留在平城,防备乌恒人和刘虞。
在定襄驻足了三日,大军再次启程,而大军携带的粮草只剩五日,按现在的速度,到达雁门需要二十天,也就是说,往后半月需要天天吃羊肉,顿顿吃羊肉。
起初能天天吃肉,可乐坏了所有兵将,然而好景不长,大军开始出现异常。
最明显的就是,这些人在见到凤卫营女兵的时候,眼睛会发红,明显的充满欲望,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让凤卫营跟在我身边。
吃羊肉的第十天,事情发展出乎我的意料,就连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戏同志,身上散发的荷尔蒙在百米外都能感觉到,不得已,只能停止吃羊肉,让大家吃了三天粟米才压制住过剩的荷尔蒙。
离雁门还有五天的时候,再次开始吃羊肉,典韦端着一盘水煮羊肉走过来对我说:“公子,开饭了。”
看着典韦端着的羊肉,我直皱眉头,羊肉的腥味冲的我,一阵反胃。
“典韦,给我整点粟米吃,我今天不想吃肉。”
典韦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对我说:“没有,就这个了。”
我疑惑的问道:“我们从定襄出发的时候不是带了五天的粮食吗,怎么才吃了三天就没有了?”
典韦无奈的说:“吃羊肉都吃怕了,一听说吃米,都往死了吃,一顿顶两顿,五天粮食早就没有了。”
听典韦说完,我望着盘中的羊肉,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就放下吧!我现在不饿,一会儿再吃。”
“那好吧!公子记得趁热吃。”
等典韦出去后,我看着桌子上的羊肉,发起愁来,我曾下令,不许浪费。此刻我是真的恨自己下的这条命令。
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还未到口中,一阵恶心传来,我果断放弃,想到后世说辞,一天三顿小烧烤,我打算来个烧烤。
我叫上张宁,朱雀,典韦,在一处空地上架起柴火,等柴烧的只剩熟火,拿剑扎上一块羊肉开始烧烤,羊油掉在火上,发出滋滋声,香味弥漫方圆百米。
对于经常在野外工作的我,烤东西那是家常便饭,此刻做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张宁皱着眉头问我:“哥,你不是崇尚儒学吗?”
我瞥了她一眼说道:“你要不吃离远点,没人让你靠过来。”
张宁嘴一撇,不再说话。
朱雀见张宁不说话了,以为她生气了,连忙说道:“阿宁,你别跟你哥一般见识,他这人就这样。”
肉熟了以后,我用匕首割了一小块递给张宁,张宁没有任何不适,直接张嘴让我喂她。
我直接塞到她的嘴里,张宁咀嚼了几下,眼睛一亮,对着我含糊不清的说道:“哥,你应该多下厨。”
我不禁苦笑摇头,我心里在想“能让我下厨的人已经没有了。”
随着张氏烧烤羊肉的诞生,总算是缓解了一些大军的口味。
这是一条用羊骨铺成的道路,十几万头羊,贡献了自己的身躯,大军过去的路上,路旁全是皑皑白骨。
得知我今天回来的消息,赵弘,赵风,带着人在离城二十里的地方相迎。
迎着朝阳,我们的身形出现在他们的眼里,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比他二人还激动,马鞭猛抽马屁股,对跟在我身边的人吼道:“走。”
几人策马极速离开,向赵弘他们跑过去。
“见过主公。”
“弘叔,子叙,别来这些虚头巴脑的,快为大军准备吃食。”
赵风问我:“敢问主公是否需要准备肉食?”
一听要吃肉,旁边几人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除了肉,其它的多准备,另外,安排人员接收百万羊群。”
炊烟袅袅,闻着饭香味,所有人狂吞口水,等饭好了,所有人连忙排队上前。
军营周围全是干饭的动静,所有将领都没有了将领的模样,和士兵混在一起疯狂进食。
我和戏志才一人端了一碗米饭,蹲在地上疯狂进食,完全没有任何两样。
赵弘,赵风,秀才,三人看着我们吃饭的模样,心里忍不住腹诽。
终于吃饱了,我打了一个饱嗝问戏志才:“要不要再来一碗?”
戏志才摸着肚子摇头拒绝。
我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戏志才苦笑一声说:“我早就提醒过主公,不能天天吃羊肉,主公就是不听,这下主公信了吧!”
我对他说道:“那是材料不足,不然我让你天天想吃羊肉。”
“主公饶了我吧!志才已经将这辈子的羊肉都吃了。”
我摇摇头没再搭理他,问赵弘:“弘叔,是不是有事情发生了?”
赵弘脸色沉重的说:“朝廷让主公去洛阳。”
我毫不避讳的说:“刘宏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朝廷听说我军损失惨重,让主公去洛阳述职。”
我转头问戏志才:“志才,你有何想法?”
戏志才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扣押主公,离间文武,剪除我军。”
我不屑的说道:“刘宏是不是脑袋有病,一道旨意就想让我去送死,他以为他是谁。”
“洛阳之行,主公不得不去。”
我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主公现在的身份是汉臣,主君命令岂可违抗,若是主公置之不理,主公好不容易转换的身份即刻会失去,重新被打上叛贼的名声。”
我无所谓的说道:“叛贼就叛贼,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有了地盘。”
戏志才着急的说道:“主公不可,天下人才出世家,寒门子弟也会考虑名声,若是主公名声有损,将会让人望而却步,真要如此,主公连一州之地官员都凑不齐,何谈逐鹿中原。”
我不屑的说道:“世家之人最重利益,若是我大军压境,他们会乖乖投靠。”
“那主公有没有想过,若是世家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我们,主公有几成把握。”
我沉思起来,想到刘宏死后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似董卓实力如此强横之人,也不得不避其锋芒,不禁心中发寒。
“志才的意思是,洛阳之行不可避免?”
戏志才点头说道:“洛阳之行一定不能更改,不过却要从长计议,不能让主公出现危险。”
“计将安出。”
“主公此次功劳堪比卫霍,且主公年龄又不大,正是狂妄之龄。”
我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嚣张跋扈,让人对我放松戒心。”
“主公睿智,志才正是此意。”
“既然如此,志才愿不愿随我前往?”
戏志才摇了摇头说道:“临机应变我不如奉孝,主公可收复其心,让其助主公一臂之力,若有其相助,胜得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