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操说话很累,我都感觉自己脑细胞都不够用了,干的我cpU都快烧了,曹操看着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每句话都在试探我的底细,我都后悔把他带进来了。
曹操借着酒劲,向是和我开玩笑似的问道:“张远,汝是忠臣还是佞臣?”
曹操虽然看似随意,不过双眼却死死盯着我。
我端起一杯酒慢慢喝,脑子飞快转动。
这个问题看似很简单,我若是回答我是忠臣,曹操会接着问,若是忠臣,可敢除奸佞之臣,我屠杀张让府邸的事情,没有遮掩,想必这些人已经知道,他们这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宦官,自己独大。
正在我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
郭嘉匆匆进来:“启禀侯爷,宫中小黄门前来传陛下口谕,让侯爷即刻入宫。”
“奉孝,你来替我照顾孟德,我立刻前往。”
“属下遵命。”
“孟德兄,陛下相招,张远不敢怠慢,今日失礼了,该日再与孟德兄把酒言欢。”
“张远你速去,不用管我。”
“告辞。”
“奉孝,若是孟德兄喝醉了,你亲自送回去,一定要亲自送进府,看着孟德兄安歇才可离去。”
“属下明白。”
等我出了大堂,只见蔡邕和蔡琰正在外面等候。
两人刚想开口说话,被我制止,离开一段距离后,我对二人说道:“岳父,文姬,你们想说什么我明白,今日我不会有危险,过了今日,天下将再没人敢为难我。”
说完,我捏紧拳头,眼睛迸发出寒光。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蔡邕对我说道:“张远,你如今是汉臣,做事切么意气行事,要三思而行。”
“多谢岳父教诲。”
“桃花,给夫君打盆水梳洗一番。”
“是,小姐。”
“不用了,三分酒意,可长七分胆量。”
“我去了。”
蔡邕点头。
“夫君切莫冲动。”
“典韦,走。”
“诺。”
这次我只带了十名虎卫和典韦。
大堂上曹操问郭嘉:“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哪里人士?”
郭嘉找地方坐下,掏出怀中酒喝了一口说道:“先生不敢当,只是粗识几个字,曹校尉应该知道,雁门缺少识文断字之人,某也只是矮个子中挑选大个,至于名讳,还望曹校尉赎罪,本就是强迫之人,不敢用真名。”
“先生说笑了,张远何许人也,眼光毒辣,河东徐晃,冀州张燕,张白骑,荆州廖化,赵弘,这些人跟着张角默默无名,而跟着张远后,却大放异彩,若不是张远眼光毒辣,就是张远可知未来。”
“曹校尉说笑了,谁人可知未来之事。”
“是啊!操某也觉得是无稽之谈,那只能说,张远眼光毒辣,先生能被任命为大军军师,必胸有韬略。”
郭嘉这才开始重视曹操,眼睛死死盯着曹操,曹操坦然自若,丝毫不受影响。
“曹校尉醉了,某送曹校尉回府。”
“有劳先生了。”
“来人。”
“在”
“搀扶好曹校尉,随我一同送其回府。”
“诺。”
虎卫上前去搀扶曹操,曹操起身后,摇晃着身体说道:“吾没醉,还可再饮,张远,张远,速速与我饮酒。”
虎卫搀扶着曹操走在前面,郭嘉跟在后面。曹操借着酒意,手扶在虎卫勒下,手用力捏了捏虎卫的皮兜甲,外面看着是皮制,入手却坚硬无比,虽然曹操很快就收回了手,不过后面的郭嘉却看的一清二楚。
郭嘉没有做声,对曹操又看重了几分。
到了外面,蔡邕和蔡琰没有离去。
见到虎卫扶着曹操出来,后面还跟着郭嘉,蔡邕皱着眉头问道:“孟德喝醉了?”
“无碍,只是贪杯多饮几杯,主公让我亲自带人送曹校尉回府。”
“孟德此人,心有大义,只是可惜受名声之累,罢了罢了,你送他回府吧!”
“好。夫人保重身体,属下告退。”
“有劳奉孝先生了。”
“夫人言重了。”
曹操听见蔡琰的声音,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侧头看了一眼蔡琰,一边向前走口中嘟囔道:“往事如梦,徒留追忆,悔昔日青涩,口难言,悔,悔,悔。”
“父亲,孟德兄在嘟囔何言。”
“爹也没听清楚,好像是悔恨当时在府上没有用功。”
“爹的弟子中,只有孟德兄和元叹兄最为出彩。”
“此二人确实不凡,皆有丞相之资。”
“那比起夫君如何?”
“张远此人爹看不透,每每行事出人意料,看似无关紧要,日后必有大用,好像能洞穿世事。”
父女俩人开始回忆从我出逃洛阳开始,所发生的事情,迁徒百姓,大肆劫掠世家财物,人员。收百万黄巾,入太行蛰伏,雁门灭胡人,带兵横扫六郡,迁百姓入六郡,直到今日封侯拜将。
父女二人惊出一身冷汗,蔡邕震惊的说道:“黄巾开始,就为以后铺路,这需要多大的远见。”
蔡邕叹息一声说道:“若孟德元叹能布局三五年,张远却能布局十年,卢子干收了一个好学生,老夫落下成了,看来,老夫要请子干来府饮酒。”
“爹,张远如今是我夫君,亦是你婿。”
蔡邕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另一边,郭嘉亲自带着人送曹操回府,郭嘉秉承我的吩咐,直接送曹操入床榻。
郭嘉进府出府时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郭嘉一出曹府,床上的曹操立刻起身,没有半分醉意,直接向书房走去。
皇宫门口,再次被要求解下佩剑,匕首。
被人带着去书房,最后又是一番细致的检查,才让我入书房见刘宏。
和上次一样,还是只有刘宏一人,我转头向四处望了望。
“别看了,这次只有你与朕。”
“臣参见陛下。”
“张远,你可知罪?”
我直接抬头望着刘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知陛下说的是那一桩。”
“那一桩,难道还要朕和你讲明吗?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乃忠臣,陛下之言,必遵从。”
“那朕让你去死,你去死吧!”
“为了一个宦官,值得陛下如此动怒吗?”
刘宏一拍桌子,吼道:“宦官,你知不知道,那是朕对付世家的力量,你想让世家将朕彻底架空,难道你已经投靠世家。”
“既然陛下说明了,臣也就明说吧!世家是拉拢我,让我诛杀宦官。”
刘宏一惊,连忙问道:“你答应了?”
“臣没有。”
刘宏松了一口气。
“世家逼我投靠他们,诛杀宦官,陛下逼我与世家作对,若是再如此逼迫,臣不介意将桌子掀了,全都明刀明枪的干。”
“不行,有些事不能明着来,不然你让后世如何评判朕,这大好河山,难道要亡与朕手。”
“那还请陛下不要逼迫臣。”
“你威胁朕。”
“臣不敢。”
“你说吧,此事如何解决?”
“臣在张让府邸,搜出大量财物,臣愿全部交与陛下。”
“朕虽喜财,可还看不上张让那点钱财。”
“那陛下想如何罚,臣就是变卖家产,也必受罚。”
“张远,你如此聪慧,难道不知送何物,才能平息众怒。”
“臣不知,还请陛下名言。”
“你真不知?”
“臣真不知。”
“如果朕要你交出治盐之法,你可愿意?”
“臣愿意。”
刘宏顿感意外,再次问道:“你当真愿意?”
“臣有一请求,若陛下答应,臣愿交出。”
“你说。”
“卫家今日辱我在先,又联合商贾,断我雁门活路,臣不求其他,只要陛下答应臣,不插手臣和卫家之事,臣愿交出治盐之法。”
“你想如何做?”
“冒充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