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先生,主公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主公也想去,没想到主公和我是同道中人,下次再去一定叫上主公,能坑白不坑。”
“奉孝先生,我那一贯钱,你什么时候给我。”
郭嘉没好气的说:“你那一贯钱,你自己花了,想要,去找老鸨。”
破落汗尔顿时急了:“你说请客,我才跟着你去的,我没想去,是你硬拉着我去的。”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我这条命值多少钱,你尽管拿去。”
破落汗尔被郭嘉气的举着拳想揍他。
郭嘉见破落汗尔不敢揍自己,冷哼一声说道:“机会给你了,是你没有把握住,那一贯钱就算了,累了一夜,困了,我去睡会。”
看着郭嘉嚣张的离去,破落汗尔在心里下了决定,以后跟我和郭嘉出去,绝对不能带钱,一个抢,一个骗,自己的俸禄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蔡府离卢府没多远,我们一行人步行前往,我,典韦,两名虎卫,我们四人全是两手空空。
典韦好心的提醒道:“公子,你是不是带点礼物,就这样空着手去,是不是不太尊重人。”
“你不说我还真没觉得,你这一说,确实不太好,你去找地方给我买几斤水果。”
“公子,我没钱?”
“你放屁,我一月给你俸禄八贯,再加上每月五坛酒,每月俸禄将近三十贯,据我所知,你家里除了老婆孩子老娘,就十几个下人,就是每月的八贯俸禄都用不完,你说你没钱,你骗谁呐。”
“公子,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五坛酒别说卖给秀才换钱了,就是我自己都不够喝,每月八贯钱,也不过剩两三贯,典满又是长身体的时候,隔三差五我夫人还买点肉,下来也不过剩一两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没好气的说:“你就不能喝点便宜的酒吗?非得喝神仙醉。”
典韦无语了,看了看身后的两名虎卫说道:“去,你们两人去买点水果去。”
“统领,我们没钱,跟着主公有吃有喝的,我们的钱都交给家里了。”
“你放屁,你们两个连媳妇都没有。”
“我们有老娘老爹,还有兄弟姐妹。”
“过来,让我搜一搜。”
两人一脸的不愿意。
“行了行了,别难为他们了,你过来,让我搜一搜。”
“公子,别搜了,我去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别去抢。”
“公子,卢中郎将是大儒,我觉得咱们不带礼物也没事。”
“典韦,你说他家里有没有贵重物品。”
“公子,你还是别打卢中郎将的主意了。”
“你说的也是,这老头也不容易,夹在我和陛下之间没少吃苦。”
说话间,我们就到了卢植的府门外。
“几位留步,请问几位是要见我家老爷。”
“是的。”
“不知贵客如何称呼?”
“张远。”
“可是武乡侯。”
“是我。”
“侯爷请进,我家老爷早有吩咐,若是侯爷前来,不必通报。”
“请侯爷随我前往,至于侯爷的属下,我会让人带他们去其它地方休息。”
“你们不必跟着了,我自己前往就可。”
“诺。”
我以为卢植会在书房,没想到下人领着我直接向后院走去。
我好奇的问道:“老师怎会在后宅?”
“回禀侯爷,老爷的师兄管宁这几日在府上,老爷这几日经常和他一起谈论儒学。”
“管幼安。”
“正是。”
我心想,管宁可是大儒,要想办法将你忽悠到雁门,有此人在,办书院的事情就稳了。
就在我想着怎么才能将人弄到雁门的时候,下人提醒道:“侯爷,老爷和管大家在前面的屋里,侯爷请自去。”
我摆摆手,示意让他下去,下人行了个礼,才退下去。
我靠近房门,刚想敲门,屋子里传出管宁的声音:“子干,你这弟子如今封侯拜将了,恐已忘了你。”
我放下手,想听听两人怎么说我。
“哼,最好别来,他要来,老夫能少活好几年。”
“子干是不喜这位侯爷?”
卢植叹息一声说道:“公孙伯珪太刚,刘玄德太柔,张远太迂腐,这三人,我是一个也不看好,可没想到,张远自从离开我后,变得奸诈异常,又兼面皮似城墙之厚,似地痞流氓一般,做事看似不着分寸,实则老谋深算,老夫被此子骗的不轻,倘若知道此子如此,端的不敢相教。”
管宁呵呵一笑,问道:“子干是怕还是悔。”
“师兄没发现,张远像极一人。”
“你是说……”
卢植苦笑一声说道:“看来师兄也想到了。”
“师兄可知,当日张远被逼的退往太行,和我说过什么话吗?”
“什么话?”
“他说,陛下不亡,他不反,这岂不是昭然若揭吗。”
“看来这天下很快要再起波澜了,只是苦了天下百姓。”
我在门外直接开口说道:“如今天下百姓就不苦了吗?还是说,两位只当看不见。”
“何人在门外?”
“师兄莫慌。”
我推开门迈步进入。
“张远,你来干什么,老夫这里不欢迎你。”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管大家的。”
“你给老夫滚。”
“你老一把年纪了,可别这样生气,万一气死在自家院里,就没办法坏我名声了不是。”
“孽徒,孽徒,你给老夫滚。”
我抱拳行礼,对着卢植躬身下拜:“老师在上,学生张远,拜见恩师。”
“你别跟老夫来这套,是不是又想坑老夫。”
“学生不敢,今日前来,是来向老师此辞行的。”
“你要走?”
“明日一早起行。”
“有人逼你了?”
“是。”
“行了,我知道了,你滚吧!”
“老师,洛阳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今日前来,一为向老师辞行,二者,是想让老师随我北上,老师性格刚正不阿,弟子怕老师再如此下去,会丢掉性命。”
卢植听我如此说,脸色才好了几分,对我说:“张远,你也知洛阳暗流涌动,为师孤掌难鸣,想让你留下来。”
我摇头说道:“太迟了,陛下已经三番两次催促我离开,我若真的留在洛阳,好多人会不安心。”
卢植眉头一皱,问道:“陛下让你离开?”
“是的,陛下亲口说了一次,又让人给我带来口谕。”
卢植懊恼的说道:“陛下糊涂啊!”
“老师不必如此,在何位,谋求所不同,就像百姓,对他们来说,他们所谋求的,不过是一日两餐温饱,他们不会在乎谁做了皇帝,谁当了将军。”
“子干,此子虽然说话大逆不道,却非常在理,高度不同,考虑的也不同。”
“你就是张远。”
“大胆,你竟敢直呼本侯姓名,一会儿随本侯去府衙,本侯要治你的罪。”
管宁都愣住了,呆呆的望着我,忘记了反驳。
“你可知老夫是谁?”
“我管你是谁,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你能大的过律法。”
管宁被气坏了,开口便道:“说的好,老夫就与你走一趟。”
“师兄且慢。”
“子干无需担忧,吾不信,无心之言还能被降罪。”
“师兄今日若是走出此门,恐怕人会出现在雁门。”
管宁不可思议的问卢植:“他想撸我。”
“张绝户最擅长者,就是撸劫他人,我看他是看上了师兄的才学,刚才听闻你我二人交谈,只能出此之下策。”
我诧异的望着卢植,心里暗想:看来被坑多了,警惕性果然大大提高。
管宁看我神情,就知被卢植猜中了。
“好啊!竟然想强撸老夫,今日,老夫就看看他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