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忠带着三千兵马,抄近路,先行到达荥阳。
荥阳原先只有一千兵马驻守,华雄到达汜水关后,又亲自带着五千骑兵前来驻守。
鲍忠到达荥阳的时候,孙坚带领的大军还没到。
鲍忠见城头兵马不多,想着叫阵试试。
“城头上的人听着,吾乃校尉鲍忠,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鲍忠连续喊了三声,城头没有人回应。
鲍忠指挥兵士上前骂阵,士兵们虽然是新军,骂人的技术可不低,直骂的城头的守军气愤不已。
当守城士兵告诉华雄,有人前来叫阵的时候,华雄谨记李肃的话,并没有出战。只让士兵坚守不出。
一会儿兵士又来禀报,说是外面的关东军骂的极其难听,让华雄前去看看。
华雄到了城墙上后,听到城外兵士的咒骂,简直气的咬牙切齿。
见外面只有三千人,华雄点起一千骑兵,出城的时候叮嘱各级将校,若是对方一触即败,不可追击过猛,小心后面有埋伏。
外面的士兵正骂的嗨,城门缓缓打开,华雄骑着马,领着一千西凉骑兵从城中冲了出来。
速度之快让那几个骂阵的士兵都来不及逃回本阵,就被射杀。
后面的鲍忠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荥阳竟然有骑兵。
略一思考就明白,肯定是有援兵来到了荥阳。
鲍忠心里后悔没听鲍信的吩咐,连忙让士兵列阵,准备抵抗骑兵冲锋。
长枪兵跑步上前列阵,不等他们列好阵势,华雄带领的一千骑兵就冲了过来。
双方相互射出一波箭矢,骑兵损失了几十骑,鲍忠的长枪兵直接损失三五百人,本来就松散的长枪阵,直接就被杀出一条向里的道路。
华雄倒背着大刀,单手用力挥舞大刀向前,立刻将两名士兵砍飞。
右手趁势抓住刀杆,变成双手握刀,直接左劈右砍,士兵不断被劈飞。
当真是勇不可当,受到华雄的影响,西凉铁骑,一个个士气高涨,骑枪不断突刺,一个个长枪兵被杀死,被奔驰的战马撞飞。
原本一千五百人的长枪兵阵,瞬间被杀的开始溃逃,长枪兵后面的弓箭手,来不及逃跑,直接被骑兵冲散。
鲍忠见到前阵溃败,想着擒贼先擒王的打算,带着剩下的一千刀盾兵向华雄冲过去。
若是用数字来表示二人的武力,华雄九十,鲍忠八十五,就算鲍忠不敌华雄,华雄也不能轻易战胜鲍忠。
华雄用的是一把长两米五,重三十斤的大刀,鲍忠用的是一把三十斤重的铁枪。
华雄见鲍忠向他冲过来,举起大刀就冲了过去,刀枪相交,擦出一溜火花,二人力气不相上下。
一交手,鲍忠就知道,自己小瞧了华雄。
华雄心中同样震撼,盟军中随便出来一名校尉,就和自己不相上下。
两人战在一起,大刀势大力沉,铁枪快若流星,当真是旗鼓相当。
鲍忠能顶的住,可他手下的士兵却顶不住西凉铁骑的冲杀,一个个被杀死,被战马撞飞,践踏而亡。
两盏茶的时间,鲍忠的人就坚持不住了,有人开始向四处逃跑。
有人逃跑,很快引发了连锁反应,还在苦苦支撑的士兵心中有了逃跑的想法。
鲍忠趁着空隙,向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到西凉铁骑正在追杀逃跑的士兵,知道败局已定,连忙猛攻几招,将华雄逼退几步,策马向败退的士兵靠拢。
华雄眼见鲍忠跑了,将大刀戳在地上,挽弓搭箭,射出一箭。
鲍忠一边纵马奔驰,一边挥舞铁枪,击杀靠近他的西凉铁骑,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冷箭。
刚将一名西凉骑兵刺落马下,一支箭矢正中鲍忠的后背。
鲍忠身体一震,疼痛感从后背传来,身体里的力气开始流失,鲍忠不敢再救助士兵,直接纵马避开西凉骑兵,向孙坚来的方向逃跑。
鲍忠一逃,他手下的士兵开始彻底不再抵抗,四处乱跑。
步兵对付骑兵最好方法就是列阵厮杀,如今各自逃命,早就没有阵型可言,彻底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两条腿怎能跑过四条腿,许多人眼见逃不掉,干脆扔掉兵器投降。
投降和溃败一样,会传染,很快鲍忠带来的三千人,死的死,降的降。
华雄没让人去追击逃跑的鲍忠,而是命令士兵打扫完战场后,直接放弃荥阳,押着俘虏回汜水关去了。
另一边的鲍忠骑马跑出二三十里后,再也坚持不住,直接从马上掉落。
等孙坚的前锋黄盖遇到鲍忠的时候,鲍忠早已重伤而亡。
黄盖没有敢继续进兵,而是就地扎营,等待孙坚的大队人马,同时派出斥候,向荥阳打探消息。
孙坚赶到的时候,看到用白布盖着的鲍忠,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公覆,荥阳有多少兵马驻守?”
“回主公,末将让斥候去打探了一下,荥阳已经没有守军了,鲍忠的兵马死了两千多人左右,从伤兵的口中,末将得知,鲍忠率领三千人前来叫阵,没想到城中突然杀出一千精骑,鲍忠没有防备,被骑兵冲破大阵,鲍忠和对方武将斗了二三十回合,眼见大势已去,纵马向回跑,被对方冷箭所伤,逃到此地再也坚持不住,重伤身亡,末将唯恐这是敌人设的计策,没有敢进兵,在此处等待主公。”
孙坚点点头说道:“看来董卓已经派兵过来增援,荥阳离洛阳太远,又是小城,坚守只能徒增伤亡,对方也只是出其不意想败我军前军,没想到鲍忠误闯误撞,替我们挡了一下,不然,损失的就是我们,看来董卓确实不可小觑。”
“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
孙坚想了想说道:“你率领前锋进入荥阳,好生查探一番,若是没有问题,留下一千人驻守,保证粮道畅通,明日,我们兵发汜水关,会会射杀鲍忠之人,我会让人将鲍忠战死的消息告知鲍信。”
“末将领命。”
“公覆,小心一点,若是事情不对,立刻退出荥阳。”
“诺。”
华雄带着人马,押着俘虏回到汜水关的时候,李肃得知消息,连忙前来查看。
“肃,见过中郎将。”
“李肃,我们没有碰上孙坚的前锋,只遇到了鲍信弟弟鲍忠,率领三千人前来,我遵从你的计谋,本来没打算搭理他们,不过他们辱我太甚,我直接率领一千骑兵将他们击败,鲍忠的人伤亡两千多人,我们俘虏了五百多人,剩下的跑到山林中了,鲍忠也被我一箭射伤,我怕有埋伏,没敢贸然追击,只是可惜没有算计到孙坚。”
“将军不必介意,我们只是给关东联军一个下马威,至于是鲍信的人,还是孙坚的人,不重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坚守汜水关,等待孙坚带兵前来,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只要挡住孙坚,消耗他的士气,而后,再缓缓图之。”
“好,就这么定了,这些俘虏的士兵怎么办?”
“打散了,充入军中,让他们做第一波守城之兵,孙坚此人,颇有勇力,早年参加过平黄巾,平西羌的战役,也算是久经沙场,孙坚刚开始的攻击肯定不弱,我们用这五百人,做死士,消耗他们的士气。”
“行,我知道了。”
两日后,孙坚率领一万四千兵马来到了汜水关。
孙坚看着巍峨的汜水关,和城墙上坚守的兵士,眉头皱起,这杖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