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拙问系统:
“这个裘世海是反派吗?”
“被剧透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
“我不在乎。”
“就不告诉你。”
宴席虽然很成功,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
那就是那些士绅人家的小姐开始邀请薛守拙参加这个茶会、那个赏花宴什么的。
薛守拙压根不想去。
系统留给她的学习任务都完不成呢,哪有时间搞这些没用的。
薛文堂也不愿意这种闺阁琐事打搅系统仙家教导女儿。
薛夫人倒是多少有点替女儿不忍。
“这种结婚前的闺阁聚会,是女儿家难得的一点儿乐子,怎么还不让咱家拙儿去呢?”
薛文堂一想也是,女儿为了自己的仕途,跟系统仙家学这些一般女孩都觉得枯燥无趣的东西,已经很难得了,再剥夺她的闺阁之乐,是不是太残忍。
薛守拙连连摆手:“爹,娘,女儿现在对于怎么做师爷特别感兴趣,跟在爹身后长了许多的见识,比那些闺阁之乐有趣多了。”
薛文堂听了,不禁感叹:“真是可惜,你不是一个男儿,否则定会光耀门楣 。”
薛守拙穿来之后第一次感觉有些无力和委屈。
古代对女性的禁锢是全方位的,这是一种制度性困境,并不是说几句惊世骇俗的话就能解决。
哥哥说的对,古代没有那么有意思。
系统:“后悔了吗?要不要打退堂鼓啊?”
“不要,既然是冒险,就要有冒险的觉悟,顺风顺水就没有意思了,再说,哥哥不是已经把你烧给我了嘛。”
“可是的心得……”
薛守拙真是愁得慌。
她怎么下笔就这么钝呢。
“你就想象是给暗恋对象写情书不行吗?””
“那更写不出来了。”
系统只好叹口气:“刘三妹一案,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薛守拙想了想:“这件案子不大,可是很麻烦,就是放到现代可能也是同样的。”
系统继续问:“为什么呢?”
薛守拙说:“因为两个当事人的年龄太小了,就算古代人都比较早熟,但是刘三妹和王二蛋都不算真正的成年,特别是王二蛋,只有十二岁。处罚轻了,不痛不痒,处罚重了,又太过极端。”
系统:“你这不是认识得挺深刻吗?小嘴叭叭叭地,怎么一写就写不出来呢?”
薛守拙耸耸肩:“你也说了,是小嘴叭叭叭地,又不是小手叭叭地。”
系统:“算啦算啦,你继续刚才的分析。”
薛守拙想了想,接着说:“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县令作为权力最大的一方,自由发挥一下,既要让小色狼得到教训,又不能太过残忍,还得守住刘三妹的名声,又不能让两家结仇。”
系统:“去去去,写下来,把自己说的写下来,这不就是心得嘛。”
薛守拙愁眉苦脸地说:“那我试试吧。”
谁知这一写起来,果真比以前强很多,洋洋洒洒没少写。
最后薛守拙还写到:“从某种角度看,也许在现代社会,这件事未必能得到如此完美的解决。因为古代不讲究未成年人保护,也没有那么讲法治。现代社会让十二岁小男孩喝洗澡水也会被认定为虐待吧。”
系统说:“你这一点认识很深刻,在现代怎么对付这种小色狼也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情。而且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女性告性骚扰都很难,都要面对各种心理和社会舆论的压力。所以在古代,面对涉及女性名声的案件,都会非常谨慎。”
薛守拙:“你慢点说,我把刚才这几句也写上。”
“你挺会捡现成的啊!”
薛文堂见薛守拙学得认真,便想办法替女儿推脱掉那些邀约。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说薛守拙自幼多病,不爱出门。
结果被薛夫人一顿骂:“薛文堂,你为了自己当官,什么都不顾了,以后拙儿有了一个多病的坏名声,还嫁不嫁人了?你个利欲熏心的老东西!”
成婚这么多年,这还是薛夫人第一次骂得这么狠。
薛文堂也很后悔,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呢。
薛守拙劝慰:“嫁人有什么好的,我就留在爹娘身边吧。”
薛夫人急了:“说的什么傻话啊,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薛文堂一阵难过,关于嫁人,他的拙儿这样好,如果对方能欣赏自己女儿倒也罢了,如果不能,这一身的才华就要磨灭了。
他心里酸酸的,无法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