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对我无礼,下次我就让你变成哑巴。”虞杉杉后退了一下,冷声道。
“你这女人真无趣的很,等我真成了哑巴,你后悔都来不及。”商昀歌回了自己的位置,说道。
虞杉杉懒得搭理他,一直背着身对着那狗太子。
一连两天,虞杉杉都在想着怎么离开东宫,她必须在那狗太子对付虞记商行前出宫一趟。
这天,她正坐在桌前无聊的看着书籍,两个宫女站在衣橱前整理着里面的衣服。
“哎?这件奇怪的衣服怎么又在角落里,我前几天才把它拿出来放好。”清鸟纳闷道。
“可能是太子不喜欢了吧?”清兰猜测道。
“你说太子怎么有这种怪衣服,你说它怪异吧?我却觉得这是女人穿的,可我们女人哪有穿这样的,看上去好难为情。”清鸟笑道。
桌前的虞杉杉听着她们两个的谈话,感兴趣的回头看向她们。
当看到清兰手里的衣物时,愣了一下,那不是她曾经卖过的胸衣吗?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胸衣也卖到京城了?
想着,起身走到清兰跟前:“清兰,给我看看。”
“哦!”清兰应着,便将胸衣递给了她。
虞杉杉接过那胸衣,原本以为就是她以前卖过的款式,可当她看清胸衣布料和针脚线时整个人惊呆当场。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这件胸衣是她在卢野县东营村时做的,也是她经常贴身穿的。
这件胸衣不是早就没了吗?可为何它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在这个狗太子的手里。
“清兰,这件胸衣何时在你家太子手上的?”虞杉杉神情有着一丝紧张。
“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两个才来东宫几天,对于太子的事也不太清楚。”清兰如实道。
虞杉杉低头看着熟悉的内衣,眼神陷入了沉思。
这让她想起自己在大牢受刑时的画面,那商昀歌当时是在看到了自己的真容才突然放了她的,美其名曰说什么喜欢美人。
自己一直不信他说的,美人在他们皇家人眼里算什么稀罕物。
接下来的日子他对自己都是百般疼爱与信任,更离谱的是,他竟然为了让自己出气,情愿让自己用剑砍他而毫无怨言。
想着那商昀歌句句好似告白的真心话,现在想来是多么的熟悉,他的言行哄骗不都有那个小混蛋的影子吗!
他有那么高超的易容术,当年他完全可以是戴着另一个人的人皮面具示人。
想着那商昀歌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无一不是对她一副熟络的模样,这让她还有什么可疑的,这狗太子就是当年的桑湛。
没想到,他的身份竟是当朝太子,自己还以为他是哪家世家子弟落了难。
也难怪当年林姑夫妻那么宠着他不让他干任何活计,原来他是他们的主子,只有自己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想到这里,虞杉杉眼底微湿,自己被骗的好苦。
要是早知道他是皇家人,她说什么都不会留在他家,没了交集他们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更不会到了现在还跟他牵扯上关系。
“清兰,你家太子回来后让他立马来见我。”虞杉杉神情冷戾。
“是!”清兰应着便出去等着了。
“四夫人……。”清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虞杉杉严厉的打断了:“别叫我四夫人,我不是你家太子的妾室。”
清鸟被她这一呵斥也不敢再说话,站在一旁久久不敢动地方。
“下去。”
“是!”
虞杉杉待她一走,多年的怨气一股股的往上涌,几步来到桌前将桌上的东西通通的扫翻在地,紧接着她打砸着室内的一切。
在门外的清鸟听着屋里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小脸一阵惊慌,想了想,也出了寝殿。
当她跑到半路上,便看见自家太子和清兰先后向这边走了过来。
“太子!”语气有着慌张。
“何事慌慌张张的?”商昀歌走到近前斥声道。
“不好了太子,四夫人不知道为何会发怒,她现在把寝室里的东西都给砸烂了。”
商昀歌闻言,面色一惊:“你们不准跟来。”说完,便脚步加快的跑向寝殿。
待他进了寝室便看到满屋子的狼藉,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可以说能砸的都砸了,能撕的也都撕了。
而那女人此时翘着二郎腿坐在桌案上,手上拿着他一直保存的那件胸衣在她手里一直晃着。
“都知道了?”商昀歌眸光深邃,语气温和的走向她。
“把我朋友放了,从此我们各不相干。”虞杉杉一双冷眸瞪着他。
“杉杉,你朋友我会放,可你不能走,我们已经错过了四年,我不想再跟你分开。”商昀歌上前握住她的手道。
“你还知道错过了四年,你哪来的脸让我留下,四年你杳无音信,恐怕早就把我给忘干净了。现在你觉得翅膀硬了点儿便想着吃回头草了,你这打算的可真好。
我告诉你,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天,我们的关系便已是仇人,你想仅凭一句话轻易揭过去不能够。
你这骗子我会恨你一辈子,你这辈子也别想着我跟你有和好的那一天。”虞杉杉怒声道。
“杉杉,我离开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几年我无一不是时刻的在想着你。
我以为我们的缘分就这么的散了,不想我们现在又见面了。
杉杉,我不想再失去你,我跟你规划的未来都是认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日我若成功继承皇位,那皇后之位非你莫属。”商昀歌认真道。
虞杉杉听完他的话,冷笑了一声:“你想如何不关我的事,我对你们皇家不感兴趣,要是早知道你是皇家子嗣,我才不会跟你有任何交集。
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放了我的朋友和我,你若不放人,我就死给你看,你不信大可一试。”
“杉杉,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现在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补偿你,只要你能留下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补偿?你说的多么轻松,当年只因你不负责任的一句话,我便摸爬滚打了四年,我所受的苦绝不会因你一句有苦衷就会原谅你。
商昀歌,当年你可以离开我,可你万不能说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我虞杉杉此生只有配不上我的男人,绝没有我配不上他人的事。
你该庆幸你是一个皇家太子,不然,我绝不会这么饶了你。现在你给我马上放人,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虞杉杉从桌上下来,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