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栖还是不想放弃,打算开始恳求眼前的人,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女士:“小姐,不要轻易的开口恳求别人,你不用这样做的。”
池卿卿也回过神来,拉住纪栖的手。
纪栖怎么能低头,就算是这件事,纪栖也不能低头。
没有人会允许纪栖低头。
“小七,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
纪栖是真的很想找到那个人,很想当面的谢谢他。
“不好意思,打扰了。”
纪栖和池卿卿转身离开,被身后的人喊住了。
“小姐,你可以在这张卡片上写下来,下次我碰见他,可以转交给他。”
纪栖的目光重新燃起光亮,接过印有玫瑰花的卡片,她认识这张卡片,每一年她都收到过。
“谢谢。”
纪栖坐在椅子上,拿着笔,不知道从何下笔。
池卿卿:“小七,你怎么不写啊?”
纪栖摇了摇头,她根本不知道送礼物的人男的还是女的,不知道从何下笔。
“你就把你最想说的话都写下来,那个人会明白你想说的。”
纪栖点头,是啊,那个人会明白她想说的话。
“你好啊,我是纪栖,谢谢你十年来给我准备的生日快乐,我很喜欢,我想当面谢谢你,更想认识你,我希望在疆北的你一样能够平安喜乐,希望明年生日,能够见到你,宛城纪家纪栖。”
纪栖把卡片交给女士。
“麻烦你,下次见到他,一定要交到他的手上。”
女士微微点头,从柜台的花瓶上,拿起一支玫瑰花。
“这是我们老板,亲自种的玫瑰花,送给你,对了,我叫楼听。”
池卿卿听见楼这个姓氏,突然想到自己的小叔,不过,在疆北楼氏算是大姓。
纪栖接过玫瑰花,没想到在疆北还能种植玫瑰花。
“疆北也能种植玫瑰花吗?”
楼听点了点头:“疆北的环境的确是不合适种植玫瑰花,不过,事在人为,有这份心总能做到。”
纪栖呆呆的看着玫瑰花,缓缓抬头。
“楼听姐谢谢你,我很喜欢玫瑰花。”
纪栖和池卿卿离开后,身后的门再次打开,走出去一个男人。
是池溟。
楼听:“喏,公主给你的卡片。”
池溟接过卡片,纪栖清秀的字迹印在上面,池溟情不自禁的低头亲吻了卡片。
不带一丝情欲,只有虔诚。
楼听:“为什么不出来见她?”
池溟温柔的抚摸卡片随后放进口袋里,深邃的目光看着楼听。
“她现在过的很幸福,宠爱她的家人,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我只需要在远方祝福她就够了。”
楼听不明白,明明深爱对方,为什么不能把爱意告知对方。
“楼听,等你爱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了。”
池溟推开店门离开了。
楼听望着他孤独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池溟的爱,她不知道,她知道是,爱一个人应该要让对方知道,而不是默默地付出。
爱而不得,才是世间最痛的事。
纪栖和池卿卿离开rose没多久,天上就开始下雪了。
纪栖伸出手接过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自己的手掌融化。
池卿卿:“小七,你不要难过了,我还可以联系我小叔,我小叔在疆北很厉害,他一定能找到那个人。”
纪栖摇了摇头,她想明白了,或许是两个人没有这个缘分。
能够来到疆北,走过他走过的路,感受他生活过的痕迹,就足够了。
“卿卿,我没事,就当是来旅游啦,我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景色呢。”
池卿卿望着越下越大的雪,担心纪栖的身体吃不消。
“小七,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买把雨伞。”
纪栖点头,望着手里的玫瑰花,笑出了声。
“那么冷的疆北,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心思才能培育出如此香艳的玫瑰花啊。”
纪栖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眉头开始紧皱,手开始往口袋里掏,想拿出自己的吸入剂,身体先一步倒了下来。
纪栖身上的白色羽绒服几乎和地上的雪融为一体,只有手边红色的玫瑰花,是唯一的亮色。
纪栖像是一个洁白无瑕的公主,安静的躺着雪地里。
池溟开着车突然看见旁边倒下的纪栖,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奋不顾身的往纪栖跑过去。
“纪栖!纪栖!”
纪栖昏迷前,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褐色风衣的男人,男人脸上着急的神色,嘴巴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是你吗?是你吗?”
“是我,是我。”
池卿卿从便利店走出来,看见了倒在雪地里的纪栖,脚步慌张的跑过去,看见了池溟。
“小叔!”
池溟来不及跟池卿卿说话,抱起地上的纪栖上车。
池卿卿赶紧跟了上去。
“小七,小七,你不要吓我啊。”
池卿卿坐在后座,一个劲的给纪栖捂手,试图把纪栖冰冷的手给焐热。
池溟坐在驾驶座上,担心的一直往后座看。
黑色大G停在疆北医院,池溟抱着昏迷的纪栖跑进去。
“医生,医生!”
很快,医生和护士推来病床,池溟把昏迷的纪栖放上去。
“她有先天性哮喘。”
纪栖被推进手术室,池溟紧张的看着手术室的门。
池卿卿早被吓坏了,纪栖倒下的太意外了。
池溟转过头看着池卿卿,轻声的安慰。
“卿卿,不是你的错,这是意外。”
纪栖的身体从小就不好,加上先天的哮喘,让纪家更加宝贝纪栖。
但是纪栖犯病的次数,期屈指可数。
池卿卿自责的低着头,她看见了纪栖倒下时,手边的吸入剂,如果她当时在纪栖的身边,就能马上给纪栖拿出吸入剂,那样纪栖就不会昏迷了。
纪栖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小脸苍白,脸上还带着氧气罩。
这是池溟第一次发现,原来纪栖如此脆弱。
纪栖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天花板以及四周,明白这里是医院。
目光扫到站在窗前的男人,声音沙哑的开口。
“你,是谁?”
池溟听见身后的声音,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才转身,看着病床上穿着红蓝条纹病号服,脸上浮现病态苍白的纪栖,心里泛起心疼。
池溟还没开口,从卫生间出来的池卿卿就扑到病床前。
“对不起小七,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
池卿卿哭的满脸都是眼泪,纪栖叹了口气,小手慢慢的举起来,摸了摸她的脸颊。
“卿卿,不是你的错,是我身体不好,你不用自责,这位是?”
纪栖看了眼池溟。
池卿卿擦了擦眼泪开始介绍池溟。
“小七,这位就是我小叔,池溟。”
纪栖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池溟,露出一个微笑。
“小叔你好,我是纪栖。”
池溟悄悄的握紧拳头,梦里梦过无数次和纪栖见面的场景,没想到,再次见面纪栖喊自己小叔,嘴角勾起一个不太好看的笑。
“你好,我是池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