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坐井观天,一家之言,贻笑大方!”齐放才刚刚说完,旁边就有人跳出来对他大肆攻击和鄙视。
“你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没有深厚的内力,任你把花架子摆得再好看也没什么用!”大师兄转了出来,毫不掩饰的打压齐放。
“而且我看你也没把外功练好,铁砂掌每日都要在滚烫的铁砂内熬炼才能逐步修成,可你都没怎么熬……你这要是还能练出什么真功夫,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继大师兄之后,其他什么二师兄三师兄也纷纷跳了出来,对齐放刚刚所说的话大肆贬低。
其实也不是他们与齐放有什么仇什么怨。
他们只是想在小师妹面前表现一下罢了。
毕竟师傅就只有小师妹这一个独生女儿,一向宠爱的很,谁都知道,谁若是能够得到小师妹的芳心,将来便有可能继承整个武馆!
而且小师妹本来就长得很漂亮啊!
常年累月的相处下来,又一直在枯燥的练武当中,母猪赛貂蝉的情况下,更别说是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小美女了。
心有好感,暗恋是肯定的,再加上利益的刺激,为了争夺小师妹的芳心,这些师兄弟们,暗地里早就已经较了多年的劲了。
他们不觉得注定练不出什么名头来的齐放会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只是见这无知狂徒在那里大放厥词,心有不满,并且想要趁此机会跳出来,在小师妹面前装一把。
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别说是走上道骨之路后逐渐膨胀的齐放了,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集火打压和羞辱,自然是有些不能忍。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向着兄弟和小师姐这边走了两步,右手缓缓放到院子里用来练武的木桩上,轻轻一个用力,缠绕着粗绳的硬木桩就这么被他捏烂了。
“几位师兄说的这么有道理,让我差点都以为是我自己错了……不过嘴上是分不出真理对错的,不知哪位师兄愿意下场,让我讨教一番?”齐放笑眯眯的说着,目光在这些个发情的公狗身上来回巡视。
他在挑选出气的对象。
本来还个个踊跃的师兄们立马就哑火了,看看那轻而易举就被捏烂的粗大木桩,又看看齐放的右手,一个个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对劲啊!看这小子的右手,连个茧子都没有,绝不可能有什么深厚的功力才对,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把木桩抓烂?”
“该不会是这个小子耍诈,提前对那木桩做了什么手脚,就为了找机会在小师妹面前装这一把吧?”
平日里斗的仿佛野狗争食一般的师兄们,现在却多出了极大的默契,眼神一对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们还没有商量出一个明确的说法来,旁边的小师妹就有些不满意了,小师妹正是爱凑热闹的时候,眼看师兄们一个个畏缩不前的样子就知道,要是不帮忙推这些家伙一把的话,只怕自己就要没热闹可看了。
于是小师妹果断使出了激将法:“哎呀,师弟他一个才入门不到一天的小年轻,又没有内力,师兄,你们都是习武多年的高手了,难道这还怕吗?”
“要是连这都怕的话,那也未免太怂了吧?将来怎么扛起我锁心武馆的大旗啊?”
“反正大家都是师兄弟间相互切磋嘛,点到为止,又不会伤人性命……”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师兄们立马就慌了。
主要是怕自己在小师妹心中的印象全毁,要是小师妹在师父跟前说一句自己今天如何如何怂包软蛋的话,将来想要迎娶小师妹,继承武馆,走上人生巅峰,就真的没戏了!
在小师妹的软硬相激之下,终于是有人愿意站出来了。
大师兄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齐放的对面:“齐师弟,正好我在鹰爪功和铁砂掌上也算是习练多年,今日正好给你喂喂招,若是扛不住了,出声便可,你看如何?”
不愧是老江湖,几句话间,就像是之前的风凉话全都没说过一样,并且有了这些话的铺垫,无论谁输谁赢,都不会太难看。
“哦,好吧。”齐放眨了眨眼,想起自己现在还不是很能控制住右手的力道,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把人捏死。
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没办法,现在要是认怂的话,只会遭遇比刚才更加猛烈的羞辱。
这个世道可没有现代那么文明,别说拳馆弟子了,随便去街上一家店铺里当徒弟,伺候师傅都得比伺候自己老子更用心才行。
眼看着双方摆开阵势,即将发生一场流血惨案,武馆外面忽然变得喧哗吵闹起来。
有在武馆门口站着值班的弟子急匆匆地从门口跑进来,路过院子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看了齐放好几眼,然后便冲入了内堂,去找馆主禀报去了。
馆主满脸惊容的从内堂走出,路过院子的时候又瞪了齐放一眼:“还在那里傻乎乎站着干什么?”
“麻烦是冲着你来的!”
“还不跟上?!”
莫名其妙被发了一通火的齐放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没有发作,乖乖跟在师父的身后走向门口。
隔着老远就看到好大一群地痞流氓聚在门口叫嚷不停。
当然,普通的地痞流氓可不敢来找武馆的麻烦。
地痞流氓背后也不是没人撑腰。
齐放看到,在这伙地痞流氓组成的人群之外,是一群身材孔武有力,身穿黑色对襟短打的壮汉,这些壮汉中间,摆放着椅子和小桌子,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眉眼间带着煞气,一边小口喝着茶,一边瞪眼向武馆门口看来。
齐放眨了眨眼,搞不懂眼前这一切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这怎么看都是两家武馆之间的竞争和对抗吧?
喜欢看热闹的小师妹也跑了过来,那些师兄们也冲了出来,站在自己家师傅背后,以壮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