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洗了澡才最舒服。”
耿小烟开心伸了个懒腰,并且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呀,初雪姐的防晒霜真厉害,我的手竟然没怎么变黑。”
以往夏天下地干活整个人晒得黑乎乎的,只有冬天时候才能恢复。
但如今几乎一整天都在太阳底下,她竟然没怎么变黑,可想而知,初雪姐的防晒霜有多厉害。
耿大婶也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松了口气,哪个女人不爱美,她也不想晒黑,但逃难哪还顾得上这些。
原本她想象中的逃难是那种非常狼狈,灰头土脸的,结果却比想象中还要惬意。
虽然走在路上有些热,有点累,但有防晒霜,再加上足够的水,休息的时候还有帐篷可以遮阴挡风,每天也能吃个饱,食物不仅有蔬菜,还有肉。
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绝对会大跌眼镜,他们这真的是逃难吗?
该不会是去旅游的吧!(推荐朋友一本书:你这哪是流放,分明是旅游)
如今,还能在干旱缺水的旱灾里,舒舒服服的洗上一个热水澡,这简直是不敢相信的。
四人轮流洗完,就轮到耿大叔了,耿大叔洗完后,耿小烟瞪大眼睛。
“爹,你怎么黑了那么多?”
以前他爹算是古铜色的那种皮肤,但现在比古铜色都更黑了一些,之前满脸沙尘,所以看不太出来,如今脸上的沙土洗完后,就发现其皮肤变黑了。
耿小烟跑到她爹身边,伸出白嫩的手臂放在她爹的手臂旁边对比。
“嘻嘻,爹,谁让你不涂防晒霜,你看,这不就是鸡蛋和皮蛋的区别了吧。”
陈初雪忍不住笑出声,还别说,这个比喻还真恰当。
旁边的小月也是拍手哈哈大笑,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姐姐笑了,她也很开心。
“你是皮痒了吧!”
耿大叔瞪了自家女儿一眼,这是漏风的小棉袄吧!
耿小烟却是不怕,反正他爹只是说说,又不像她娘,是真打。
她吐了吐舌头,就不在理会她爹,而是跑到陈初雪身边。
“初雪姐,你说我们要是能天天洗澡就好。”
“越说越糊涂了。”
耿大婶嗔怒道,“以前都没见你犯糊涂,最近怎么老是犯糊涂,说些糊涂话。”
要是她们有天天洗澡的水,哪还用得着逃难。
耿小烟见自家老娘微怒,顿时讪讪一笑,“这不是之前觉得逃难苦,结果发现和想象中不太一样,都感觉是做梦一样,竟然是做梦,那提点夸张的要求合理吧。”
“砰!”
她话落,就感到脑袋一疼,她娘再次伸出手指敲她。
“娘,你又敲我干嘛,好疼啊。”
“你还知道疼,那就说明不是在做梦。”
其实她也知道女儿的想法,人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容易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需要得到更多。
“好了,赶紧过来帮我把衣服洗了,遭到洗完能早点晾干。”
听到她娘的话,耿小烟不敢在胡思乱想,老老实实的点头。
“哦!”
陈初雪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放心吧,现在不行,以后行。”
她有随身空间,完全可以把这些水收进空间,带着,到时候路上就能够有水洗澡,虽然做不到天天能洗,但隔一两天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现在不能暴露随身空间。
而且耿小烟看似在提些无理取闹的要求,实则是开玩笑,而且是想让自己有个希望。
她知道原身父母去世,担心原身钻牛角尖,特别是在逃难的路上,会想不开,所以想用这些方式让自己坚持下去。
就比如她刚才那个天天洗澡的要求,以原身很强的责任心,答应了就会做到,就算原身想不开,也会想办法帮耿小烟完成这个要求后再想不开。
但好在,她不是原身,怎么可能会想不开,有着金手指的自己,还有美好的未来等着自己呢。
晚上,依旧是煮了粥给小月,同时开了蔬菜罐头和肉罐头一起煮。
不过,并没有煮太多,而且耿家坚持吃馒头和包子,肉粥等都留给陈初雪姐妹。
陈初雪劝了很久,耿家夫妻也没有同意,并且说本来她们手上的馒头包子就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怎么可能再得寸进尺。
所以,陈初雪有些无奈,只能拉着耿小烟一起吃,耿小烟也拒绝了。
她虽然嘴馋,但也是明辨是非的,别看她们有这么多食物,但都是陈初雪弄来的。
平时路上,偶尔嘴馋一下大部分都只是开玩笑,只是不想让初雪姐因为逃荒的感到悲观。
所以,在正餐的时候,她基本上她娘给多少她就吃多少,也不会抱怨什么的。
更不会嫉妒她娘把好吃的,大部分给陈初雪,这本就是应该的。
陈初雪无奈,但对于耿家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还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反而有些感动。
她很清楚,在逃荒的路上,单打独斗是不行的,报团取暖才能活下去。
但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报团在一起的,人心叵测……
好在虽然经历不久,但耿家人已经经受住了考验,陈初雪之后在开宝箱时,也不会再犹豫了。
啪嗒!
火焰升腾而起,赤色的火苗在众人眼中跳跃,几人围在一起,竟然难得感受到了惬意。
在旱灾三年,缺粮缺水的情况下,他们这些人,不仅能够舒舒服服的洗热水澡,还吃上肉和新鲜蔬菜。
甚至还吃上了小雪说的饭后水果。
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等人竟然是在逃难。
这恐怕只有那些大户人家才能在灾荒时期,吃上这些东西吧!
“明天还是要借用小雪的化妆品,化一下妆。”
并非是耿大婶爱美,而是因为一直以来,她们都没吃饱过,这几天不仅吃饱,有时候还吃撑。
所以,这几天的她们的气色完全和以前不一样,特别是,让她们站在灾民旁边,绝对没有人认为她们是灾民。
所以,她们也需要照着陈初雪之前化的妆一样,化得看上去和灾民差不多。
“嗯,到时候我帮你们画……”
“姐姐,我也要,我也要!”
小月坐在陈初雪旁边,拉着她的衣袖,水汪汪的眼睛满是祈求。
大家都有,我也要。
众人闻言,不由笑了起来。
夜色如墨,在欢笑声中渐渐浸染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