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沙人的午夜生活相当丰富。
午夜十二点。
别的地方人恐怕早已经进入梦乡,而常沙人才刚刚拉开夜晚的序幕。
别墅里。
吴墨上身穿着白色衬衫,下身西装休闲裤,手上戴着一款解语花送的百来万的手表。
随手抓过沙发上的外套准备出门。
身子一沉,黑眼镜右胳膊熟练地搭在了吴墨肩膀上。
一挑眉,略带有些哀怨地说道:“二爷,您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出去办事都不带瞎子,我可不依哟!”
吴墨被这腔调弄得鸡皮疙瘩起满身,一巴掌拍开他的胳膊,没好气地骂道:“去个屁,就你的墨镜一戴,哪个傻子不知道是你来了?”
卧槽!
无情!
黑眼镜心知肚明吴墨说的没错。
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不趁此机会捞点好处,岂不是对不起黑爷一番唱念做打?
故作长叹一口气,“感情到底是淡了,伤了哥哥的心啊~”
张麒麟脚步往右边挪了挪,眼底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特么跟老子耍赖是吧?
吴墨扔下衣服。
挽起袖子,一把揪住黑眼镜衣服领子,一脸狞笑,“走啊,哥哥,弟弟进屋跟你好好聊聊。”
张麒麟沉默片刻,果断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吴斜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心里美的跟三伏天喝了凉开水似的。
该!
让你贱皮子。
我打不过你。
我老弟还打不死你?
右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眼眶,顿时产生一种想冲进去踹两脚的冲动。
解连环神烦黑眼镜。
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早早回房间跟哑姐探讨生命的来源。
别墅隔音效果做得很好。
吴斜把自己耳朵差点扯成驴耳朵,也没听到房间里传来打斗的动静。
不应该啊!
咋就没有点摔桌子摔碗的动静呢?
大约十来分钟。
吴墨推开房门,甚至未与吴斜打招呼,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别墅大门。
哟呵!
有情况啊!
吴斜大脑飞速运转,越发觉得事有蹊跷。
尤其是看见黑眼镜虽然捂着肚子走出来,却摸着嘴角笑的极为暧昧的时候。
怀疑地情绪更是达到了顶峰。
“小太爷爷,你的嘴怎么破了?”
商务车里,星河歪着脑袋一脸好奇,“不会是上火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不然绝对不会把他们这群人从金三角调回来。
星河挺起胸脯,“有人欺负居然敢欺负小太爷爷?放心,星河一定给小太爷爷报仇。”
呵呵!
老子谢你八辈祖宗。
车辆慢慢驶入一条小巷,吴墨带着星河下的车。
后边跟着的车辆又下来五六个人。
一个个穿着休闲服装。
瞧起来像是普通玩乐青年,实际上没出寨子前都是敢与野兽搏斗的棒小伙。
在经过金三角几年的训练。
身手敏捷的几乎赶上特种兵。
吴墨单手插兜迈步往巷子里走。
两侧霓虹灯闪烁不停,刺耳的音乐声时不时传进人耳朵里。
“真是名副其实的酒吧一条街。”
吴墨有些怀念当初在京都与王胖子肆意妄为的时候。
虽然最后总是被花哥逮到,但是偷偷摸摸更刺激不是吗?
星河几个年轻人没有什么想法。
金三角是有钱人的天下,只要你有钱,什么刺激好玩的东西都有。
区区酒吧简直是小case。
几人停在一家酒吧门口。
隔着一扇玻璃门都能听到里面震耳欲聋的嚎叫声。
门口服务生见来人急忙拉开大门。
吴墨带人晃晃悠悠走了进去。
小费一甩。
服务生乐呵呵请几人来到vip卡座。
这里离舞台最近,瞧的最清楚,玩起来也更舒心。
几人落座,服务生又殷勤地送上果盘和瓜子。
星河随手点了几瓶酒。
服务生乐得满口大牙都呲出来了。
无他!
服务费能抽不少。
吴墨今天带人过来,可不是单纯为了散心出来玩儿的。
根据得来的消息。
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正是派人追杀三叔的一个孙子。
此人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极其不服老一派的做法。
早就想干掉吴三省占他的地盘。
解连环和潘子身上的伤,正是此人亲手干的。
古语有云:饱暖思淫欲。
有钱有地盘,就想玩点不一样。
美丽的少男少女正好能满足他这种刺激感觉。
尤其是在舞台上当众表演……
当然,这种事不是每天都有,而是每个月都会出现一两次。
吴墨收到消息。
今天晚上正好是他去酒吧的日子。
吴墨亲自过来,主要是想送他一份大礼。
至于为何死活没带黑眼镜?
咳咳!
主要是一起看这种现场的表演……
万一起了反应?
嘶——
自己还要不要脸?
酒吧里人声鼎沸,少说也有一二百人。
喝酒的,唱歌的,吹牛逼的……
来这的除了有钱二代,剩下就是想要攀上高枝的男女。
眼神时不时的瞟向舞台,全都等待今晚的大戏。
几乎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不怕有人举报吗?
酒吧老板早就摆平了周边的事情。
既然敢玩。
就有收拾烂摊子的能力。
吴墨端着酒杯慢悠悠地品着酒,眼睛却如同探照灯似的从左到右慢慢扫。
时针指向一的时候,酒吧里忽然响起了欢呼雀跃的声音。
一群骚男骚女吹着口哨尖叫连连。
“太爷爷,来了。”星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不是对接下来的事情感兴趣,而是对自己接下来的活儿感兴趣。
多好玩啊,自己那些小宝贝又可以找到新的玩具了。
酒吧中央舞台上,一位穿着黑色镂空背心的男士跳了上去。
按理说敢穿这种衣服身材都很棒。
此人却完全超出众人想象。
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父似的。
脖子上戴着大金项链,耳朵上戴着镶钻的耳钉。
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暴发户气质。
“噗——”
吴墨口中的酒全都喷了出去。
愕然地盯着台上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
卧槽!
这家伙怎么长得跟上辈子霸凌自己的人如此相像呢?
难不成除了自己跟枫子,还有人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