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受宠若惊。
哇,邢冰消好温柔啊!
以前就算她假意撒娇,可邢冰消都是不失严肃的挡回去,这次却纵容了她!
啧
她不信他对她无意!
若他对她无意,哪会任由她如此放纵呢?
赵程月又担心道:“这样喝冷得快,是不是就没了驱寒的效果了?”
邢冰消:“……”
“哈哈哈,”赵程月冲着邢冰消眨眨眼,捧着姜茶一“咕嘟”的喝完,随即她俏皮的吐出舌头,做出被辣到的样子。
邢冰消皱眉,问:“你舌头不舒服?”
好好好。
赵程月望着邢冰消,微了微头。
她现在又开始怀疑邢冰消是不是对她也有意了。
吐舌头这个动作,在她十二岁后,就只对邢冰消这么做了。
嗯,她想撩邢冰消来着。
结果嘛……
就是现在这样。
“姜茶的味道太怪了,整个嘴巴都是那股味道,那味道冲进鼻子里,我现在……”赵程月可可爱爱的叹了口气,可怜兮兮的望向邢冰消。
康护卫拿回糖块。
邢冰消果断拿起一块递进赵程月嘴里。
赵程月:“……”
好会!
她被撩到了!
邢冰消的手指碰到了赵程月软嫩的唇了,可邢冰消目光板正,并没受影响。
反而是赵程月,眸光暗了下,心也跟着痒了那么一下下。
邢冰消单手负于身后,另外一只手拿起姜茶一口闷。
康护卫偷瞄了眼,端着空碗、糖块碗离开。
“这个糖块……吧……不怎么好吃,除了甜外,就没什么滋味儿了,”赵程月仔细品了下,却是偷偷歪头打量了邢冰消一眼。
“下次让人准备蜜饯,”邢冰消,回。
心情太好,赵程月的嘴角压不住的上扬。
外面的天放亮了,雨也停了,露出了一角蓝天,地面还积了厚厚的水洼,花草树木更是被洗得油亮。
赵程月的心情,也莫名的变得愉快。
这大概就是费洛蒙的功效吧,她的心情也莫名的变好了。
“我能正常出门吗?”赵程月现在想去看看伍破晓。
至今昏迷未醒,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官府的人不敢抓你,你身份摆在这里,但……不妨碍有人暗中下手,煽动百姓做出失智之事,”邢冰消不带任何感情的解说,其实他是不想让赵程月出门的。
“那没事,我再带一块免死令牌在身上,”赵程月点头。
有先皇遗物做保命的信物,又有免死令牌,她的安全又能上一阶梯。
当然,如果现在的皇帝出手,这些都没用。
“太后那边不会出手,她也发现了问题,”邢冰消回。
“那……”赵程月眨巴眨巴眼望着邢冰消。
两个人都披散着头发,外面的风吹进来,带动二人长发飞扬,不知不觉,将二人头发到了一块儿。
赵程月只觉得心脏上面狠狠的痒了一下。
这风流的风啊,又在帮着邢冰消变相的撩她!
邢冰消却像是没发现般,继续交待着。
“皇帝你安心,我虽不便与他说,可他会听我的,不会派人,你出门不要张扬,该跑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若被围……”邢冰消说着说着,声音顿住。
这个像老妈子似的不听交待的人是谁?
哦,是他自己。
邢冰消:“……”他默了。
赵程月见邢冰消不说话了,她就盯着邢冰消瞧,催促邢冰消再说些。
“就这些了,”邢冰消别是视线。
赵程月却是俏皮不放过的绕到邢冰消面前,要跟邢冰消面对面。
邢冰消再次避开了赵程月的视线,可在赵程月第三次对上时,他没再回避。
“你似乎忘了男女之别,”邢冰消只能友好提醒。
“我知道啊,”赵程月无辜的点头,随即她更无辜的问:“我们可是定了亲的未婚夫妻,对视什么的,牵个手什么的,没什么吧?”
邢冰消:“……”他被堵得说不出等方面了。
“若你之后遇到喜爱之人可与我说,”邢冰消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潜台词是:他会放她自由。
赵程月撇嘴。
她怕是遇不到比邢冰消更可口合心的男子了。
* * *
赵程月带着郑正气等十二精锐护卫出府了。
赵程流、赵程金、赵程岁还守在邢冰消私宅大门外,看到赵程月出来,三个人目光灼灼,齐齐看向赵程月。
赵程月有一瞬的不自在,心也莫名被刺了下。
可她不打算理这三个人。
三个都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却不相信她!
哼!
赵程流、赵程金、赵程岁就跟在赵程月身后。
“伍姐姐在哪里?”赵程月问郑正气。
“在郡主府内,”郑正气回。
“我们先回一趟郡主府,”赵程月大踏步的上了马车。
赵程流、赵程金、赵程岁面面相视一番后,三个一身湿漉漉的人,立马跟上。
郡主府——
赵程月的马车自侧门专供马车出进的门进入到郡主府内。
她刚进郡主府,立马就有消息传出去。
“惠民郡主竟还敢回郡主府!”
大概也就一刻钟左右吧,郡主府就被人围满了。
墙到众人推,看赵程月不顺眼的,都在趁机落井下石了。
此时的上京城内,纷纷扬扬的,都是说赵程月不好的。
在刑部出示铁证的情况下,哪怕有那理智的,却也是极少。
郡主府外,如菜市场般,声音沸沸扬扬……
“刑部那儿都铁证如山了!若她不是仗着超一品的身份,哪里还能自由行动?!她就仗着除了皇帝与太后外治不了她的罪,才敢放肆的四处走动啊!”
“都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惠民郡主算什么王子?!为什么她犯法,到现在都没人治她的罪?!”
“……”
郡主府内——
伍破晓休息的卧室内。
受伤的伍破晓没醒,身旁除了有太医,以及伍夫人、伍老太太他们守着。
赵程月踏进卧室时,对上屋内所有人的视线。
伍老太太打量着赵程月,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眼中着是迟疑未定。
伍夫人他们都围在一旁,没靠近,而是看着赵程月行事。
赵程月走向床旁,问一旁守着的太医:“如何了?”
太医就将伍破晓此时的情况说了。
“如此说来,昏迷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赵程月点头,坐到伍破晓的床旁,伸手,握住伍破晓的手,给伍破晓切起脉来。
太医有些惊讶,很快,他想到惠民郡主小时候,可是把太医院内,所有太医的家传医书都看了,记下来的。
全记下来,可不代表会医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