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不能白来一趟不是,我仔细端详了一番,最中意的是个八九十年最靓的美女海报。于是我开始上手扣下来,回家收藏也不赖呀,万一那天涨价了呢。
我一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才好到爆,撕下那张海报就出现了一块平整的木板,敲了敲,听声音里面是空的。
连忙跑出去喊了方行旅,方行旅小心翼翼的将木板拆了下来,里面却是些铝丝,螺丝钉,老虎钳之类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个电工箱。
见没什么发现方行旅继续刚才的查看,闲着也是闲着,将凹槽里的杂物一股脑的全部都翻倒在地。有句话不是说兵不厌诈,这样的暗格,我反正不相信就这么一个。
是该说用心良苦感动上天呢?还是说郑家人防护措施做的好呢?我借着镊子撬开了凹槽里的底板,一个窟窿显露出来。
打着手电筒踮起脚尖也只看见了里面土黄色的内壁,我多少有些泄气了,无赖还是出门去找方行旅。
方行旅从里面掏出来一个漆了红的木盒子和一团油纸包裹。油纸里包了十几二十个袁大头,木盒子就有点奇怪了,里面是个带橡皮盖的玻璃瓶,里面还有半瓶近乎透明的液体。
“这什么呀?”这瓶东西比钱财都还重要,因为它的保存方式可以说非常谨慎小心了,瓶子的周围还塞了布料进去,应该是谨防中间的东西被磕碰到。
“问小赵吧,实在不行就让他先回去分析一下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方行旅是相信有那种药剂存在的,他急于知道那些是什么。看了他一眼就起身跨过门槛,我准备去看看赵安有没有其他的发现,结果却于他撞了个满怀。
我们三蹲在地上瞅着那枚玻璃瓶,“你们发现的?咋个验证法?是直接验还是走程序?”赵安此话一出,引的我刮目相看,直接验?就这么喝呀?会不会有点暴殄天物。
“咱们还是走程序吧!”方行旅拿手机拍了照片开口道,显然他也觉得直接喝这个不靠谱,“郑家人全都不在了,直接太草率了。”
赵安爬墙还是有收获的,从楼上翻了一本相册,房顶的瓦太久没有翻修,一直漏雨,这本相册没有幸免于难,上半部分已经发霉变质,打开都成问题,依稀能从下面掀开一角里看见黑白照片的轮廓。
因为时间不允许,我们没有上二楼再次查看,就带上寻到的东西匆匆忙忙下了山,回到农家乐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吃过晚饭后,我们商量了一下,赵安的假期快要告罄,再者景华的镇上买不到他要的设备,有设备的地方却不能去,万一这东西是真的呢?而我和方行旅将继续留下来跟进,边等赵安的消息,借住这段时间将相册抢救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些其他的东西。
分工明确,第二天一早赵安就动身回了临川,他走的时候并没有叫醒我,又是睡到自然醒的一天。
抢救相册我实在无能为力,从中午开始方行旅就在打电话,说是联系什么专家,看了一会儿电视剧,我还是觉得自己得干点什么才对,于是我又爬上了农家乐后的半山。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方行旅给我发了消息,说是联系到了一个会修复文物的专家,带着那本相册已经赶过去了。
“沈薄言!”
熟练的将手里染红的玉米种子丢进地里挖好的坑中,扒拉掉头上的草帽子。那片绿油油的玉米苗让来人只露出了大半个身子,是方行旅。
他们俩这一去就差不多一个星期,赵安的电话一如既往的打不通,方行旅总是‘快了’之类的话。我也在半山帮大姐干了好几天的农活了,大姐算的上是个好主顾,毕竟饭菜管够。
回到农家乐后,方行旅还没来得及跟我讲相册的事,脚步虚浮的赵安混身泛着酸臭的出现在房间门口。
晕车的赵安让方行旅又是一顿折腾才躺下,这么长时间都等了,我们并不介意在等一晚。
抢救回来的照片被放进了一本新的相册,入目第一张就是怀表里那张照片。这是本双面都是透明的相册,能清清楚楚的看见照片背后写了‘郑玉策42.8.5’,所以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就是郑玉策,而他旁边的人就是利安妮。
新的疑问出现了,如果这张照片上真是利安妮和郑玉策,1942年利安妮最起码已经四十多岁了,就算再怎么保养得益,也不应该是照片上人的样子,照片上的女人分明才十几二十的样子。
“老大,你确定这张照片是42年的?没有p图或者抠图?”盯着手机里腼腆又羞涩坐在一起的两人,挠了挠后脑勺,事情好像越来越惊人了。
“没有,确实是那时候的照片。”方行旅的话在我的脑内炸开,我开始不受控制的往某一处想。后面都是些郑家人的照片,我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我还在睡梦中就听见了赵安戚戚舒舒的声音,看来以后不能让他睡那么早。
“那瓶液体像是强酸之类的,腐蚀不了任何东西,但是又具备腐蚀性。”赵安的解释跟没说话一样,一个星期过去了,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它能让健康的小白鼠没多久就歇菜了,腐蚀性很强。”
举一反三,“那是不是也能让快死的鼠生龙活虎?”赵安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盯着我,泄气的摇了摇头。
好吧,可能最近我经常跟小朋友呆在一起,讲话和思维都开始天马行空起来。
将面条放在桌上的服务生好奇的瞟了一眼我亮着的手机屏幕,是昨天晚上我拍的利安妮和郑玉策的合照,两个人站在一家照相馆前笑的天真烂漫。
“你好,请问见过这个地方吗?”我承认这属于纯属恶搞,好奇心谁都有,我不是很会躲躲闪闪。
他圆溜溜的眼珠子望着楼顶,看样子是在努力回想是否见过,“方生照相馆?在镇上拂春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