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陛下,您能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别偷跑吗?”
陆有才一把抱住盛时的腿,速死的把人禁锢在勤政殿内,更是用双腿夹着一个桌子腿,用来控制盛时的前进速度。
“你放开。”
盛时黑着一张脸,低头看着死扒着自己不放的人,都想一脚把这人踹出去。
天知道他听陆有才说婚前三日不得见面的时候,他差点都不想结婚了。
三天!三天见不到他的美人儿!你知道这对一条龙的打击有多大吗!
“陛下别闹了,这是习俗,是要遵守的,不然您和温公子未来是会没福气的。”
陆有才咬着牙,愣是没有松手,天晓得竟然没人跟帝王说婚前三日内不得见面的,搞得他还要来跟帝王说一下,结果帝王一听就直接炸了,就想着往回走。
“你松开,今天是十三号!”
盛时也有些恨的牙痒痒,弯腰把人从腿上扯下来扔到一边,这才大跨步的朝外走去,恨不得直接出现在自己的美人儿面前。
“喂!还有没说完的!”
看着人已经走远,陆有才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追上去,跟在盛时身后苦着一张脸,“我说陛下啊,您现在在温公子没关系,但等到明日过了子时,您真的不能见了,不然你们的后半生会充满坎坷,不会幸福的,为了以后的幸福您也要忍着三天不是?”
“再者,您也不希望温公子以后过的坎坷吧?您想两人一起恩恩爱爱的度过,这习俗也就是为了个好彩头,给您添把喜。”
盛时听着陆有才在身后的碎碎念,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等回到寝宫,看到温泞夏的时候,他直接扑了过去,将美人儿抱了个满怀,低头靠在他颈窝不说话了。
“这是,怎么了?”
温泞夏看着突然窜过来的一条龙,下意识的伸手拍拍他的后背,茫然的看向一起跟过来的陆有才,疑惑的询问道。
“这位因为婚前三日不能见您,闹脾气呢。”
陆有才追了一路了,跑的满头大汗,此时正拿着宫女递过来的水杯大口喝着,等一杯茶水下肚他这才缓了口气,出声解释道。
“这……”
温泞夏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无奈摸摸龙脑袋,挥手示意陆有才先坐下,这才伸手过去捏捏帝王的耳垂,轻声安抚道,“陛下这是舍不得?”
盛时没有说话,只是蹭了蹭温泞夏的脖颈,轻嗯一声表示回应。
他就是在闹脾气,他想每天都见到温泞夏。
温泞夏无奈叹气,伸手强硬的把盛时的脸抬起来,看着帝王眼里满是不高兴,凑过去亲亲安抚着,“陛下乖,只是三天不碍事的,而且我听说,青玄国这边的习俗就是这样,若是按照逐炎国那边,是需要一月不能见面的。”
“一个月?”
盛时顿时皱起了眉头,两厢对比一下,三天的时间真的很短了,看着温泞夏满是笑意的眸子,他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那,吾等三天,就三天。”
他强调着,就三天,一个月什么的他绝对不能接受。
“好,就三天。”
温泞夏笑看着他这副样子,好笑的凑过去又亲了亲,一点都不吝啬夸奖,“陛下好乖,那继续学下面的规矩好不好?臣陪着您一起。”
“好。”
盛时抱着人蹭了又蹭,这才闷闷的点头答应了。
一旁坐着的陆有才目瞪口呆,看着一开始满脸不情愿的陛下在温公子手下乖的像个小绵羊一样,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沉默半晌,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跟温公子学一下了。
半晌,听着那边还在腻歪的两人,陆有才伸手拿起茶杯,喝了口,随后用力的咳嗽起来。
“陛下,明日还能相处一天,要和我一起弹琴吗?”
温泞夏坐在帝王身上,捏捏他的指尖轻哄着。
“好,明天一整天都要在一起。”
盛时毫不犹豫的点头,一整天能和美人儿在一起,开心。
陆有才:……。
陆有才,“你们倒是理我一下啊!不是要学其他规矩的吗!”
他这一声吼,终于唤醒了那两个你侬我侬的小两口,不过两人都没什么尴尬的情绪,纷纷将目光落在了陆有才身上,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他的演讲了。
陆有才又是一阵无语,但趁着现在帝王好说话,他赶紧将那些习俗说了一遍。
“除了三日不得见面外,还有盖头……哦对,你们都是男式的婚服,没有盖头,那就等到婚房的时候意思一下就行了,而且因为皇室的,规矩会更多,温公子需要在十八日寅时就要起来梳洗打扮。”
“等到卯时上马,绕皇城一圈,在午时回到皇宫,开始封后大典,祭祖,拜天地,入洞房,申时陛下回寝宫,旋盖头,交杯酒,然后洞房。”
“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内不能杀生,所以您前段时间说要问斩的几个人也不能动了,等您大婚后再说。”
说完这些,陆有才又端起一杯茶,润了润喉咙,看向温泞夏,“只是这段时间就需要温公子劳累一下了,习俗就是这样,很麻烦。”
“嗯,不过和心悦的人喜结连理,这些事情只会是甜的,并不会觉得麻烦。”
温泞夏听完陆有才的讲解,他只是摇了摇头,轻笑着表示并没有什么。
垂眸看着又趴在自己怀里的帝王,他摸了摸漂亮的龙角,眼里的欢喜藏也藏不住。
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一点都不会觉得麻烦。
“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陆有才摊手,他表示自己不理解这小两口的心思,找个娘子不如和自己家的猫猫过一辈子。
……
十四号两人待了一整天,十五号就分开了。
盛时黑着脸抱着几件温泞夏的衣服,心里委屈的跑去了勤政殿休息,想美人儿的时候只能躲在看不到温泞夏的地方,听美人儿弹琴。
而被盛时整天惦记着的温泞夏,也在想帝王。
三天啊,他也有点舍不得帝王。
心不在焉的弹着琴,已经弹错了好几个音他都没注意到,等一曲弹完了,他抱起琴回到寝宫里,坐在软榻上拿出一本书看着,只是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
半天过去,温宁熙只看了两页,至于看了什么他完全没注意,草草的吃了午膳,他又坐在软榻上,心不在焉的发着呆。
说实话,他有些慌。
真的不敢想,自己马上要嫁给帝王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是要跳出来了似的。
又这样待了一下午,太阳落地,温泞夏早早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抱着盛时的枕头蹭了蹭,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缓解了他这一天没有见到帝王的空虚。
然而,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窗户里翻了进来,站在床边,一抹寒光闪过,直冲床上的人儿刺去。
“叮”的一声,刀尖落在了床上,带来的劲风惊动了床上的人,温泞夏猛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眸子。
“你是……”
“嘘。”
还没来得及说话,温泞夏就被捂住了嘴,来人摘下了蒙面的面具,冲着温泞夏冷笑,“温公子,许久不见了,可还记得本国师?”
温泞夏看着这熟悉的面孔,瞳孔就是一颤,逐炎国的国师,曾经站在逐炎国皇帝身边,给他炼制长生药的国师,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冲着盛时来的?
“看来还记得。”逐炎国国师收回手,冲着温泞夏又是一声冷笑,上下打量过他,又是开口嘲讽,“不愧是逐炎国的第一美人,这么快就勾的青玄君主与你成婚了,果然没看错你啊。”
“你来做什么?”
温泞夏知晓自己没有武功,打不过眼前这个人,也不清楚在层层暗卫守卫的寝宫,这人是怎么进来的,自然是不敢直接叫人过来,只能先套套这人的话。
“本国师是为了什么,你不是知道吗?”逐炎国国师手里的匕首一转,突然一个用力直接扎进了床里,“温泞夏,本国师要的东西呢?”
“……没有,你要的东西,这里没有。”
温泞夏看着那扎入床上的匕首,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平静的诉说着自己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有关长生的东西。
“你可知道骗本国师的下场?”
逐炎国国师又是一声冷笑,抽出匕首放在刀鞘中,居高临下的看着温泞夏,满是恶意的低声说道,“温泞夏,你可要想好了,本国师能从皇宫里来去自如,要是一个不注意去了青玄君主那边……”
“我一定给你找到。”
温泞夏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后面想说的话,瞬间打断了他的话,脸色也冷了下去,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定、帮、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