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房间中,周义云和赵甲在向周平禀报关于凉北大营的事情。
“世子,凉北大营中有五千将士,为首之人名叫韩沓,他与梁国公府有亲缘关系,此人极好酒色,今日他让他的副将邢韭送信来,估计就是看上了郡主和晶灵姑娘的美色,简直就是色胆包天!”赵甲义愤填膺。
周义云躬身道:“世子,韩沓的身份很特殊,他是凉北军将,而凉北恰恰又与琅琊五州隔江相望,若是我们对凉北大营大动干戈,朝中就会立即有人给王爷扣上一顶谋反的帽子!这件事非同小可,要谨慎处理!”
周平冷笑道:“就算我们不对凉北大营大动干戈,难道朝中给琅琊王扣谋反帽子的人还少吗?”
“这……”周义云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赵甲沉思片刻,道:“世子,对付这些无赖,就要用比他们更无赖的手段!不如今夜,让周兄和修勇偷偷去一趟凉北大营,把韩沓给绑回来!如此,便不用大动干戈了!”
周义云点头赞同道:“这个主意好!要更为稳妥!”
周平微微一笑,道:“你们把一个戍边将领想的太简单了,若是他就是个草包,你们的计策或许还能成功,就怕他不是个真正的草包。”
“去与不去,你们自己定,反正我已经决定了,这个韩沓如此狂妄,还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就必须要当众打到他服为止!”
话音落下,周平一抚衣袖,竟然离开了。
房间中,只剩下赵甲和周义云两个人。
“周兄,今夜,你可还打算去凉北大营?”赵甲问道。
周义云沉吟片刻,一咬牙,道:“赌一把!这个韩沓应该不会想到今晚会有人偷偷进他的军营,只要把他绑回来,就不信他不服!”
周义云眼中满是自信。
凉北大营。
韩沓带着一帮将士们喝得烂醉。
军帐中,韩沓鼾声如雷。
两道人影忽地进入帐中,韩沓却恍然未觉,依旧睡的很沉。
直到周义云和修勇来到了韩沓身边,那韩沓似乎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周义云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丝绢,丝绢之上抹有迷药。
周义云刚要将丝绢按在韩沓的口鼻上时,那韩沓骤然睁开双眼,身体一跃而起,哪还有之前半分的醉意模样!
韩沓连忙拔出挂在帐中的一柄长刀,冷冷盯着周义云,冷哼一声,道:“果然,还是邢韭算的准,你们想来阴的!好在本将军早有准备!来人,抓人!”
刹那之间,本来还寂静无声的凉北大营,将士们纷纷从帐中涌出,显然是早有准备。
周义云和和修勇眼见大事不妙,二人连忙冲出军帐。
数十人朝着他二人围了过来,好在周义云和修勇的实力都很强,二人全力突围,总算逃出了凉北大营,狼狈逃回了凉北郡。
……
凉北郡。
房间中,周平从容地喝着茶,睥睨着下方一身狼狈的周义云和修勇,却是笑而不语。
果然被周平说中了,这个韩沓能够被朝廷委以戍边重任,自然不可能就是一个草包!
“世子,这个韩沓果真有些头脑!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有五千将士,人多势众,若世子您不用那些魂兵,我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啊!”
周义云把周平的摄魂谱中的阴魂,称为魂兵。
周平自然不可能轻易动用阴魂,要知道,他每动用一次摄魂谱中的阴魂之后,都要给他们一定的休养时间,否则,阴魂会大大受损!
所以,短时间内,他不会再动用阴魂大军。
周平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缓缓放下茶杯,轻笑道:“我今日听闻,凉北郡的百姓和凉北大营的将士共饮一条河的水,凉北郡在上游,而凉北大营在下游,可有此事?”
周义云和修勇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周平为何会突然提到这茬儿,不过,他们却都不知道这件事,目光都望向赵甲。
赵甲来到凉北郡的时间最长,他自然知道此事,颔首道:“确实如世子所言,这条河名叫北营河,在凉北大营以北注入涿江,世子提到这河,可是有主意了?”
周平轻轻品了口茶,轻笑道:“明日一早你们便去给本世子买足量的泻药来,不管什么泻药,只要是泻药,就统统买来!另外,再加一些蒙汗药!能让狗熊都晕倒的那种药!”
“还有,再打探一下,凉北大营一般是在什么时辰取水造饭,提前把泻药给我下到河里!”
“只要他们取水造饭,便会将泻药和蒙汗药吃入肚中,到时候,管他是五千人还是五万人,泻倒的泻倒,晕倒的晕倒,还不是任由我们宰割!”
周义云和修勇一听,看向周平的目光里都满是钦佩,他们这位主子可真是鬼主意一大堆啊,这种损招都能想的出来……
不过,损招却能出奇效!
周平的这个方法,确实是目前为止对付韩沓最简便、最有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