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烟头一弹,点点火星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坠入河面。
“走。”
李白二人面色冷峻跟在我身旁,一言不发的朝对面走去。
海生不愧是省城大哥,光车就来了不少十余辆,而且是清一色的奥迪100。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光头男领着三十来号刀枪炮,拎着家伙式,面带煞气的朝我们走来。
双方人马汇聚于桥中央,相隔不到十米,同时止住脚步。
“你就是海生?”我盯着光头男,淡淡问道。
“你瘠薄谁啊?沈从文呢?他不说要跟劳资干一下子吗?派你们几个小瘪三来糊弄事儿了?”
海生音落,他身后的小弟们纷纷出言嘲讽道:“曹!还瘠薄县城大哥呢!连来都没敢来!”
“徐老五这b是真不靠谱,不说那小子挺狠吗?”
“一个破县城还能出啥人物,不敢面对咱也正常。”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就是我大哥沈从文!”王冕这小子还真有点彪劲儿,冲着海生就破口骂道。
“我擦嘞?你是沈从文?”海生不淡定的看了我几眼。
“是我。”
海生轻咦一声,眉头一皱,不善的问道:“不说你小子在县城里有一号吗?今天领两个小b崽子过来是啥意思?认怂了?”
“认怂?对付你这种货色我需要认怂吗?”我冷笑道。
“咋的?听你这意思,你要领这俩小崽子跟我碰一碰?”海生不屑道。
“海生,我真不知道你是咋混到今天的。”我揶揄道。
“你踏马啥意思?”
我嘴角噙着冷笑,来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顿道:“孟婆汤你都没喝就想过奈何桥,你配吗?”
海生盯着近在咫尺的我,面露凶光的举起手中的家伙式,狞笑道:“沈从文,老子不管你在这装啥神,弄啥鬼,但你信不信老子刀一扬,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放尼玛的驴屁!今天你敢动我大哥一下试试?草拟吗的!”
李白音落,他刚要掏出家伙式,就被我及时喝止,未等他在开口,我迎上海生的目光,面无表情道:“要我命?你够格吗?”
“还跟老子装”
海生扬起砍刀,话音还没落,两端桥头就突然驶来四辆大货车,将出口堵的死死的!
海生等人面色一变,当即就有小弟乱了阵脚,焦急的喊道:“大哥!咱们好像被包围了!”
“我踏马不瞎!都别瞎嚷嚷!”
将场面控制住后,海生拿起砍刀抵在我脖子上,凶戾道:“沈从文,今天老子不管你来多少人,但你要不把我兄弟放了,老子给你剁吧剁吧扔河里喂鱼,你信吗?!”
“不信。”
“行,那我今天就拿你们仨给我兄弟祭旗!给我上!”
海生音落,几十名壮汉扬起家伙式就要奔我杀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Jd声突然炸响!
海生一众同时停下脚步,面色大变!
海生气的满脸涨红,指着我怒骂道:“沈从文!你踏马跟老子玩阴的!”
“海生,你要能出来,就算有入场券了,你到时要还想找我,我随时奉陪。”
海生气的目眦欲裂,他身旁的刀枪炮好像有的身上背着事,他们见Jd声越来越近,一个个近乎疯狂的吼叫道:“大哥!杀出去!跟这帮b拼了!”
海生面容不停的闪过挣扎,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他将手中的刀一扔,既不甘又无奈道:“人家是车,咱们是腿,跑不掉,现在投降还有救,真把事闹大,就完了。”
音落,海生一众绝大多数人都放弃了抵抗,但偏偏就有那几个虎逼哨子,拎着砍刀杀气腾腾的就朝我们仨杀来!
“别冲动!”
“草拟吗!都给老子消b停!”
海生与李白的声音同时响起,但一个是焦急,另一个是暴怒。
那几人当看到李白手中的家伙式时,他们猛的一个急刹车,全都面带恐惧的注视着李白。
我嘴角微微挑起,冲脸色铁青的海生说道:“海生,我等你出来找我。”
说完,我便领着李白二人潇洒离去。
......
回去的路上,我见王冕坐在后排低着头,像个小受气包似的,我笑问道:“咋了?”
王冕抬起头,一脸认真的说道:“文哥,你知道我现在是啥感觉吗?”
“啥感觉?”
“就好像我单身二十年,好不容易找了个娘们,结果我俩刚开完房,还没等战斗,我就萎了的感觉。”
“卧槽?有这么夸张吗?”李白把着方向盘,眼神古怪的瞟了王冕一眼。
“唉,白哥,你刚才那一嗓子全都发泄出去了,可我啥都没干啊,我杵在你俩身边跟个瓜娃子似的,要多傻逼就有多傻逼!”王冕一脸忧桑的望着窗外,十分郁闷道。
“哈哈哈!”
扯了会犊子,刚进市区,李白就冲我不解的问道:“文哥,就海生那几个货,咱直接把他干挺就完了呗,还找林栋干啥?整的好像咱不敢面对他似的!”
“是啊文哥,这事传出去外面肯定得讲究咱们!”王冕附和道。
“上兵伐谋,最下攻城,咱有林栋这个优势,既能不费吹灰之力打赢海生,又能卖林栋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见二人点头,我拍了拍李白的肩膀,叹道:“你们拿我当大哥,我就有义务领你们过上好日子,打,只是被逼无奈,只是为了迎合这个操蛋的世道,明白吗?”
“明白。”
“至于别人讲究咱们与否,这更无关痛痒,如今县城这几个人咱们兄弟都快得罪个遍,就算没这事,咱和他们也注定成不了朋友。”
“确实。”王冕点点头。
“文哥,海生这次落到林栋手里,我看没个十万二十万怕是出不来!”李白叼着烟,很是开心道。
“十万二十万?那你可太小瞧林栋的野心了。”
“这都不行?那林栋还要整死谁啊?”李白怪叫道。
“不是钱的事。”
“那是啥事?”
我望着窗外的漆黑,幽幽道:“Z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