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群一众的第一站便是廖家。
当乌泱泱的车队将廖家别墅包围时,别墅周围的保镖瞬间与刘群等人对峙起来。
李三儿拿着q,眉目不善的扫过刘群等人。
还未等他开口,李白扬起家伙式,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扣动扳机!
“嘭!”
“嘭!”
“嘭!”
三声过后,李三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胸口血如泉涌,当场暴毙!
这凶残的一幕吓的廖家保镖们连个屁都没敢放!
但他们不敢,刘群敢,一向理智的他此时彻底疯狂了!
“都瘠薄宰了!”
一阵q声过后,别墅前横着二十几具S体,皆身中数弹,倒地身w。
廖军坐在书房的床前,静静的望着别墅外发生的一切。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读懂黄世铭临走前为何大笑不止。
但有一点他不明白,为何一向较为谨慎的我,会不顾一切代价的要他命!
明明他还没有出手,明明整个中午他都在运作廖广深的事。
可好像正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推动着这一切。
他想不通,也不想再想。
成王败寇的他回到桌前,从抽屉中拿起一把q。
轻轻摩挲片刻,他凄凉一笑,对准太阳穴,毫无留恋的扣动扳机。
廖军是高傲的,是自负的。
他可以S在自己的手中,却无法接受别人将他击S。
生命弥留之际,他好像后悔了,又好像没后悔。
总之,他是带着遗憾和不甘走的。
......
下午三点,张霖正领着几个亲信在会所内做着按摩。
按摩结束后,他们将技师赶走,躺在床上闲聊着。
“大哥,晨哥的仇咱就不报了?”
张霖抽烟的动作一顿,目中流露出不悦,不过声音如常道:
“最近沈从文树敌很多,咱先来个坐山观虎斗。
他们要真都拿不下沈从文,咱再出手对付他。”
能爬到跟张霖在一个屋子内按摩的地位,说又是简单之辈?
别看张霖说的挺漂亮,但说白了,他就是怂了,被打怕了。
老大都怕了,那他们这些小弟就更没有必要强出头了。
感情肯定是有,但走上这条路,更多的则是为了捞钱。
如今钱有了,谁不想过点消停日子?
正当几人吞云吐雾,心怀鬼胎,包房内一片安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小弟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内,大惊失色道:
“霖哥不好了!外面来老鼻子人了!给咱下面的兄弟全给崩了!”
“你说啥?!”
张霖几人面色大变,噌的一下从床上蹿了起来,皆是无比的惊慌。
“霖哥!快跑吧!这帮b就是奔着S人来的!再不跑你就跑不了了!”
张霖闻言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光着脚跳到床下,刚要开溜。
可突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在走廊内响起。
张霖几人见逃跑无望,全都从衣服兜里掏出家伙式,顶上樘火,打算作殊死一搏。
当刘群等人来到屋内,看见张霖几人时,李白歪着脖子,满身杀气道:
“谁踏马叫张霖?”
面对无数只黑洞洞的q口儿,张霖心脏狂跳,硬着头皮回道:
“我”
“嘭!”
“嘭!”
“嘭!......”
......
傍晚,省城医院门口。
刘群众人叼着烟,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久久未语。
李白浑身沾满干涸的血渍,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眯着眼问道:
“还有没S的吗。”
“有。”
“谁。”
“范天雷的大哥。”
“打听打听他在哪,咱现在就过去。”
“打听好了。”
“哪?”
“K省省会。”
李白将烟头一扔,吐了个烟圈,转身就要上车杀向K省,但却被张剑拦下。
“咋的?”
“我去。”
“一起。”
“我自己去吧,你们去也是给我添累赘。”
“行,去完就别回来了。”
刘群拍了拍张剑的肩膀。
“嗯。”
“去吧。”
当张剑消失的街角,刘群看向那一张张无比熟悉的脸庞,强颜欢笑道:
“一会上面就来人了,我们当大哥的不能让你们跟着遭罪,都走吧。”
“我们不走!”
众人脚步未挪。
刘群什么都没说,直接掏出兜里的q,照着地面嘭嘭嘭开了三q!
“都瘠薄给我滚!谁踏马再不滚!我亲自送你们上路!滚!!”
“刘哥!”
“嘭!”
“滚!!”
许久,医院门口只剩下刘群、李白、胡聪、黄毛、周叶这老哥几个。
他们对视一眼,全都大笑起来。
“曹!怕不?”
“怕个球!正好想下去找郑叔喝酒呢!”
“哈哈哈!”
几人笑着笑着,泪水便止不住的流。
半个小时后,伴着警笛声,刘群几人被带走。
谁都没有注意到,当警车消失,医院西南角的树下,一个中年男子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接通后,另一头响起低沉的声音:
“完事儿了?”
“利哥,全完事了。”
“好。”
......
深夜,叶家别墅。
叶天行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看着电视。
于利站在沙发旁,关心说道:
“叶总,天太晚了,医生说您的身体不能熬夜。”
叶天行笑了笑,淡淡回道:
“小利,你说我还能活多少年呢?”
“叶总,以您老的福气,肯定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叶天行自嘲一笑,摇头说道:
“不,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撑死还能再活个三五年。
于利,你知道为啥昨晚我说要把位置传给沈从文或者廖军吗?”
“为啥?”
叶天行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拘谨的于利,平静说道:
“因为这是对你的考验。”
于利一怔,不解道:
“考验?”
“是啊,人都有感情,我也不例外。
你虽能力不行,但照顾我几十年,我确实想把位置传给你。
但很遗憾,你没能通过考验。”
于利额头冒起微薄的汗珠,心虚道:
“叶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叶天行见于利还在跟他打太极,他收敛笑容,目光隐隐弥漫着寒光:
“沈从文是你派人S的吧?”
于利见事情败露,深知叶天行雷霆手段的他没敢狡辩,噗通一声跪在后者面前,惶恐不安道:
“叶总!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我该死!请您责罚!”
“呵呵,你帮我铲除两颗毒瘤,我应该谢你,怎会怪你呢?”
叶天行说完,俯身摸了摸于利的头,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最为狠毒的话:
“不过嘛,谢你归谢你,但不听我话的人,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