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一滴血液包裹冒着寒气的冰块落在了枯草之中,还在不断往上冒着的白气。
踏踏——
走了进来,紧接着便是踏在枯草上的沙沙声,枯草轻微的颤动冒着寒冷的白气。
直到走到了原地还在保持刚刚墙壁被刺穿那一刹动作的魏祸前。
魏祸张大的嘴巴瞪大了眼睛,而以此表示他的震撼。
这一次那长长的冰剑,寒气的剑尖则是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那长长的冰剑上此刻串着的竟然是三个头颅,多出来的一个是冰老鼠头,也是刚刚那个化作黑雾冲出家伙的头颅。
你敢想象长长的冰剑就这么带着三颗刚刚穿好的糖葫芦,还新鲜着呢,新鲜的那血都滴不下来,那新鲜的血都被新鲜的包住了。
就像是在无声的问着你,想不想吃串糖葫芦?
“你是什么人?”
说话的声音就和战斗方式一样,特别的冷这也是在冒着寒气,直接钻进衣服里。
“我嫖……”
魏祸声音戛然而止,抬手止住,出歪脑袋,看看那墙壁背后,三具还有战斗痕迹,白花花的女性身体。
又忍着冰剑的寒气小心翼翼的推开,来到刚进来的门,在门内伸出脑袋朝上屋檐下的位置看去。
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找出什么东西,直到确认没有牌坊之类的存在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又重新蹲到了看糖葫芦的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又将糖葫芦架在自己脖子上。
“嗯,我是一个读书人,正经的读书人。”
“从哪来?”
“流春……我是从大羽王朝来的读书人。”!
魏祸偷偷抬眼想要看清这个浑身笼罩寒气的女人,之所以能判断她是个女的。
嗯……感觉吧,一般男的没这么凶残。
寒冰女子冷着张脸,不过本就看不清,她此生最讨厌的便是男人,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人也是。
男人永远都是想着下流龌龊的生物,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让女人翘着屁股,在自己面前颤抖的样子,那样他们会于悦,有征服感。
“叫什么?
为何到青云圣城!”
冷冷发问,语气像是对待下人一般。
“小人姓魏,单名一个祸。
进入青云圣城,是为参加青云圣宗弟子选拔想进入青云圣宗,一窥探仙门奥秘。”
冰雾中清冷的人挑了挑眉,淡淡的瞥了一眼,魏祸与他的空剑鞘眼神中出现了藐视。
魏祸虽然看不见,但也感觉到了这一股看不起的感觉,他并未在意。
“拜师又是为何?为了得到青云圣宗弟子身份,好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仰仗身份做些下流手段。”
在她看来便是如此,有许多人参加青云圣宗弟子选拔,就是为了有个强大靠山。
在他们通过选拔进入青云圣中后,虽然已经刷掉了绝大多数的人,但人就是这样,获得了不一样的权利,站在了高峰想着的便是在这个高度踩踏欺辱下面想要苦苦挣扎的人。
魏祸这一次只是摇摇头,并不多言。
剑锋寒气逼人,魏祸感觉到自己那边的脖子血液仿佛都不流通了。
“我怀疑,你和那三个妖族有关联,扰乱城内秩序,强盗妇女,通谍妖族,背叛人族。”
“我可没有,你可别乱说话呀!”
魏祸极力反驳他可不想被人诬陷,自己真的只是想随便找个地方睡一晚,谁晓得,tmd这些妖类生活不检点关我什么事?
女子冷冷一笑。
“是不是真的,待我施问心咒便知”
语落,女子悠长指尖快速掐动,灵光闪动,神秘流转,指尖迅速泛起一点柔和光芒,点在魏祸眉心。
魏祸脑海神识一震,一只大手恍若厄住了命脉,神识冥冥中被下了一种规则。
“你至青云圣城是为了与谁会面”
空空剑鞘,就这样躺在草垛上,古朴,不显一丝出彩,不知何时一颗米粒般的绿色豆子,从剑鞘的缝隙中滑落而出,掉入草垛之中,被层层的杆草遮挡……
火圆当中,本就是发热的天气,发热的已经不只是环境还有人。
一颗巨树参天,微热的风吹过绿叶哗哗的响,要使某种乐器但在这炎热的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旖旎。
绿叶枝条在窗口晃动,那被褥时高时低一起一伏。
请拉公子很火大,只因现在的他一臂一腿都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就像个残疾人,应该说就是残疾。
本以一流世家的资源让被斩掉的器官重新再生长出来,这种肉白骨的灵药,天地奇珍青家并不是没有。
但偏偏不知为何?
请拉公子被周瑜斩掉的一臂一腿无论何时何种,治愈的丹药,生命力庞大的药材……无论外敷内服哪怕早上一条新的腿,想要重新续接上,都不起作用。
仿佛就像是被下了某种诅咒,无法愈合的诅咒,使得请拉公子现在就是个残疾人,只能这般蛆一个躺在床上,所以很火大。
他是开心超人,他一开心就要……火大便开心……
忽然房门被推开,没有,打一点招呼,就如此闯进若是换做一般人请拉公子直接就将他镇杀个千次百次。
来人与请拉公子有三、四分的相似与请拉公子风刮了似,脸庞不同此人身材更加高挑,面庞也更加汹涌,但却透着一股阴沉,更有一种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息,这样的气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养成的。
请拉公子见来人突兀的闯进来也不慌张,依旧是悠然自得的躺着。
但被子里的人儿可就不这么安分,察觉到了有人进入,似乎是正准备从中出来被请拉公子那仅剩的一只手狠狠按住,那张风刮似的脸庞也咧着嘴。
“呜~”
“咕咚~”
一声呜咽的声音。
过后从被中钻出一名身材纤细的慌张待女,凌乱的散发粘在脸上,雪白的背脊上,嫣红的脸低着个头,抿抿嘴唇,不敢看进来的是谁?
抱着衣服捂在胸口,两旁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雪白的半弧,诱人至极。
请拉公子眼中那一道雪白的背影抱着衣服,低着头招呼也不敢打了,后背光溜溜的落荒而逃,进来之人并未阻拦。
公子锦玉身进来之人,看着这已经残废还不忘关心裤兜子里玩意儿的二弟,身残志不残。
摇摇头,这样的兄弟简直就是个行走的打桩机,走到哪打到哪,这要是能不出事才怪了!
“大哥……”
请拉公子疑惑的望着将自己打断的大哥,只见大哥默然不语,表情不太好看指了指他自己的脸。
请拉公子起初还有些疑惑,但当他试探性的朝自己脸上摸去时,摸到的一丝什么东西?
拿起来一看,弯曲的,黑色的还流淌着一股淡淡的味道。
“只怪那待女太过分直接欺负人,欺负到脸上来了。”
请拉公子脸上露出淡淡的贱笑。
青不空叹一口气,为这不争气的二弟,同样一个爹一个妈生的,整的就变成了这样的模样。
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那只空缺的手臂处。
“家族送来的血肉玄丹也无法自愈?”
到自己的一腿一臂请拉公子脸色瞬间变得凶厉起来,想起的那个帅气公子。
一日自己可以很确定他所刑用的那些虐人手段,剥皮,剔骨,叉肠……这些流程下来哪怕是结丹期也无法承受。
就那一堆白骨别说结丹了,就连元婴都有,在他手里别说人命如草芥,连一粒尘都比不上。
不过是取悦他的哀嚎罢了,在他看来,那些人命如草芥,比之路边的野草也高贵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