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是什么东西?真好喝”
小丫头已经丢下竹竿,双手捧着杯子又喝了一杯下去
“哇~”
畅快的抹抹小嘴。
确心燕子在倒瓶口已经倒不出什么来了。
周咚咚的脸马上垮,眉毛挤着眼睛,小鼻蹙起正准备要大闹甩人了。
确心燕子不急不忙,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走到一颗粉花桃树前,拨开几朵桃花花苞,这些花苞粉娇玉嫩像是含羞带怯的小女子正在弱弱的望着你。
确心燕子找到其中一朵最为不凡的这朵花苞比拳头还要大,手指轻盈的像是手术刀般。
手指轻轻的拨开片片桃花的花瓣,一只娇小可爱的小精灵正酣睡的躺在其中,圆鼓鼓的小肚皮正一起一伏,通体呈粉红色像个躲在花苞里面的小桃子若不仔细看,很难分辨出,花苞当中还躺着这么一个存生,形状是只小虫模样。
周咚咚好奇的想要看看,一点也不见外的从裤脚开始拽着往上爬,直接骑到了确心燕子头上。
“这么里怎么长虫了”
这只小虫周围闪烁着淡青色的水波,那水波当中倒映着,被染红了的蓝天白云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一丝丝清新的味道,在散发开来闻之让人有些流连忘返。
“这酒我叫它桃枝扶头,春桃蚕所酿造,春桃蚕喜好睡觉,长年都是在睡梦中度过,只有在金花桃树开花的季节它才会出现,躲在花苞当中过眠。
而春桃蚕的睡梦越香甜所分泌酿造而出的汗液味道也会更佳,不过喝太多也是会醉的,春桃蚕的睡眠好坏也跟金花桃树生长的,好坏有着关系。”
小丫头依旧是那个小丫头听不懂,特别是说了这么长,这么多的一大堆就更不想听了。
晃了晃开始变得有些沉重的脑袋
“你把它放进壶里,那不就一直能够喝了吗?”
小丫头指的是春桃蚕,将春桃蚕放进白玉瓶中。
确心燕子将花瓣小心的压下使得花瓣中的液体流入瓶中。
“春桃蚕是温顺的生灵,花苞,桃树就是它的一切,离开了花苞它就会像鱼离开了水,很快就会死去”
“可是这一条鱼也没有它怎么会死掉”
小丫头思思考有时候就很简单。
“那……这样也不错这样,这样它们就都不会受伤了。”
确心燕子把又将装满的瓶子递给周咚咚,两小手接过抬到嘴边咕咚咕咚,不让一滴落下……
这时地灵已经艰难的迈出了桃花林,特式1号到了石桌旁不过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众妖王与李六青明白,天灵更是被困在原地变成了路标,成为了一道风景。
只有狐踩踩与狐激法还在前进,在众妖王和李六等人的前面,离石桌也已经只有几步距离了,不过很有可能就是这几步就是天赋上的差距。
确心燕子目光这一次再次扫视桃花林当中陷入困境的众妖,眼神一凝瞬间如同换了一个人般气势陡升与之那副始终笑呵呵的模样截然相反。
“都走到这里了,还不愿意现身见见老朋友吗?”
确心燕子突然的话语让人摸不清头脑,这是在对谁说话?
众妖王只感觉这个家伙在开口的瞬间,气势巍然,凭空生长出一种莫名的威压,让妖有一些不敢对视。
便也就是在此刻,原本已经趴在地上了的小黑子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般四只猪蹄站立。
原本是安静挂在脖子上的红色小蛇,这时爬动起来不停的吐着鲜红的信子,红蛇冲天。
红色的蛇太美这像是吃了什么膨胀剂,在瞬间迎风变长几千倍粗大的身躯宛闪电般延伸开来,如天柱从天而降,漂浮在虚空之中,恍惚之间看上去更像是一条鲜艳的火龙。
火红的鳞甲散发出深邃带有金属般的光泽,看上去就像是金在火中燃烧头部还有着两排尖尖的突刺,这只庞大的生灵身体犹如一条巨龙。
散发着浩浩荡荡的灵威,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同时也在向下方施压着,原本就因为特殊的场域而被困在原地的众妖王,此时更是雪上加霜全身的骨头开始嘎嘣脆的作响。
已经有不少妖都趴了下去,小丫头还是无动于衷,小丫头舔舔唇边似乎还在回味着,似乎这样的场面,在她看来都已经是不足为奇,见的太多了。
“落炎,老朋友见面你竟潜藏到现在,这可真不符合玄火蟒一族的性情”
“呵~老朋友,我可不记得有什么老朋友,倒是一个认识一个走狗罢了”
嗓音如同雷霆震耳,威严至极,让人不敢有半分逆意,这一头红色蛟蛇庞大至极像是什么混沌巨物,在出现的瞬间,周围的一切温度都在开始上升。
原本含苞待笑的花苞也开始在逐渐收缩,所在的生灵都感受到了温度的变化。
“落炎,当初你我争斗以命相搏,所争的也不过是苏家的一个镇兽位置。
胜者与苏家签订契约成为苏家镇兽,败者如死狗不论生死!
世界的法则只有强弱,弱肉强食,只有强者为尊,鹰击长空,翱翔万里。须经历折翼之痛,断喙之苦。你只不过是落败一场没有死亡经历,折磨罢了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福气,活下来的却要忍受更大的痛苦!”
镇兽不过是守护兽的一种别称,人有穷力时。这便是人的一种智慧。
给予一个灵气极为充足,环境修行安定,不受打扰危险,并且签订的守护契约是双方平等,就光凭这些,就是许多势力比不上的,可以放心的闭关,不怕突遭横祸。
人类与妖兽,虽然是生死之敌已经受到了水火不容,绝对不可能缓解的地步,但无论什么生灵,都是由利益驱使的,只要你给的好处足够多哪怕是生死之仇,也能让你予取予求的。
“放你妈的狗屁,你碧水玉麒麟,我玄火蟒。水克火,这三岁的小娃都知道着火了要找水。
你是怎么好意思跟我讲狗屁大道理的?
你安安心心的修行百年,不受打扰,不受天敌,也不怕青云圣宗,找你的麻烦。
九百年前,与你争斗后,我落入下风离开苏家世界,苏家也算仁义,没有斩杀我这只唾手可得的妖皮财宝。
外面的世界始终都是残酷的,一如既往人族就像是发了疯的恶魔,高阶修士一看见我,想的便是我的皮,我的骨头,我的牙,我的一身精血。
这些在人类看来,全都是天才地宝的存在,他们发了疯的追上我一个不敌,便两个三个四个……一起围杀
就像我们之中有着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定要将我杀之而后快。
那次我就险些亡命于人族手中,一只受伤的虎,谁都想要杀掉,这千年来,我过的是如履薄冰,我的每一次修行都记着你。
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报六百年前的仇!”
玄火蟒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一次比一次震耳,仇恨的怒火在胸中积聚,犹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那些过往,那些经历,都成为了刻骨铭心的仇恨,如同一把利剑,时刻插在它的身上,我经历的每一道伤疤,每一次生死之间的逃脱,就会像一头无法扑灭的火焰熊熊燃烧,越长越高直至成就了现在的他。
天空中的红色蛟蛇吐息之间吐出浓浓的白气,一种极度的沉闷,烦躁在维持着。
风淡淡的从确心燕子都没遇见流失,原本和善的双眸变得如利剑般锐利,隐隐之间透出了一股狠劲,就像黑夜中的怪兽闪烁着那发着寒光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