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随意搭讪姑娘,本来就不是君子所为,还不自报家门,我为何要告诉你。”
蓝望舒的目光依旧是不咸不淡的,青春期的小屁孩,总是喜欢捉弄姑娘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以后找不到老婆自己找地方哭去吧。
“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星南,字京阳,勋阳人士。”
蓝望舒无语,果然不管什么时候的男孩,都会有这么中二的时间段,算了,男人至死是少年原来是这个意思。
“谁家的都不是,一个村姑罢了。”
蓝望舒说的云淡风轻,周星南不这么认为,觉得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他是谁,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反正他自己会去查。
“哥哥,我抄好了。”
蓝洛尘耐着性子把这页书抄完,急忙走到刘怀安的身边,把纸递了过去。
周星南伸手把纸张抢了过去,认真看了一遍,又认真看了看蓝洛尘的脸,小子长得唇红齿白的,字也写的端端正正。
难道真的如同先生所说,字如其人,他长得也不赖啊,怎么字长得就跟鸡挠的一样。
“行了,有空就过来抄书吧,不同的书不同的价钱,专心不要写错了,否则要扣钱的。”
周星南撇了撇嘴,把纸张递给刘怀安,直接坐到了小桌几另一侧的椅子上,静静看着蓝望舒的侧脸。
她懒得和这小屁孩扯皮,让刘怀安按照他推荐的来两套笔墨纸砚。
“这套是普通的,价格不是最便宜的,但是品质不错衡量下来最划算,要二两银子。”
蓝望舒懂了,性价比最高,点了点头,同意要了。
“这两套都是佳品,左边的是大部分大家用的,要二两金子一套,话说回来,佳品里面还有更佳的,就是右边这套了,要五两金子一套。”
“姐姐,这太贵了,我不需要。”
蓝洛尘不太想买,对于他来说不是必需品,也没必要让姐姐浪费这个钱,还不如放在她的手里面,做生意的本钱,一套都够一个店铺两个月的租金了。
“这套二两的可以试试吗?”
蓝望舒觉得需要准备一套好一点的,她想记录下蓝洛尘成长的脚步,每个月写一首诗,等他高中了做成册子,让他记得一路走来的不易和进步,很有纪念意义,对于她来说,也十分有成就感。
“当然,这边请。”
刘怀安的小臂指了一个方向,见蓝洛尘在原地不动还有些困惑,这位小公子不试试吗。
蓝望舒踱步而去,用了一手正楷写下了一首诗,纸张光滑,毛笔尖锐不散,墨色黑中透亮,砚台易发墨,不吸水,确实上佳。
“就这套了。”
蓝望舒付了钱,蓝洛尘很自觉地把打包好的东西抱在怀里,这些东西不轻,可不能让姐姐受累。
送走了二人,刘怀安才走到她试用的座位上,看着纸上的诗,没有署名,只用另一种纤细锋利的字体写了一个佳。
他发呆的时候,周京阳觉得没意思,也走过来看热闹。
上面写着:
寒竹惭虚受
纤毫任就重
影端缘守直
心劲懒藏锋
刘怀安如获至宝,这诗写的极好,能看出诗的主人是一个十分坚韧的人,就像这笔一样。
周星南不会做诗,不代表不懂事诗,从小耳濡目染,就算是不学无术也懂的鉴赏,这就是世家大族的底蕴,什么都不做也能熏的子弟比平常人的起点高的多。
而且他看这个佳字怎么看都不顺眼,特别想皇上批阅自家老爹奏折的感觉。
“我就说她是骗我的,能做出来这样的诗,还说是村姑,她叫什么名字?”
周星南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气鼓鼓的,看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地意味。
“不知道,不过她的弟弟,开院就要来读书了。”
周星南嘴角一勾,眼眸一眯,哼,等着吧,他一定能知道她是谁,要是敢骗他,看他怎么收拾她。
走在回家路上的姐弟二人,当然不会想到有人这么惦记他们,蓝望舒要是知道,绝对会骂一句有病吧,他以为他是龙傲天吗?
此后的日子,看似平淡如水。
实则,蓝望舒每天像小仓鼠一样,这里淘点好用的,那里淘点好玩的,每天都出去转转,买点小玩意送到系统里面售卖,也发了一笔小财。
蓝妄语终于不负所望,历时十二天做出了豆腐,并且形成了一套完整标准的流程。
蓝望舒今日回家的时候手里面拎着一些茶叶和酒水,看的何一一脸呆滞。
“蓝姑娘,这是酒。”
“我知道啊。”